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整理好房間,白月書馬不停蹄地開始讓祝昭昭拿出白掌教給的那本書來,她好親自為祝昭昭答疑解惑。
祝昭昭震撼到側目:“月書師姐,你今天上了一天課又飛來飛去搬東西,不累嗎?”
白月書點頭:“累。累得現在就想休息。”
祝昭昭更震撼了。
她斟酌用詞:“既然累了,那我們現在最該做的,不是回去休息嗎?”
“修煉之人,最忌好逸惡勞。”白月書表情相當堅定,“若一味貪圖享樂,怎能觸及那玄妙大道。不觸及玄妙大道,我們又為何要踏上修行一途?”
白月書說着說着開始來勁,眼看着開始有拉住祝昭昭徹夜長談人生理想的意思。見勢不妙,祝昭昭趕忙轉移話題:“月書師姐,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作為修行之人,努力修煉确實是我們最該做的。”
“所以其他的話不需再說。”她從空間袋取出那本冊子,“我們現在就開始學習!”
*
哪怕白月書的講解的确非常獨到,但對着早就已經熟記于心的書冊内容,折騰了快一天的祝昭昭還是聽得眼皮直打架。
“……所以這一段的意思,是讓我們在打坐的時候聚氣于丹田,同時凝聚的神思要在命門集中。兩兩相疊,才能達到天人合一的狀态。理解了這個,也就徹底理解了整本書冊的内容。”
白月書指着書冊的最後一頁:“聽明白了嗎?”
已經開始神遊天外的祝昭昭:“聽明白了。”
白月書不愧是談到修煉就要求嚴格的劍宗天才:“那你演示一遍我看看。”
祝昭昭來了精神。
打坐不就是變相休息?
她爽快照做。
然後再睜眼時,窗外的月光撒了滿室。
白月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隻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祝昭昭下床去拿,發現上面是白月書誇自己入定狀态完美的話。
她還在桌上留了一顆辟谷丹。
拿起辟谷丹扔進嘴裡,祝昭昭‘唔’了一聲:“水果味的。”
邊感歎原來女主角也喜歡味道活潑的吃食,神清氣爽的祝昭昭倚在門邊吹了會兒風。
雖然略遜掌筠的盛雲峰,但霧鳴山的風景同樣怡人。任由夜風吹起鬓角碎發,祝昭昭擡手輕點圍繞在身周飛舞的螢火蟲。
像是突然注意到什麼,她目光落在左手邊的懸崖。
202出現在空中,蹦跳着去追螢火蟲:“懸崖有什麼好看的,主人你盯它幹嘛?”
“懸崖确實沒什麼好看的。”雙手環胸,祝昭昭頭斜倚在門框上,“但懸崖那邊好像有很有意思的東西。”
“什麼東西?”
202圍着螢火蟲玩得不亦樂乎:“而且主人啊,雖然在曾書這裡,你的确能盯着主角們和反派不假。但相對的,你不是也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了嗎?”
“主角們心地善良,和你現在這個角色也沒矛盾,所以被他們發現了也沒關系。但是大反派可不一樣。”
它控制螢火蟲繞着自己跳舞:“雖然具體原因不清楚,但你那個預言間接導緻他後期亂殺是既定事實。要是被他發現你的真實身份,我們就可以直接宣布任務失敗了。”
202都知道的道理,祝昭昭又怎麼不知道。
目光長久地落在懸崖對面,祝昭昭語氣淡淡:“首先,202,被慕行秋發現的後果會如何,我要比你清楚。”
“其次。”祝昭昭望着懸崖對面月清花叢裡,隐隐透出來的石碑,“202,你要知道風險與機遇永遠并存,如果我因為害怕被他發現身份就躲在掌筠那裡,那麼完成任務的難度隻會更大。”
話落她起身,朝懸崖方向走:“慕行秋這人生性多疑,不熟的人貿然接近他,不可能從他身上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更遑論影響他從而改變劇情。”
“所以來曾書這裡,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202聽到這也明白了:“可是根據系統提供的資料來看,慕行秋的修為已經到元嬰後期了。”
“按照女主角剛才的說法,他差不多等于霧鳴山二把手。”202看着光幕上的資料,“不僅如此,他還是劍宗幾位首席弟子之一,經常要帶隊下秘境和曆練——”
“這麼厲害又忙的大忙人,主人你待在霧鳴山就一定能見到嗎?”
“總比待在盛雲峰幾率大。”
祝昭昭邊說,邊走到懸崖邊上停下。
看着她已經踩出懸崖一點的腳尖,202的顯示屏生動地演示了什麼叫‘面色大變’:“主人,你幹嘛?”
背着手跳了兩步退回懸崖邊,祝昭昭從空間袋往外掏:“你可以理解為我太專注,忘了現在站在懸崖邊。”
202:……
擁有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人,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202:心好累。
祝昭昭才懶得管202在想什麼。
把從空間袋裡掏出的東西緊緊抓在手裡,她小聲嘀咕:“讓我看看,對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緊接着,她深呼吸,原本随意散漫的目光瞬間無比專注地落在懸崖對面的某處。
202被她這操作弄得有點摸不着頭腦:“主人你到底在幹什……”
剩下的話沒說完。
因為下一秒,祝昭昭掌心猛地爆發出一陣極其強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