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等會我開幾瓶酒,業績算你這。”向星羅興緻缺缺。
倒不是不喜歡有野心的人,而是……
睡粉行為在她這相當于死刑。
不是她的唯粉也不行。
羅恒一愣,想要抓住機會:“姐,要不先看看?”
他故意壓下語調,解開幾顆扣子讓她“驗貨”。
“我經常健身,不知道姐喜不喜歡?您要是喜歡,今晚怎麼樣都可以。”羅恒知道她出手大方。
給她睡一晚興許幾個月工資都掙出來了。
“不用了。”向星羅掃了下他的臉,帥歸帥,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還不如選林霖打分手炮。
“去刷吧。”她掏出一張卡,“叫個代駕。”
向星羅去看胡桃,離她最近的男模接收到信号忙替她傳話。
“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胡桃呲着大牙比任何時候都要高興。
她手上捏着撲克,下半場估計要開麻将場。
胡桃愛打麻将,比向美蘭女士打得還要沉迷。
向星羅無奈:“行,你開心就好。”
都是成年人,胡桃比她理智,在這家夜店無論發生什麼她都能兜底。
“你們陪她玩也不許太晚,還有些話不用我提醒吧?”向星羅把銀行卡放進羅恒胸口,眼中有警告。
羅恒哪會不懂她沒說出來的話,笑道:“姐,放心,您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在這玩您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們知道,你不喜歡。下次再來……”
他悄悄靠近,在向星羅耳邊低語:“我随時等您。”
培訓得這麼到位?
向星羅瞟他,點頭。
羅恒前腳剛走,替她跑腿結賬。
後腳一杯惡魔墳場被端上來。
向星羅沒想到這個破地方真有人會調,不由挑眉。
薄荷綠打底,三分之二以上橙黃色混酒。
她抿了口,愈發意外。
她愛喝的是苦甜口,相當于是給她自己量身特調的惡魔墳場。
經理此時上前,笑着問:“向姐,調的酒怎麼樣?”
“還不錯。”向星羅把自己私人号亮給他,“讓你老闆加我。”
經理沒想到突然出現的路人能調出靈她滿意的酒,驚喜地拍下她手機屏幕,連連道謝。
向星羅揮揮手,讓他走開。
“代駕已經為您找好。”經理想起那個會調酒的男人,不放心地加了句,“他說他送您回去,是您的朋友,叫舒越。”
最後幾個字湮沒在巨大的聲浪中。
向星羅沒動靜,半杯下去頭腦已然不清醒。
她随意點點頭,并不在意經理說了什麼。
酒杯很快見底,僅剩下冰塊。
“咔哒”細響。
空心冰塊融塌。
羅恒把卡還她,拿起紙巾仔細替她擦幹淨:“向姐,現在回去嗎?”
惡魔墳場酒如其名,高濃度混酒勾兌下意識都快被帶進墳墓。
向星羅面無表情點頭。
起身時明顯腳步不穩。
羅恒久經風月,哪會不知道她已經上頭。
告别胡桃等人,向星羅被攙扶着出門。
夜店門口,已經有一輛紅色牧馬人靜靜等待。
“小子,服務可以,下次還點你。”向星羅掙開他扶着自己的手,改成主動摟抱他的姿勢,“缺錢嗎?今晚……”
她話沒說完,另一雙手伸來,拉開她抱住羅恒的手。
“向姐,您今晚消費夠了。”羅恒識相回答,哪怕她現在是醉酒狀态也不敢多說什麼,“您要是喜歡下次再來就好。”
戴着帽子口罩的年輕男人看他一眼。
向星羅酒品還算好,不多糾纏,隻是拿出手機:“加個好友,以後我家阿姨請假你來我家兼個職。”
羅恒正要拿出手機掃,一隻修長勻稱的手蓋在她手機屏幕上。
“你醉了,我帶你回家。”來人聲音有點冷。
身上味道卻是她喜歡的香水味。
羅恒望着面前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男人不敢多話,生怕是向星羅沒公開的男朋友之類的身份,撐着完美的笑:“向姐,慢走。”
“有空來我家……”
舒越不等她說完,微微用力,把人塞進副駕駛位。
他也是開車來的,和向星羅同款型号的黑色越野已經安排代駕開回去地下車庫。
他上了車,伸手替她系安全帶,又把座椅調後,讓她半坐半躺能更舒服些,末了又給她蓋了一層薄毯。
羅恒目睹這一切,心中明了。
這麼細心照顧,大概率是男朋友。
自己剛才想加向星羅微信的舉動多少有點不妥。
紅色越野車揚長而去。
很快離開停車場。
此時已是下午,天色擦黑。
下班高峰期,不少車堵在路上。
小鎮沒有地鐵,大部分人家都買了代步車。
低矮的車型圍擁着這麼一輛越野,像西瓜地裡站了稻草人。
向星羅半夢半醒間,看到駕駛座上的人,下意識叫出前男友名字:“林霖,你怎麼又來了?”
舒越在盯着紅綠燈,聽到她喊出的名字,身體慢慢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