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個耳光,伊可雲雙手都捂住臉。
剛剛陳曳出其不意,被她得手。可現在她注意了,怎麼還被陳曳打?
她可是已經引氣入體的人,而陳曳的資質必定還是凡人,怎麼可能打到她?
“你竟然敢打我?”伊可雲憤恨道。
陳曳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将手指仔細擦拭幹淨,轉而望向幸豪。
幸豪失笑,一道火焰将手帕焚盡。
“打你就打你,還用挑時辰嗎?”陳曳态度輕蔑,“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打你也髒了我的手。”
“陳曳,你不要太過分!”
女主受委屈,男主作為花護使者,自然沖鋒陷陣。
傅蕭行上前将伊可雲護在身後,對着陳曳怒聲責問。
陳曳輕笑,“你以什麼身份對我說話?師侄!”
傅蕭行臉色大變,他這才想起眼前這人并不是普通剛入門弟子,在輩分上算是他的師叔。
宗門一向尊師重道,對長輩極為看重,他當衆不尊長輩算犯了忌諱。
正如他所料,雖然其他峰主和長老沒有說什麼,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帶着責備。而他的父親,落雪宗宗主傅東來則是臉色鐵青,狠狠瞪了他一眼。
“逆子,還不下去,長輩說話,哪有你開口的份兒!”
傅蕭行無奈,隻能安慰幾句伊可雲,退到父親身後。
傅東來轉而面向陳曳臉色也不太好看,陳曳當着他們的面就打人,着實下了他的面子。
“陳曳,你可知你那幹爺爺的來曆?”
陳曳打了女主心情正爽,也不在意傅東來态度。
“我不知道,他老人家沒有對我說過,我也沒有問過。”
“哼!”都靈竹緩了過來,擦掉嘴角血迹冷哼一聲。
“你也無法保證他不是魔修喽?”
陳曳瞥了她一眼,神情淡漠。
“你也無法證明他是魔修。”
都靈竹又要發怒,有人上前打圓場。
這是一名翠衫男子,眉目溫柔,容貌初見并不出衆,但那溫柔的氣質讓人身不由主沉入其中,越看越感到絕豔。
“陳曳師妹,你必定知道他的穿着長相吧?”
陳曳點頭。
他又溫和對其他人道:“按照陳曳師妹所述,這些靈石并不是其所有,是送給她一次,甚至不到一次的數目。能有如此财富的人必然不是無名之輩。無論他是否是魔修,我們也應該能猜出一二。”
陳曳望着男人目光灼灼,嘴角含笑。
終于有一個人問到點子上了,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其他人略微思索紛紛點頭。
修仙界雖然大,但修為高深者并不多。能擁有如此财富的人至少也是化神期修士,他們必定見過,甚至熟識。隻要知道容貌特征,就能猜出一二。
“還請陳曳師妹說說他的容貌。”
陳曳沉思片刻,陷入回憶之中。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花白頭發,下巴上是短須,有些紮人。他眼睛很大,十分有神,看起來很有氣勢,我第一次見到時還被吓到。他皮膚有些黑,國字臉,身穿褐色麻布短衣,腳上的鞋十分特殊,是金色的,發着光。”
擡起手,比量一下自己的身高。
“他身上背着一把大刀,刀很大很長,比我現在還要高呢!長刀是紅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很沉,放在地上,地就會砸出一個坑。爺爺聲音很響亮,像是洪鐘一樣。”
陳曳說了這麼多,衆人臉上還是一片茫然。在他們認識的、乃至于隻是見過的化神中,沒有這種外觀之人。
隻有幸豪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都靈竹冷笑一聲,“看來你也知道所謂的幹爺爺見不得光,竟然編一個莫須有的人出來。不用審了,她必定是勾結魔修!”
翠衫男人擺手,“都師姐,不能這麼說,也許此人并非我們熟識之人,而是隐居的苦修之士。下次來時,我們見見就知道了。”
“不行。”陳曳搖頭否掉,“爺爺說了,他不想見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
都靈竹嗤笑,“你看看,你給人開脫,人家還不領情。茗景城,你不會是看人家年輕貌美,動了心思吧?”
翠衫男子茗景城沉下臉,“都師姐,慎言!”
幸豪開口,“你們不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嗎?”
一名壯碩男子答道:“并不感覺熟悉。我認識的人中并無此人。”
傅東來突然想到什麼,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幸豪:“東來,你是不是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