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必定還沒有回去,珍寶軒已經将周圍戒嚴,她離開容易,想要帶着悟道果回去,絕無可能。現在她必定躲藏在周圍。”
陳曳拿起筆,回了一封信。
“用傳信玉簡多好。”木蘇道。
陳曳筆一頓,歎氣道:“我是練氣期,用不來啊!”
回去一定盡快到築基,事情太多麻煩。
“接下來就容易多,隻要有離開這個人的信息,便能找人。”
找人的事情自然是交給珍寶軒。
皮興懷辦事還是靠譜,一大早就将出去那人的畫像送來,恰好秋水燼也到門口。
“陳仙子,軒主有請。”
開門的是木蘇,聽見軒主兩個字,條件反射将門關上。
“木蘇!”
陳曳無奈,又将門打開,歉意道:“秋前輩,抱歉,孩子緊張。”
秋水燼一頭霧水,不願在這種小事上糾纏,“陳仙子,請盡快随我去前廳,”他頓了頓小聲道:“一會你注意點,軒主脾氣不太好。”
陳曳垂下目光,“多謝秋前輩。”
來到前廳是一炷香之後,第一次來空空蕩蕩的前廳此時坐着一個男人,一身墨色的男人。
比起昨日見,此時的他容貌中俊美帶着冷冽,高高坐在上首位,威壓全開。
這就是化神。
還沒到門口,陳曳便已經邁不動。何止是邁不動,就連維持站立都難。
木蘇扶住她,身體站得筆直。從他顫抖的手能感覺到,他堅持得也很艱難。
“軒主!”
秋水燼忙擋在前面,施禮道:“禀軒主,陳曳帶到。”
威壓一掃而空,陳曳自身的驕傲維持自己還站着,沒有摔倒在地。她靠在木蘇身上緩了一會,這才站好。
“晚輩見過軒主。”陳曳沒有進去,站在外面恭恭敬敬施禮。
臉上微笑中帶着恭敬,仿佛剛才那一切都未成發生。可心中卻已經翻江倒海。
這就是化神,這就是絕對力量。
在這之前,沒有人對她施展過強大威壓,即便她知道化神力量非常強大,可她沒有具體的概念,并不以為然。
可此時,她真正感覺到差距,對方一個念頭就能要她命的差距。
她還是太弱,在絕對力量面前,一切計謀都是跳梁小醜。
“進來吧。”賀秋知淡淡道。
陳曳跟在秋水燼往裡走,走了兩步發現木蘇沒有跟上,回頭小聲道:“怎麼了?”
木蘇這才恍然,他臉色不好看,眼中翻湧莫名情緒,深吸一口氣,跟着陳曳走進去。
“幸豪的進階慶典是你負責?”
“是。”陳曳站着回答,沒有讓坐,她便老老實實站在地中間。
“晚輩負責此次慶典所有事宜。”
賀秋知嗤笑,“一個練氣,能做什麼?落雪宗也是糊塗。”
陳曳沒有氣惱,平靜道:“晚輩主要是和師父溝通,其他事情都有管事各司其職,并不需要晚輩過多過問。”
“那這次悟道果丢失你怎麼看?”
陳曳略微沉思,“并非偶然作案,而是預謀。行蹤洩露,設下陷阱。”
“是珍寶軒的人洩露還是你們落雪宗呢?”賀秋知面帶嘲諷。
“問題出在落雪宗。”
賀秋知對陳曳的回答略感意外,“我還以為你會争辯幾句。”
“事實如何便是如何。”
賀秋知這回态度好上一些,“珍寶軒也未必沒有過錯,太大意,竟然被凡人戲耍。”
他看向秋水燼,“你好好整頓,松懈散漫,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秋水燼忙應聲。
他扭頭又問陳曳,“你可又有新的發現?”
“有。”陳曳心知瞞不過珍寶軒,她和皮興懷來來回回傳遞信息,恐怕早就被珍寶軒察覺内容。
将畫像遞上,“此人有可能攜有悟道果。”
“嗯,”畫像交給秋水燼,“你吩咐下去,挖地三尺也要将這個人找到。”
秋水燼領命出去。
“問過天一派,最近一個月天一派隻向這邊送過一回藥,就是送給落雪宗。你回去也好好查查,吃裡扒外的東西不能留着。”
陳曳不語,能不能留着可不是她說的算。
從正廳出來,兩人都沉默。
“回去吧,”陳曳輕聲道,“該回去看看的。”
“小師叔,”木蘇突然道,“我會變得很強。”
陳曳不解。
木蘇:“我很快會變得很強,比他還要強,一定能保護好你。”
陳曳笑了。
“我相信,我們木蘇一定會成為最強,小師叔性命就完全交給你喽。”
回去他們沒有和秋水燼打招呼,估計秋水燼會很忙,也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