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很輕,裹夾着藥味和淡香。
雙唇反複貼合,一下一下,似安撫也似勾引,卻始終沒有更深一步。
有時候純情比激烈更讓人上頭,密密麻麻的感覺流向四肢百骸,顔又舞兩邊的長發時不時擦過楚離的脖頸,有點癢,他忍不住上手将她的頭發别到耳後,順勢攏住顔又舞的脖子。
淺嘗辄止的吻持續了很久。
顔又舞感覺自己也被傳染的發燒了,頭昏昏的,身上也沒什麼力氣。
他們額頭相抵,低.喘着呼吸,異性磁場在不斷的吸引着他們靠近,受蠱惑一般,就在楚離想再親過來的時候,顔又舞側頭,擋住了他的動作。
調整了一下呼吸,她看着楚離,眼神直白,把某些證據擺了出來,幹脆道:“我知道你家的密碼。”
楚離眨了下眼,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顔又舞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她下巴微擡,像極了女王俯瞰的樣子,語氣笃定道:“楚離,你喜歡我?”
雖然不是第一次問男人這種問題,但她還是不自覺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楚離盯着她看了幾秒,完全沒有被拆穿的尴尬,顯然又恢複到了那副外人面前玩世不恭的形象,完全沒有在病中蔫蔫的模樣。
他點頭,拇指輕輕蹭過顔又舞的下唇,眼神中的侵略感顯而易見,他承認:“對啊,我喜歡你。”
顔又舞還想說什麼,後面的字就被盡數吞沒在激烈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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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顔又舞第二天就回家了。
盡管楚離再三勸道反正周末可以多待兩天,但顔又舞現在稀裡糊塗的,不想給他這麼多好臉色,更何況距離産生美,還是适當的保持距離比較好。
但俗話說小别勝新婚,更何況楚離這狐媚樣子存心勾引。
周末的一早,顔又舞本來和司徒淼約好了一起去做spa,可前一天晚上跟某人聊天到太晚,她硬是沒起來。
榨了一杯生菜黃瓜蘋果汁,還沒喝完門鈴就響了。
以為是點的外賣,顔又舞趿拉着拖鞋去開門,但在見到門口人的時候卻愣住,“你怎麼來了?”
楚離穿着件尋常人都難以hold住的騷包的粉襯衫,食指悠閑的轉着鑰匙扣,頭頂上還架着一副墨鏡,看上去就像是走錯片場的潮男。
真的B的要命......
他快速的打量着顔又舞,得出兩個字:“剛起?”
在顔又舞疑惑的目光下,他自顧自的走進房間,看見桌子上的杯子,他啧一聲,搖搖頭,“果然又吃這種兔子菜。”
顔又舞沒空理他,她一向以自己的感受為第一考慮,既然心裡也對楚離有點餘情未了的意思,那索性就這麼發展看看。
讓他進門後,顔又舞給司徒淼發了幾條消息對方都沒回,她又發了句自己現在換衣服後就走進房間,同時聲音傳了出來:“我今天要出門,你要發瘋找别人。”
楚離來到她的卧室門口,“你幹嘛去?”
最近天氣又降溫了,顔又舞從衣櫃裡挑挑揀揀,最後拿出了件沒穿過的米色針織外套,聞言頭都沒回,“當然是約會。”
她剛打算解開衣服前的扣子,忽然一股大力就攔着她的腰将她抱入了一個溫暖的環抱裡,“背着我想跟誰約會呢?”
他略微不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上也不怎麼老實,順着顔又舞的睡衣下擺很絲滑的就撫了上去,掐着她的細腰來回摩挲。
他的身體硬邦邦的硌的顔又舞難受,她不舒服的掙紮了幾下,卻換來楚離锢的更緊。
脖子後面的軟肉被咬了一口,顔又舞“嘶”了一聲,絲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搭在了他的腦袋上,“啪”的一聲,“狗嗎你?松開!”
楚離皺着眉,肉眼可見的不耐煩,沒死心又問了句:“你别告訴我是那姓裴的?他有我好看嗎?顔又舞你眼神是不是有問題?”
顔又舞不懂他這清奇的腦回路,一把推開他,拿過剛才一直滴滴響的手機。
司徒淼給她發了幾條語音過來,她順勢點開:“啊啊啊啊啊啊顔小舞啊,我跟你賠罪,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殺千刀的我那個便宜未婚夫回來了我真是服了,我爸媽一會兒要扣押着我去接人,我今天估計都出不門了。”
“沒辦法錢在他們手裡我不得不低頭啊,不過你放心,那個狗東西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我看他就是成心要給我找不痛快的,看我今天不罵死他姑奶奶我就不姓司!”
顔又舞:“......”
對方的咆哮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被放了出來。
顔又舞在她的一片吐槽聲中,先是接受了自己被咕咕的事實,然後又給她打字回了句:【按照人類目前的基因技術,你确實罵不死他。】
【還有,你姓司徒,不姓司。】
楚離明顯也聽到了,在聽到前面幾句的時候他就将事實明白了七七八八。
原來是跟朋友。
見顔又舞沒動,他湊上去将顔又舞的手機抽了出來,然後将衣服放在她手裡,“大小姐,看來你的原計劃出了點問題啊。”
顔又舞斜睨着他。
楚離揉了一把她的頭,“别用這種眼神看我,這也不是我的鍋,快換衣服。”
顔又舞将衣服丢在床上,大早上就來找自己,“你到底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