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突然消失,現在又要逃跑?” 妱麗向前一步,目光緊緊盯着張政,聲音冰冷,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張政的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我……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别問我了,我要走了。” 說着,他試圖側身繞過兩人,卻被丁茜茜伸手攔住。
“想走?沒那麼容易!” 丁茜茜眉頭緊皺,眼中燃燒着怒火,“那封情書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給我寫情書,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黃玲玲那裡?還有,我奶奶現在中了降頭,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一連串的質問如連珠炮般從丁茜茜口中吐出,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向張政。
張政聽到 “降頭” 兩個字,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降頭?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降頭,你們别冤枉我。那封情書,我…… 我就是一時沖動寫的,至于怎麼在黃玲玲那兒,我真的不清楚。”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乎聽不見了,眼神也始終不敢和丁茜茜對視。
妱麗仔細觀察着張政的表情和動作,隻見他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雙手微微顫抖,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心虛的氣息。“張政,你最好說實話,不然……” 妱麗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警告的光芒。
張政咬了咬嘴唇,身體靠着牆壁緩緩滑落,蹲在了地上。他雙手抱頭,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我…… 我也是被逼的,我真的不想牽扯進這些事情裡。” 他擡起頭,眼神中滿是無助與悔恨,似乎在做着艱難的抉擇。
丁茜茜和妱麗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被逼的?被誰逼的?快說清楚!” 丁茜茜蹲下身子,與張政平視,目光緊緊鎖住他,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張政緩緩擡起頭,眼神中滿是掙紮與恐懼,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鼓足勇氣,準備将隐藏在心底的秘密和盤托出。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卻突然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
“我…… 我……” 張政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話語還未說完,一股鮮血猛地從他口中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弧線,濺落在地面上,瞬間洇出一片暗紅色的血迹。
“張政!” 丁茜茜驚呼一聲,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住了,她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攙扶張政,卻因對方身體的重量和噴出的鮮血而一時不知所措。
妱麗反應迅速,一個箭步上前,穩穩地扶住張政搖搖欲墜的身體。她的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擔憂,快速掃視着四周,試圖找出導緻張政突然吐血的原因。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茜茜慌亂地問道,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她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此刻,她滿心焦急,隻希望張政能平安無事,能将那未說出口的真相告訴她們。
張政的身體軟綿綿地靠在妱麗懷裡,雙眼緊閉,臉色如紙般慘白,嘴角還不斷有鮮血溢出,染紅了他的衣衫。妱麗伸出手,輕輕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氣息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他的情況很危急,必須馬上送醫院!” 妱麗的聲音急切而堅定,她擡頭看向丁茜茜,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決心。
丁茜茜連連點頭,她快速掏出手機,手指顫抖着撥打了急救電話。在等待救護車的過程中,她心急如焚,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張政和妱麗。
“張政,你一定要撐住啊,千萬不能有事。” 丁茜茜喃喃自語,聲音帶着哭腔,她滿心懊悔,為什麼剛才沒有多給張政一些時間,讓他能順利說出真相。
如今張政生死未蔔,這讓她愈發感到不安,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将她和身邊的人緊緊束縛,而他們卻始終找不到掙脫的辦法。
終于,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醫護人員迅速将張政擡上擔架,推進了救護車内。丁茜茜和妱麗也跟着上了車,坐在張政身邊,她們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期待,隻希望張政能熬過這一劫,能在醒來後為她們揭開那重重迷霧背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