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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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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嫔,朕先去内閣召見大臣,晚上就過來你這裡安置。”

“臣妾必定讓皇上舒心、安心地歇在臣妾身邊。”

“你不跟其她嫔妃一樣,說:“謝皇上、恭送皇上”嗎?”

“惠兒待皇上的方式是惠兒自己的,不受伯父和表兄教導、也不受規矩禮數約束,惠兒隻想對皇上說出自己本能的、最想說的話。”

“不許欺騙朕。”

“惠兒真誠對待皇上。”

從延禧宮出來,走在去往内閣的捷徑上。

玄烨對顧總管道:“有納蘭惠兒在,日後朕去後宮的次數會多一些。”

“太皇太後聽到皇上這話,肯定是高興。”顧問行忽又轉折道,“隻是奴才冒死提醒萬歲爺一句,要雨露均沾才好。”

“明珠的長公子沒有讨好過朕,侄女也沒有求憐于朕,滿朝上下還能傳出什麼話來?”

“萬歲爺還是要謹慎才是。”顧問行小心提醒,“您的陪臣和您的側妃,也是需要您的保護的呀!”

“這談何容易?”玄烨講了真心話,“像是功臣和重臣,朕要想保護他們,賜塊免死金牌就是。但是朕能這麼對納蘭嗎?他的骨氣和他的大局觀,會領免死金牌嗎?”

“奴才相信,萬歲爺自有方法。”

“不錯,朕有方法。”玄烨一字一句地強調,“隻要有朕在,納蘭就不會死。”

*

曹寅和禹之鼎走在大街上,感受着春季來臨後的繁榮商貿。

吆喝聲不斷,說明小販們的貨物供應量充足,銷售興頭高;讨價還價聲不斷,可見老百姓們生活餘裕,手裡拿的出錢來購置所需品,日子紅紅火火;車馬聲踢踏有力,則是盛世當今的證明,坦蕩街道,人車穿梭,這派好景非安和之世道所不能有。

這些值得稱贊的一幕幕場景,從另一個角度講,就是康熙皇帝的政績。

天子年少卻有為,是大清之幸,萬民之幸啊!

曹寅感慨道:“咱倆要是有機會離開京師,代皇上去江南考察民情,豈不是既樂得逍遙又能報效國家?”

想到自己是從江南來到京師的,禹之鼎對家鄉反而沒興趣,“皇上想幹的大事那麼多,真的有時間去南巡嗎?北上更契合實際吧?”

“禹兄聽岔了,我是說代替皇上去民間微服私訪,不是跟着皇上一起巡幸山水。伴君出行,規矩太多,壓力太大,隻有納蘭才做的來,你我不行。”

“沒準日後皇上感念曹寅你的功績,就安排你去江南享福度過後半輩子呢?”

“享福倒是不敢想,能夠得到該有的榮華富貴、讓後世子孫的日子過得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曹寅,你跟内務府的人關系好,江甯織造是内務府的禦用紡織廠,明珠大人動用關系花了五萬金給納蘭做私服的事情,是真的嗎?”

“這我哪敢打聽啊?”曹寅搖了搖頭,“但是你看納蘭的私服,不是每件有每件的特點嗎?可不能用錢字來論。納蘭氣質是天生的,不是衣服襯他,而不是他襯衣服、讓衣服都因為他而變得不一樣了。”

“可是五萬金不是小數目,能養活多少百姓?”禹之鼎指向街頭的一些窮苦之人,“真要有人拿這事彈劾明珠大人,皇上也不好辦呐!”

“話說回來,這事傳來傳去皇上肯定早知道了,皇上沒有追究,就相當于是謠言不攻自破。”

“但願如此。”

忽然,禹之鼎奔進了一家字畫店。

隻見他指着老闆手上的一幅畫對買家道:“這不是禹之鼎的畫,是别人的仿品。”

“你如何知道啊?”老闆氣問,“攪黃了我的生意,我可是要向官老爺告你故意滋事的!”

“我就是禹之鼎,我沒畫過這些。”禹之鼎往畫作的左上角一指,“上面落款的印章也是假的,我壓根沒有用過什麼‘明谙山人’的号。”

“你說你是禹之鼎,給皇上畫畫的禹之鼎?”買家瞬間哈哈大笑,“那些宮廷畫師們都在做着一份閑差,俸祿倒是不錯。怎麼會來民間探畫和辨真假?”

“我身上帶着印章!”禹之鼎把印章拿了出來,“看清楚了,你眼前的才是禹之鼎本人,你手中的是高仿品。”

禹之鼎又對老闆警告道:“仿品不該拿出來坑人!這麼沒良心的事情不該做!”

“你是純心不讓我做生意了是吧?”

老闆瞬間大怒。

“你要是有本事冒充禹之鼎,賊喊捉賊,敢不敢壯着膽子去‘莊周夢蝶’字畫店找周之捷周老闆,吼上一番:裡面那把無價的畫扇也是假的!畫不是禹之鼎畫的,詩不是納蘭公子題的!”

禹之鼎信誓旦旦道:

“那把畫扇的扇身,是曹寅從江南尋來的。上面的‘有花兼有月,無酒又無人’的意境是我畫的,詩句‘閑剪花月酒,一味非兩味’是納蘭公子的親筆。”

“客官,你我不如一同去報官。”老闆指着鬧事者道,“就說今日遇見了一個瘋子,膽敢私刻印章和冒充萬歲爺的禦用畫師!看看他該當何罪!!”

“應當,應當讓官老爺細審!”那買家應道,“我們走——”

不知名的字畫店老闆喊了幾個小厮出來,把禹之鼎按押着要往衙門送的時候,曹寅飛快地做了阻攔,奈何那些人見識淺薄,當真是不認得“禹畫師”和“曹侍衛”長什麼樣。

曹寅一想:再這麼糾纏下去,怕是自己也會被一并送去見官,落得一個觸怒龍顔的下場。

就當機立斷對禹之鼎道:“禹兄你千萬先忍着,我這就去幫你找救兵!你是想見納蘭公子還是雲辭格格?”

禹之鼎氣急敗壞,一下子失了理智,張口就是一句:“我隻想見皇上!”

“好!”曹寅一點頭,“我這就進宮去禀明皇上!”

“哈哈……那人說要見皇上。”

“他的結拜兄弟就真的去找皇上了,哈哈……”

曹寅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嘲笑聲中。

看熱鬧的百姓們、有眼不識泰山的字畫店老闆和買家,都隻當去往皇宮方向的青年是另一個瘋子。

*

容若和沈宛在溪流邊賞春景,自然是不知道曹禹二人遇見了什麼事。

“我想見張岱先生。”

容若這句話,說的十分認真。

“公子看張公的書了嗎?”

“都看過了,張岱先生不局限于寫文章,而是把一個個談資和一件件趣事書寫在冊,在當下文人圈子當中頗為難得。我對張岱先生書中的立意和表現手法很是着迷,是此前從未接觸過的。要是能夠彼此交談、秉燭至天明就好了。”

沈宛沒法向容若透露“張岱是師傅宋應星的知交”這一點,而且她認為,容若知道這點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平日裡宋張徐三人在林間小屋中的對話,基本上挑不出幾句“善待納蘭公子”的話。

——公子要是執着,不如就隻看篇章不看作者的好。

——推文風而慕大家風範,公子這回可真是想錯了。

“後日我跟國子監的同窗們一起去登高。”容若對着遠處的天際有感而發,“人生至此,風景看過無數,但是跟這麼多人一起出行卻是第一次。”

“公子期待嗎?”

“當然期待。”容若微颔首,“可是沒人教過我登高的時候該帶什麼,照着書上教的來行事也不知道對不對。倒不如空手而往、滿載而歸。”

“公子怎麼不往行程的歡樂氣氛上面去想?”沈宛投了一粒小石子到河中,對着圈圈微瀾笑道,“光想着‘禮數’和‘收獲’,豈不是本末倒置?”

“我不知道。”容若很純粹地抱腿坐在岸邊的一塊磐石上,“皇上說想帶我去泰山的時候,我也沒往氛圍那方面去考慮,光顧着思忖:這一行的意義在哪兒?對大清對社稷有什麼好處?自己能為皇上做些什麼?”

“所以呀,我覺得容若你挺好,專注地做自己。”

“宛卿,你說我要不要想些登高時的話題?還是加入别人的話題好?”

“隻要是先生不主動叫你一個人去聊,那你想怎麼樣都行呀!”

“我生日的時候,兩個弟弟從各種古書中淘出了不少茶方給我作為禮物【注1】。我自己升華和改良過之後,嘗着味道極佳。你說我帶調配好後的茶方去請衆人喝好不好?”

“公子有如此雅興,先生和諸生都求之不得呢!”

“那水源……”

“公子還怕無人主動去尋嗎?”

“啊,原來可以交給别人去做。我還以為自己做茶主的時候,要自行辦妥一切,還想着跟宛卿一起去勘查登高處附近的地形地貌呢……”

“是啊,這叫做分工。容若你不能把自己當茶主、把别人當賓客,登高處不是渌水亭,記得:包括先生在内,大家都是朋友。”

“原來是這個道理,要規避距離感。明白了。”容若同時覺得遺憾,“隻是少了跟宛卿一起。”

——一起去登高處的附近走走。

“我願意跟着公子一起去踩點。”

——隻要能讓公子心中踏實,公子的願望都該得到滿足。

雲影下,通途中,馬背上。

心境明,落影暗,語聲淺。

朝去暮來,數遠說近,屬于他倆的時光,應當悠長;

涉沙眺望,撫磚思往,目的地的小探尋,應當有趣。

【注1】小揆叙和小揆方給容若“送茶方”作為生辰賀禮之事,見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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