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嬌嬌看男人熱得臉色通紅,皮膚又有要龜裂出血口子的征兆,立刻搶過了他手中的野雞。
“好。”
男人知道,小幼崽是關心他,拿着根她強烈推薦的,上面開滿白色小花,據說可以當搓澡巾,又可以當沐浴香氛使用的柔軟藤蔓,走向了山壁。
這一洗就将近一個小時。
龍嬌嬌把野雞都烤好了,卻不見小哥哥出來。
她知道他喜歡賴在水裡,再加上天氣熱,她幹脆拎着烤好的雞,向山洞走去。
“咦,停車。”
“老大,是那個女孩,她怎麼跑到我們前面來了?”
昨天傍晚用望遠鏡窺視過龍嬌嬌的王小五,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早上他竟然又碰到了她。
要知道,昨天他們走後,可是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直到天黑才開始找地方過夜。
今天早上他們幾人簡單的喝了支營養劑,就收拾東西出發,又開了将近一個多小時才抵達這裡。
他實在想不通,她是怎麼跑到他前面來的?
臉上有道疤的老大,聞言也有些納悶,他從空間紐裡拿出副折射着淺淺藍光的眼鏡戴上,沉聲開口:“找找他們周圍,有沒有其他代步工具。”
“沒有發現呀,而且看他們兩個的穿着,破破爛爛的,也不像是買得起機甲飛行器的人。”
這個時代的機甲,可以收在專門的機甲盒裡。那盒子隻有打火機大小,不論是挂在脖子上,還是佩戴在手腕上,使用時輕輕一按就能釋放出來,極為方便。
飛行器不能被收納,但它有隐身模式,可以躲避别人的追蹤,也可以悄無聲息的靠近目的地。
不過隐身的時候,通過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也能發現一些端倪。
比如下沉的地面,無故被遮擋的陽光,詭異消失的植被等。
兩人并沒有找到這些異常,王小五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在光腦上點了幾下,臉色變得更加驚訝。
“老大,還有一件事。”
刀疤男人有點不耐煩:“有屁就放。”
“我怕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肥羊跑了,所以昨天我向他們放了一隻追蹤的機械蜜蜂。”
“可我剛才才發現,那隻蜜蜂昨晚就丢失了信号。”
“看來這兩人有古怪。”
咔嚓一聲,刀疤臉的男人按亮了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吞雲吐霧間,他敲了敲車門:“不要再節外生枝,繼續開車趕路。”
“老大,萬一這兩人就是别人刻意放過來的誘餌呢?”
王小五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他顯然不死心,厚着臉皮開口:“我有個小小的提議……”
嘀嘀咕咕一通遊說,最終,幾輛越野車偏離了原本的路線,轉而向龍嬌嬌他們的露營地開去。
“小哥哥,吃飯了。”
拎着烤好的野雞走進山洞的龍嬌嬌,很快找到了惬意泡在水灘裡,緊閉着雙眼,像是睡着了一樣的男人。
一聽到她的聲音,男人快速地睜開了眼睛,并且向她招了招手:“崽崽,來水裡吃。”
“泡久了不好。”
龍嬌嬌抓過男人的一隻手,濕漉漉的水珠滾過,愈發顯得他的皮膚瑩潤白皙。
可奇怪的是,這家夥泡了這麼久的水,皮膚竟然沒有發皺。
這讓想把他拉出水灘的龍嬌嬌,有些摸不着頭腦。
最終,她隻能把這歸根于他體質特殊。
她撕下了野雞的一個腿和一個翅膀,其他的部分都交到了男人手上:“你在水裡吃吧,我覺得水有點涼,就不進去了。”
“嗯!”
男人雖然疑惑,鲛人幼崽怎麼會怕水涼?
但見小家夥已經跑到旁邊的小石堆上坐好,吃得小嘴巴鼓鼓,他也沒再追問,對着手中的野雞大快朵頤。
吃着吃着,男人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細微的響動。
那是有别于風吹雨落,蟲鳴鳥飛等大自然的聲音,帶着一股地面被碾過的沉悶聲響,割裂了空氣,向着他們這邊的方向呼嘯而來。
男人很快想到了那是什麼,面色一沉,他幾口把手中的野雞吃完,撩起水花洗了手與嘴,從水灘裡站了起來。
嘩啦啦的聲響,驚動了埋頭啃雞腿的龍嬌嬌。
見小哥哥已經吃完了,她有些驚訝于他吃東西的速度,但想到他昨晚不知帶着她趕了多久的路,才抵達這裡,肯定沒有睡好,不由得關切地問:“小哥哥,你困不困?這地方有水,咱們也不用急着趕路,今天多休息一天也沒關系。”
“有人來了,你待在這裡,我出去一趟。”
渾身濕漉漉的男人,急匆匆的往外走,他每走一步,地面就多了幾條蜿蜒的水漬。
龍嬌嬌一愣,她沒想到在這偏僻的地方竟也能碰到其他人?
想到小哥哥一直抗拒跟其他人接觸,她立刻追了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