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好吃嗎?”
盾子用指甲再度刮下男人的傷口,男人此刻隻能發出哇哇的嘶吼聲,再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啊,我忘了你能再說話了,好可惜啊。”盾子雖然這樣說,她的行為卻殘忍到了極點,她一腳踩在男人的臉上碾壓一番,“呐,你們刑事都是這種水平嗎?沒有那種很厲害的家夥?”
“盾子醬……他已經不能說話了喲。”
“我知道啊,沒用的白癡姐姐,我隻是很好奇嘛?那家夥到底打哪來的,這麼厲害,人家可是想他想得心都疼了,好像快點與他過招啊,讓他知道絕望的美妙之處……”
“啊啦,我家的寶貝終于想男人啦?”身穿黑裙臉上蒙着黑紗的年輕女性打着一把深色的傘走了過來,她優雅地用腳尖踢了踢昏厥的男人,然後才和自家女兒說話。
“這個女裝癖哪來的?你要喜歡,我可以找幾個外表好看點的男人送來啊。盾子真是的,這麼有趣的派對,不加媽媽一個,媽媽好傷心……哭……”女人作勢拿出手帕擦擦臉上沒有的眼淚,然後将手帕甩到滿身是泥的男人臉上。
“母親大人,這位是咱們家住了三年的保姆。”戰骸刃小心謹慎的看着年輕女性,用詞十分小心。
“媽,這家夥是警視廳的間諜,我們可是養了他三年,今年剛好心情不好,把他宰了取樂。”
“心情不好?”女性關注點始終在自己女兒身上,對于半死不活的家夥,她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是啊,你可憐的女兒被一個混球送進了派出所,要不是學校的老師把我接出來,你女兒我可要在那個滿是臭男人的地方住一晚上了嘤嘤嘤。”
盾子一把抱住女人,然後用小刀刺向女人心口,女人邊安撫着盾子,邊見招拆招。
兩人纏鬥數分鐘後,倒在地上的男人悠悠轉醒。他雖然看不到什麼東西,也喪失了說話功能,但他還聽得見。他以為對方在窩裡鬥,于是就想趁着對方不注意開溜。當他剛要起身,就被年輕女性發現了,女性從盾子手中奪過小刀,一把插在男人的手背上,男人隻能再度倒下,痛苦地哀嚎着。他心裡明白,他調查三年的女人毫無意外就是兇狠的殺人魔,而他隻是天真的地兔子,落入了三個魔鬼的手中。
“那麼,我的寶貝,你要怎樣料理這個男人呢?活埋還是解剖?”
“……嗯,怎麼辦好呢?”盾子想了想,愉快滴說道,“我剛被警告不能再進橘子,所以咯,媽媽,幹脆把這家夥挂在鬧市區,讓那些刑事們想辦法吧?”
“那種事情,就交給我吧!”戰骸刃自告奮勇,卻被盾子拒絕了。
“不行不行!咱們可是乖女孩,怎麼能半夜出現在監控底下呢?”
“好吧,就讓我這個貴婦人出手幫你們吧。”說着,女性打了個響指,她身邊來了四個壯漢,這四個人每個都是面無表情,等待女性的命令……
半夜十一點半,外面朦胧的月光順着窗戶照進了創的房間。這裡是距離希望之峰最近的公寓,也是造假很高的富人天堂。
當他們母子倆搬進來的時候,被房子内的奢華裝修吓了一跳。
語音控制的窗簾音響與家電,是他們這輩子還沒見過的事物,兩人剛來時就像劉姥姥進入大觀園,對什麼都很好奇。
當新鮮感過去後,他們就不得不想到每月高達六千的房租。
哥哥給他們的錢隻夠叫學雜費的,租房子的錢并沒有。母親離婚,也僅僅拿到三萬塊的分手費。也即是說,兩人想要繼續過這樣的生活,就必須自食其力去外面打工。
【不行,創,你要好好學習,到時候給你那個不争氣的父親看看,他到底失去了什麼!】
他以為母親還愛着父親,才總是念叨着父親出軌的事
但母親現在看起來心情不錯,還會經常做夜宵給他,也許這種傷害會随着時間磨平,也不一定。
不管怎麼說,他也要抓緊時間刻苦學習,争取早日進入本科,實現自己從小到大的願望。創拿出書本,開始溫習高一的課程。他是個普通人,隻有比别人刻苦,才能取得成績上的優勢。所以,他絕不可以貪圖享受,讓自己停滞不前……
當書頁翻到第三章的時候,創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響。于是他打開窗戶,試圖看看發生了什麼。當他睜大眼睛看清楚時,他雙眼圓争張大了嘴巴,說不出一句話。
一串警笛聲響過,數量警車聽到了公寓樓下。戴帽子得胖子警部走上前,詢問母子倆與案件相關的信息。
“你好,我是目暮警部。負責該片區的刑事案件。”
目暮警部看起來還算友好,簡單問了兩句後,就單獨走到一邊打電話。
“工藤老弟啊,這邊……除了人命案,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看……唉?好好!請盡快!”
沒一會兒,收到警部邀請特意來斷案的名偵探工藤新一就來到了案發現場。
工藤新一,号稱是平成的福爾摩斯,隻要有蛛絲馬迹,就能讓他發現犯罪嫌疑人。警視廳的人都挺喜歡他的,畢竟他現在是‘免費勞動力’,輕輕松松就助你完成任務。
“嗯……”工藤新一蹲下來,翻看了下屍體,又在屍體發現的地方搜尋一番。
“怎樣,工藤老弟,有什麼線索嗎?”目暮警部緊張地看着工藤,詢問案件的線索。
“這裡是抛屍地點,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沒有打鬥痕迹,也沒有兇器,屍體身上布滿了刀傷,還有……死者的打扮,以及身上的泥沙……犯人,應該在……
在工藤新一的幫助下,日向母子兩人洗脫了嫌疑。但是,當工藤說出母子倆的生活窘況後,日向家的母親終于怒了,讓他别推理沒用的東西。
在之後的事情,日向母子不知情了,但是兩人也因為這個案子成為當地民衆茶前飯後的笑話。
“沒關系的,我們可以選擇好一點的公寓,這破地方都出兇殺案了,房租怎麼還漲價了?”
母親抱怨地看着中介,中介回以無奈的笑容:“女士,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們米花町别稱就是犯罪都市,要是大家都安分守法,哪來的那麼多案件發生啊。”
所以,因為這次的事件,日向公寓樓下的樹成了有名的兇案打卡地,很多網紅都會來住這裡的房子,給自己炒熱度,也因此讓這裡的公寓,房租越來越高。
日向母子本就生活拮據,六千的月租已經讓他們過得艱難。沒想到經過這起案件,房租不僅沒降,反而漲到了一萬。房東看到了商機 ,給他們違約金,讓他們快點搬離。
創苦笑了一下,收拾了東西,跟母親搬到了稍微遠一點,價格相對合理的地方。
“創,你盡管好好學習,剩下的事情抱在媽媽身上。”
來到新環境,創變得抑郁寡歡。原本在家裡好好地,因為父親出軌有私生子,讓他的生活便得一塌糊塗。
先是被母親帶到高級公寓,結果沒住兩天就出了兇殺案。現在好不容易換個環境,他卻有點不适應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哥在,他一定會安慰自己吧。想到此刻不知在何處的胞兄,創的心情變得很複雜,他不知道怎樣面對那個曾經走失六年大哥。
他看起來還是那樣溫柔開朗,隻是有許多事都不再跟他開口講。有時候,他看着他的目光充滿哀傷,他不理解現在的他,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才回來。
隻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大哥再次被抛棄了,被雙親同時抛棄。
也許,他想過嘗試挽回這段親情,但不能經濟獨立的他什麼都做不到。
為了理想,他選擇接受大哥的饋贈,争取早日成為本科生,報答他。
可是,他現在連大哥的聯系方式都沒有。當他想要開口問母親的時候,母親總會一臉嫌棄不願提起的樣子,他隻好放棄。
【……我沒有才能就什麼都做不到,如果成為本科生,我是不是能夠鼓起勇氣,對那個人說……我很想他呢?】
安定下來後,他按照母親的吩咐,整日預習功課足不出戶。媽媽每日給他留下餐食,就出門打工。他們的生活如果能一直穩定下去,也算幸福。但是,不安的心情一直充斥着他的内心,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離他而去。
放在玄關置物櫃上的花瓶突然栽倒,裡面的百合花滑出來掉到了地上。他蹲下來将百合撿起來,把花瓶恢複原狀。
【大哥,你知不知道母親她……】創的眉眼充斥着憂愁無處訴說,他望着窗外的樓群,心思卻飄向了遠方。
此時,正在進行視察子公司的未來,像是有感應一般,回望着遠處……
也許,命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每個人的幸與不幸,但有勇氣接納一切,并開拓自己道路者又有多少呢?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