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孤立在群山别墅,絕望姐妹二人向往着外面的世界。為了與那位戴着假面的王子來場别開生面的邂逅,她們準備了盛大的禮物,隻要慶典一到……锵锵锵!讓他親自開盒~!”
坐在山頂大石頭上的女孩蕩着雙腿,手中拿着小本本,似乎在記錄什麼。
當女孩自言自語時,她會不自覺地用新聞聯播主持人的口吻,講述着莫名其妙又有些瘋狂的話語。
“幹脆把那個人綁上摩托車,在籠子裡轉啊轉……甩脂甩出一塊人造黃油!又或者幹脆将他捆在木樁,用自動棒球機把他射成塞子?嗯~!不過,那個人值得更好的!幹脆就把他綁在椅子上用傳送帶送到廢品壓縮機上……但是,總感覺缺點什麼呢……”
“盾、盾子醬……”
短發少女扛着比本人粗壯的原木,自山腳跑上來。她将木頭放在指定位置,然後征求着盾子的意見。
“嗨唉?這種事怎麼都好吧?笨蛋姐姐,你不會自己動動腦嗎?”
盾子伸手戳戳對方的臉蛋,抱怨道,“總·而·言·之,我要做個超級大的炸藥桶,把大家統統送上天。到那個時候,大家一定會很絕望吧?嘻嘻!”
“這樣啊……”少女看着興高采烈的盾子,心思有些複雜。
“明明母親大人很久沒回來,盾子醬為什麼都不着急呢?”
少女的話觸動了盾子敏感神經,盾子停下筆看看愁容滿面的少女,嘴硬地說道,“着急有什麼用?那個白癡女人擅自死在外面,就算是我也愛莫能助吧。”
“唉?……母親大人她……”在少女的認識中,盾子的母親大人是一位十分可怕的女人,她不止武力高強,還擅長蠱惑人心,即使是同性也逃脫不了她的魅力。但是……這樣的人,竟然死了??
少女,也就是蓮花親手培養的弟子——戰骸刃,她對蓮花的死先是一震,緊接着又有些困惑。
她們兩人從未離開别墅範圍,盾子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呢?
“有什麼好奇怪的,咱們這裡到處都是能用的短小男人,稍微給兩句好話就什麼都說了。”
盾子開玩笑喜歡用異國敏感詞彙,把那些被她利用完就殺掉的人侮辱一番。
“盾子醬,你要說短小,海對岸的宇宙泡菜國會對你很有意見哦。”
這種事,即使是遲鈍如戰骸刃,都有所了解。更何況是那位機靈的盾子,怎麼想她都不可能不知道。
“放心吧。泡菜就那麼大,有意見也隻能在他們自己的宇宙裡提。不過…”盾子用力戳着戰骸刃白淨的額頭說道,“演員仗着業務突出,即使做了出格的事都會被粉絲護着。我要不要也試試看呢?”
‘糟糕……盾子一定在想些可怕的事情……不過,我也隻能盲從,還能阻止她不成?’
想到這裡,戰骸刃小心地看着盾子,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
“嘛,那種事情怎樣都好,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籌集資金!我設計的東西,需要的資金多着呢。”
盾子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傷感,她此刻正奮筆疾書着,在為即将到來的慶典做準備。
“盾子醬,不要難過,姐姐的胸懷随時為你打開哦!”
戰骸刃以為盾子在掩飾低落的心情,她希望代替母親寬慰她。
盾子看了看自家姐姐,面上一臉嫌棄,内心确是更加的鄙夷。
要知道,她可是明知母親會死,還勸她舉辦那場舞會的。事實證明,那看不見的黑手确實有手腕。
她母親帶着百人雇傭兵去,都沒能全身而退。如果她在現場,想必也讨不到便宜……不,很有可能那人連她不會出現都預測到了!!
濾鏡深厚的戰骸刃看着妹妹郁郁寡歡的樣子,以為她是真的很難過。
“……盾子醬,你是在為母親大人的死傷心難過嗎?”
戰骸刃還是第一次見到情緒陷入低谷的盾子,她想安慰她,卻不知從何下手,隻能在盾子面前走來走去,想要伸手又不敢。
“我說,夠了哦!再說下去的話……即使是笨蛋姐姐,我也不會原諒呢!”
盾子瞬間來到戰骸刃的身邊,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安靜。
“盾子醬……”
戰骸刃清楚,這時候的盾子絕不可以忤逆,否則她會真的下死手。
但是誰讓她是自己的妹妹呢……戰骸刃歎了口氣,轉移話題。
“那麼,盾子醬,接下來咱們該做什麼?還在這裡搬原木嗎?”
“啊……關于這件事啊,還是算了吧。我改變主意了……”
盾子突然轉變了情緒,她看着姐姐的樣子深感無趣。仿佛就是三分熱血的人物,一旦過了時間,她就會從激情中醒來。
“木頭就放在那裡吧……我已經打過電話召喚新工人來了。用不了多久,咱們需要的東西就會準備好了!”
聽到妹妹的計劃,戰骸刃一臉陶醉。她在想的事情和盾子要做的完全是兩碼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盾子掐住鼻子,分外嫌棄的離她遠點。
說起來,盾子還是嬰兒的時候,戰骸刃就很喜歡她,總想把最好的東西送給她。
盡管自己送的東西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扔掉,但戰骸刃還是單方面覺得盾子醬這反應是在害羞。
如果說妹妹是偶像,那麼戰骸刃就是她的鐵杆粉絲,隻要盾子想要,哪怕是她的性命也願意交付。
“所·以·說,你又在幻想些什麼!!母豬!”盾子一眼就看出姐姐陷入自我幻想,她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對方的屁股上,順便用她四厘米的跟碾壓對方的脂肪最厚的地方。
“好了,白癡姐姐,東西準備的差不多,我們走。”
盾子擡腳便走,戰骸刃起身趕緊跟上。
“盾子醬,我們接下來是去?”
“找那個女人留下的遺物。”
盾子帶着戰骸刃回到自家别墅,她指揮着戰骸刃尋找母親藏在家裡的東西。
“盾子……醬,這東西真能派上用場嗎?”戰骸刃拿着顔色髒兮兮發臭的布偶裝,有些難以忍受地捏住鼻子。
“當然了!這可是給我們新爸爸的見面禮,想必他會很喜歡吧。”
盾子坐在按摩椅上,享受着自動按摩的舒适,順便拿出喜歡的指甲油,為自己纖長的指甲換個顔色。
“第一次見面,果然還是這個顔色比較好。”在數十種顔色中,她一眼就看中了熒光綠那款。
“啊,對了。亮晶晶的卡通貼片不能少,嗯……就這個吧!”說着,她把自制的黑白熊貼在了前三個指甲上,後面的放上意義不明的數字貼片。
“呦——西!完成了!”盾子一臉陶醉的看着自己的指甲,興奮地說,“真不愧是我,完美!”
“盾子醬的指甲真漂亮……”戰骸刃在忙着收拾母親的遺物,還不忘誇獎妹妹的傑作。
“對了,盾子醬,咱們的新爸爸是誰啊?”
戰骸刃忙了好一陣,東西該準備的也都準備了。但隻有到關鍵節點,她才能想到至關重要的事還沒問。
“拜托,我設計了那麼多新項目,卻因為沒錢搞不起來,豈不是很遺憾嗎?”
“所以?”
“所以我們要找到能代替母親,為我們投資的新爸爸啊。”
在母親亡故的一刹那,盾子就把她的事情放下了。要問有什麼遺憾……對她來說,還沒養好的果實除了酸就是澀,沒了就沒了,還能有什麼可遺憾的?
“新爸爸……難道是母親魚塘裡,那位優先級最高的灰原集團董事長先生嗎?”
從小到大,戰骸刃都聽話的執行盾子交給她的任務。比如說,用筆記下母親魚塘裡帶鈔票的大魚。
這位灰原董事長,便是衆多極品魚之一,他能力普通,卻很幸運。單憑股票就大賺了一筆,剩下的就以投資的方式入股不少企業,最後一舉成為大股東。
他本人是個沒本事的庸人,性格簡單粗暴,算得上很好掌控的類型。但,既然這樣……
“為什麼我們要帶着這些東西呢?”又是斧子槍械,又是刀槍劍戟,裡面竟然還有鋸木用的電鋸。
“姐姐,你長點心好不好……我們這次。可是為了以後的大業,率先嘗試的快樂派對體驗版啊!”
盾子開心地為戰骸刃詳細介紹自己的計劃,說到高興處,她就開始動手傷人。
戰骸刃認真地聽着,然後悠然自得地躲過盾子的暗器,順便将她扔出來的叉子放回盤子。
“為什麼不讓我直接殺了他?”戰骸刃做事風格簡單幹脆,遇見問題的時候,通常幹掉出問題的人。
盾子搖了搖手指,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不行不行!打個比方,咱們進了西餐廳的時候,就要遵守餐廳的規矩,等待餐點一盤一盤的上。你要是直接掀桌子,咱們還享受什麼?”
早餐是盾子準備的,十分美味。當她們結束用餐後,盾子拿着母親私藏書籍嘩嘩地翻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五本闆磚一樣厚的資料就被她看完了。
“怎樣?裡面有什麼重要……”
戰骸刃有些擔憂地看着盾子,因為盾子現在表情十分嚴肅,仿佛看到了什麼她認知範疇之外的東西。
“真是……十分嚴重的大事啊!一旦曝光的話……想必這個世界的政局會搞成一團粥吧!”
江之島盾子突然興奮起來,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地洪亮很多。
“好了,看完了。我的興緻已結束,接下來就去享受正餐吧~!”
當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後,兩人解決了門口的便衣,便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街上。盾子一路邊光,買了不少小吃,順便銳評一下色彩雫的特色。
當她們成功進入灰原先生的宅院後,簡單地把門從裡面反鎖。
“早晨好,我是戰骸刃,從現在開始,請諸位先生女士自相殘殺。”
由戰骸刃出面,在樓下開啟血腥的自相殘殺的戲碼。盾子則跳上窗台,大搖大擺的在男人的後面用手指按住對方的動脈。
時間過了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