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玫正是吃定了她不願惹麻煩,萬事都會自己扛的慫包勁兒,才敢一次次踩着她的底線躍躍欲試。
不過,這些都将成為過去,她不再做慫包冤大頭啦。
“看病可以請病假,公司又不是不批。”她頭也沒擡的怼回去。
許玫有些詫異,她以前可不會拒絕的,估計是因為遲到被扣錢不高興了。
幸好她敏銳,忍痛把最愛的蛋糕給她,“嗨喲,我前幾天剛請過,再請要扣全勤啦,那可是一千塊啊,多難掙啊,幫幫忙啦,你最好啦。”
許玫用那雙花高價精心養護的嫩手,拉着她的袖子撒嬌,讨好賣乖的樣子很快就讓周圍的人看了過來。
“我今天的活兒很多,而且,你每次說替一早上,結果都是一整天,等我需要你頂替的時候,你一次也沒幫過我,一次兩次我能忍,三次五次真當我是冤大頭嗎?”
“大家都是4500的工資,我無償幫了你那麼多次,也不見你分我一半工資,每次都拿這種小恩小惠堵我的嘴,真當我沒吃過好的嗎,以前是我不想跟你計較,但現在我明确的告訴你,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永遠不可能!”
“你!”許玫實在沒想到蘇棠今天這麼剛,真是豈有此理。
一個慫包,居然也想當衆給她難堪,她配嗎?
許玫餘光瞄到周圍的人都皺眉看着忽然發瘋的蘇棠,立馬演起來了。
她嘴巴一癟,眼眶一紅,端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哽咽道:“對不起,原來我在你眼裡竟然是這麼無恥的人,我沒有不幫你,隻是每次你有事的時候,我也剛好有事,錯不開,沒想到讓你誤會了,對不起,我跟你道歉。”
她說着朝蘇棠一個勁鞠躬,态度誠懇又懊惱,不知情的人看了,立馬就會誤會蘇棠欺負她了。
同事A出言道:“同事間有事互相幫忙,這是基本的職場禮儀,你怎麼這麼計較呢,許玫請你,那是看得起你,别不識好歹。”
這位的小孩讀書,是許玫介紹的國際幼兒園,對許玫,她一向馬首是瞻。
同事B附和道:“蘇棠啊,大家都是同事,何必算得這麼清呢,玫玫是去看病,又不像你請假去玩,你幹嘛這麼冷漠啊。”
這位最愛貪小便宜,許玫沒少把備胎送的垃圾禮物轉手送她,拿人手短讓她對她格外殷勤。
“哎喲,真沒看出來,蘇棠這麼不通情理呐。”
“就是,平時看着老實巴交的,沒想到是個睚眦必報的。”
每一次,隻要蘇棠拒絕,就會上演相同的場景,每個人都在指責她,明明不是她的錯。
換做以前,她肯定又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認下對方人緣好愛裝逼的啞巴虧,但是現在--
“系統,有許玫的隐藏信息嗎,不為人知那種。”
她懶得跟這些傻逼浪費時間,最關鍵的是,她今天隻想當個透明人,免得被頂樓那個發現,速戰速決是最優解。
【嘿嘿,您要是聊這個,系統可精神了。】
【她是個醫美狂人,五官、傲人的曲線都是科技産物,她整容的錢都是釣男人釣來的哦。】
難怪了,如果沒有這身皮囊,許玫也猖狂不起來。
面對衆人喋喋不休的指責,蘇棠一概無視,從工位站起來,往許玫的面前走了幾步。
“你、你想幹嘛?”許玫敏銳的覺察到危險。
蘇棠自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用比她高半個頭的身高優勢俯視着她,端着七分嘲諷,三分笃定的語氣,一字一頓道:“你個假臉假胸假屁股的整容怪。”
許玫猛地瞪大眼眸,驚恐又難以置信的看着蘇棠,下意識反駁道:“你、你胡說什麼?!”
“為了做醫美花了不少錢吧,待會兒要去看的,恐怕不是胃而是胃旁邊的兩個籃球吧,都這麼大了,還不夠你搔首弄姿啊?”
蘇棠看向她的胸器,吃瓜群衆也朝目标物看了過來。
許玫羞憤的環抱雙手,企圖遮掩,卻聽蘇棠哼笑道:“藏什麼,之前不是挺引以為傲的嗎,碰到有人取經,還給人瞎出主意,讓人回家多吃豬蹄,多喝花生奶,把人催得跟氣球似的,等人家納悶怎麼沒效果時,正好可以凸顯你的天生麗質,可憐那些取經的人,被你耍的跟猴兒似的,還巴巴的跟你道謝呢。”
許玫心虛的瞄了眼不遠處的女同事,正好看到對方臉上的憤怒,“好你個許玫,你他媽還真會耍人啊,害老娘白白胖了20斤。”
“我他媽胖了30斤,艹啊!”
“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别聽她瞎說。”她又做出那副我見猶憐的委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