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還是不見?
谷山麻衣在工廠來回走動着,對于見面的事,她始終下不了決心。
【你不過是趴在未來身上的吸血鬼,和你的推子一樣,标榜自己獨立,卻始終無法脫離拐杖。】
她記得清清楚楚,半年前尤裡對她說的話。尤裡看不起她,說她是蛀蟲吸血鬼,連精神獨立都做不到!
她應該讨厭他的,但她就是愛慘了他的顔值與才華!!
“該死的尤裡!等我追到你,一定要讓你好看!”
對谷山麻衣來說,喜歡是一件事,報複又是另一件事。她要學習小哀的本事,将尤裡追到手,然後讓他再也離不開她,到時候她一定替小哀出出氣!!
“喂?你說的條件我同意了。”
谷山麻衣挂了電話,然後回到職工宿舍睡一小時。
當天尚未蒙蒙亮的時候,她獨自一人離開了工廠。
在她離開後,有兩個人站在不遠處小聲交流着。
“不跟上去嗎?”維克托調侃地看着眉頭緊皺的尤裡,然後用手揉揉他的頭發,繼續說道,“未來希望我們都能安全回去,如果谷山麻衣出了事……”
“哼!讓那個女人去死吧!”尤裡想也沒想,轉身回了宿舍。
“真是的,都是讓人不省心的主。”維克托聳聳肩。
【我絕對要證明,我和小哀都是獨立的個體!!】
谷山麻衣坐上早班車,前往與人約定的地點。
當她下車後,站點那裡還沒有什麼人,隻有她孤零零一個。
她這是才感覺到後怕,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喲,你就是‘哀哀俘虜毛利蘭’嗎?”
幾個年齡不同的男人騎着機車過來,為首之人是紅發藍眼,看起來正派,但嘴角微翹的樣子,讓谷山麻衣有些不好的預感。
“沒錯!我就是!”谷山麻衣下意識攥緊了挎包帶,人也向後退了幾步。
“别怕,我們都是後援會的同伴,不是你的敵人。”
紅發男人揮揮手,讓手下準備了兩個小馬紮,讓她面對面坐下。
“那麼,請告訴我們,你的信息來源吧。”
這個男人雖然說着灰原哀的事情,在看她的時候給人一種十分下流的感覺。
谷山麻衣緊張的吞咽口水,然後才用顫音說道:“未來财團,你們知道吧?”
“當然!那可是世界最大的财團,聽說米瑞啊這個國家都在其的掌控之下,是名副其實的支配者集團。”
聽說未來财團,男人情緒略顯激動,仿佛自己就是那些支配者一員。
“咱們車組中的一員,就是未來财團的太子爺,我目前在給他打工,我是一名科學家!”谷山麻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也許她是下意識想要擡高身份,好在後援會中有地位。
“哈哈哈!就你?”男人看了看她的穿着,輕蔑地說道,“你穿的确實不錯,可是你說你在給未來财團太子爺打工,我是完全不信的。”
男人說着站起來,然後轉身背對着谷山麻衣,略帶諷刺地說:“我在來之前就有調查你,你是米花初中畢業生,學習成績很普通。要說有什麼特長……如果說謊算的話,勉強有吧。”
“那、那又怎樣?這不過是我掩蓋身份罷了。太子爺喜歡低調,所以不想身邊的人太出名!!”
谷山麻衣做夢多沒想到,不過兩個多小時,對方就把她的經曆調查的一清二楚。為了挽尊,她立刻将日向未來的某些經曆套在自己身上。“我也是為了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行了!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妹兒。”
男人轉回身用帶繭子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才說:“我們來找你呢,就是想确認你的成分,如果是‘同伴’,那就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如果你說謊呢,老哥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男人外表看上去二十來歲,但是道上的經驗,可比谷山麻衣強多了。谷山麻衣光是看着對方的眼睛,就感覺氣息不穩,說不出話來,她哪還敢說胡話。
“我真的在給未來财團的太子爺打工的!要不你以為‘毛利蘭還活着’的消息從哪來?”
“呼……”男人聽着,順手點了一支煙。他擡頭看着高懸與天空的月亮,吞雲吐霧起來。他的小弟很會來事,将煙灰缸捧在掌心,為他的老大接煙灰。
“你不相信我?你怎麼能不相信我?我可是小哀的骨灰粉啊!!我在ca分析吧裡,也是發言最踴躍的!我網名是***。”
谷山麻衣大聲嚷嚷道:“我比誰都愛着柯哀這對cp,既然你們是同好,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沒說不相信你。”男人說着,将煙頭掐滅,然後扔到煙灰缸裡讓小弟收拾好,“但是,看在同鄉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不要在咱們月吧發毛利蘭的消息。懂嗎?”
“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發!!那個婆娘可是還活着!!有她在,咱們磕的cp就……”
“噓……”男人的俊臉突然湊過來,當着她的面将手放在薄唇的前方,他在告誡着谷山麻衣,不要再說些讓人不愉快的話。
谷山麻衣滿頭是汗的僵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
“小姑娘,你磕cp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你把‘毛利蘭’發在我的吧上,就是給我找不痛快。我要不痛快,罪魁禍首也别想好過。畢竟,我可是男女平等主義者。”男人說着,将自己的拳頭握得卡卡直響,當着谷山麻衣的面,一拳把地砸個坑。
“噫——!”
谷山麻衣看着腳下的坑,吓得當場尿出來。
“你的勇氣,我姑且認可。但是,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自诩哀粉,懂嗎?”
男人是将她當成找事的‘新蘭黨’嗎?為什麼?她明明和他是一夥兒的!!
男人名叫宗像大司,是轉生于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他看起來像□□,實際上确實也幹着□□的活。用他的話說,他本可以繼續享受平凡的生活,但為了生存不得不選擇這樣的姿态,過這樣不堪的日子。
就在剛剛因少女的帖子痛失100積分,大司不得不抽煙解千愁。但對方似乎從未反省過己身,總想辯解一番。他隻好裝裝樣子,吓吓她。
“喂!吓唬女孩子算什麼男子漢?”上身是白色背心,下面穿着寬大的牛仔褲。一身休閑打扮的尤裡,冷着臉前來支援。
“尤裡……”谷山麻衣在看到尤裡時,心花怒放,之前的委屈統統消融與少年的目光中。
“你别誤會,我是怕你出事,影響我在未來大人面前的形象。”
尤裡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用帶着手套的手抓住谷山麻衣的胳膊,欲将她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