“而且,今日的線索又和十大宗門另一家有關,小妹不敢造次,隻能如此。”
衆峰主全都一凜,傅東來臉色難看問道:“你是說,是十大宗門其他家做的這件事?”
幸豪大怒,叫道:“是哪一家的小兔崽子,我幸豪得罪他們了嗎?竟然想方設法破壞我的慶典,我幸豪和他們沒完。”
賀秋知也冷哼道:“我珍寶軒也和他們沒完。”
在房間裡偷聽的雨桃和宋師姐,早已經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篩糠。
陳曳淡淡道:“就是流光閣。”
都靈竹瞪起眼睛,“你有證據嗎?這話可不能瞎說。”
陳曳笑着看向都靈竹,“都師姐别急,這就帶各位去看證據。不過在這之前,是不是要将流光閣所有人控制住,免得走漏風聲。”
一衆弟子沖下去,将流光閣團團圍住,并将雨桃和宋師姐揪出來。
雨桃一看見陳曳便大叫,“姓陳的,我就是得罪你了呗,你竟然公報私仇,栽贓給我!”
“哦?”陳曳不解問道:“我栽贓你什麼了?”
雨桃瞪着眼睛叫道:“你誣陷我偷悟道果。”
陳曳朝帶他們出來的弟子問道:“你們可跟她說了?”
幾名弟子搖頭。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雨桃語塞,知道自己說漏嘴,狡辯道:“你們在空中說那麼久,我猜到的。”
“哦!”陳曳沒和她繼續争辯,“既然人全了,我們去看看就知道。”
十多道流光朝着宗門外飛去,留下滿月峰和周邊峰上弟子熱烈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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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的小村莊靜寂無聲,就連狗叫都沒有。
月光下,一道身影快速鑽進村莊,過了一會,又一道身影跟進去。
守在村莊周圍,珍寶軒的夥計活動活動手腳。
“老許,沒想到還真來人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夥計朝身邊人小聲道,他是築基中期,被珍寶軒派來守着這個村莊已經有一段時日。
從一開始他們就沒覺得會有人來,因為太危險。
如果是他,就不會在這種敏感時間取靈果,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來拿不香嗎?
誰知道,在快要結束前,竟然真的有人來。
老許嘲諷一笑,“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想要的太多,最後必定一切成空。别愣着,趕緊去通知,獵物入網啦。”
張師姐一路小心潛行,直到進入村莊才微微放松。
就說姓宋杞人憂天,這地方這麼隐秘,怎麼可能被人發現?
等她帶着悟道果回去,成為少閣主眼前第一紅人,有姓宋的好看。
心裡想着,張師姐不由流露得意之色,大踏步走進悟道果所在的小院裡。
院子裡一切如舊,還能聽見房間裡的酣睡聲。
“兩個肮髒的下賤種,也配得到我的銀子。”
張師姐無聲冷笑,一道寒芒射入房間中,便聽見兩聲微乎其微的悶哼,一切歸于平靜。
小心躲避地上家禽糞便,張師姐捂着鼻子走進房間。
炕上的兩個人身首分離,血流了滿地。
張師姐有些後悔,剛才下手幹淨一些好了,這麼髒,她還怎麼拿靈果。
一團法力包裹住張師姐雙腳,浮在半空中超前行進,一伸手便将房梁上的木盒子取下來。借着月光确認,正是她寄放在這裡的悟道果。
任務完成,心幾乎全放下,正當要将悟道果收入儲物袋,一道女聲吓得她一個激靈。
“張師姐,大半夜不睡覺,你來這裡做什麼?”
張師姐,快速飛出房間,見到伊可雲站在月光下,笑吟吟望着她。
“讓我猜猜,”伊可雲繼續道,“張師姐不會是來取悟道果的吧?”
“伊可雲師妹,”張師姐冷聲道,“這是我們流光閣的事,就不勞煩伊師妹費心。”
伊可雲說話不急不緩,“這你可說錯了,悟道果是落雪宗失竊的靈果,怎麼就成了你們流光閣的事情?”
張師姐暴怒,“悟道果可是你偷的,别想往流光閣栽贓!”
伊可雲不以為然,“哦?你還知道悟道果是我的?你深夜偷偷來取悟道果,不就是打着要讨好落雪宗,讨好傅蕭行的主意嗎?不是你們的東西拿着也燙手,我勸你還是将悟道果交給我,不然今日張師姐恐怕回不去流光閣。”
張世界冷笑一聲,“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
她是築基後期,而伊可雲剛剛進入築基期沒多久,動起手來,她相信自己一隻手便能解決掉伊可雲。
“張師姐不會以為我要和你鬥法吧?”伊可雲輕蔑一笑,“我既然敢跟着你過來,自然有對付你的法子。如此蠢笨,你們流光閣上下一樣,都蠢笨如豬。”
不等伊可雲把話說話,張師姐的攻擊便到來。
伊可雲不慌不忙祭出一件法器,這是一個圓盤法器,懸浮在張師姐頭頂,撒下的光輝将張師姐整個籠罩在裡面。
“這是什麼?”張師姐驚恐大叫,她發現自己無法再動彈分毫。
伊可雲笑盈盈走進光輝之中,伸手将木盒從張師姐手上奪過來。
“悟道果不愧是悟道果。”深吸一口氣,伊可雲面露陶醉,“我還沒品嘗過,就這麼交給宗門可惜。留下兩顆,剩下的再交出去。誰也不知道經過這麼多人,悟道果還剩多少。”
伸手,就朝盒子裡兩顆悟道果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