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個社交性的儒雅笑容:“費家與雷家是世交,雖然我估計隻有我爸媽那一輩的交情。”
張月雁也微笑了一下,笑容僵硬,視線沒有再落到正在調酒的男朋友身上。
費瀾轉身看向彥磊,發現彥磊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從旁邊拿起一杯彥磊剛調好的酒,遞給張月雁:“恭喜你的樂隊成立,發售新專輯的話,我一定會去買。”
張月雁接過那杯雞尾酒,心亂如麻,想也沒想就昂頭喝了一大口。雖然是度數很低的酒,但是畢竟是酒精,張月雁又是不習慣喝酒的,馬上就被嗆到了,刺激的酒精味道讓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這樣一來,周圍輕聲談笑的賓客立刻轉臉向這邊看過來,張月雁越想控制自己停止咳嗽,就越咳的厲害,周圍的人的視線讓她不由得紅了臉,加上酒精的關系,臉就像燒着了一樣。
“抱歉,抱歉,”她聽見費瀾輕聲對周圍的賓客道歉,随後一件黑色的外套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擡起頭,看到費瀾握着她的手柔聲說:“跟我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他的态度如此自然又紳士,竟然讓她無法拒絕。
外套帶着另一個男人陌生的溫度,張月雁忽然覺得在這種情況下,這件衣服神奇地阻擋了别人探究的視線。
“過來,”費瀾輕執着她的手帶他離開熱鬧的派對會場,走到了賓客的休息區,讓她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我去給你拿杯水。”
休息區昏黃的燈光将來往的人的臉照的暧昧不明,輕聲笑語飄進耳朵讓人覺得格外煩躁,張月雁覺得有些熱。
“喝點水,”一杯涼水遞過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啊,我已經拿來了,謝謝。”
剛碰觸到的水,卻被費瀾微笑着拒絕了,那名遞水的男子讪笑着拿着水走開了。
費瀾将水杯遞給張月雁,然後在她身邊坐下:“這種地方,不要随便喝人家遞來的水。”
張月雁沒有說話,小口喝着費瀾拿過來的水,冰冷的水讓喉嚨舒服不少,頭卻開始昏昏沉沉。
費瀾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帶着不滿的哼聲出現在了休息區,張月雁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是誰。
“小洛,”費瀾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車鑰匙,“送同學回家了。”
“啊?”東小洛不樂意了,“我又不是你家司機……”再看向張月雁的時候,東小洛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看看費瀾,沉默地将鑰匙拿過來。
費瀾坐在張月雁身邊,幫她重新披上自己的外套:“我讓小洛送你回家,彥磊他……大概還要一會兒才能下班,回去了好好睡一覺。”
“可是……”張月雁心裡想着事情,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隻好說,“我不回去。”
費瀾道:“我想照片已經拍好了,這裡的派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結束,你酒量太小,不方便再呆在這裡……早知道我就不把酒給你了。”
張月雁愣了愣,轉眼看向費瀾,他怎麼知道是照片的事情。
費瀾将有些醉意的張月雁扶起來,對東小洛說:“往後門走,把她送到家再走。”
東小洛也覺得張月雁這樣一個人在這種派對不太好,也就沒有計較,點了點頭扶着張月雁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