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族确實是最好的潛行戰術兵種之一,隻不過撞上水銀光彈,就會喪失方向感,自己撞進陷阱。”
菲特的聲音透着譏诮,這是常識,不是嗎?
“當然,如果是高等武裝種蛾族,例如你帶來的保镖,确實可以強行壓抑本能,靠意志力走出來。但遺憾的是,意志力是有極限的。至于你的衛隊…呵,他們在從踏進98城時,就已經被全息投影取代了。”
“呵。”戈貝利爾聲音帶着顫音,像是被寒風凍得。
他再次擡頭看向夜幕上空,那一片片特制煙花。
煙花光效豔麗奪目,每一片煙花炸開後,都會隐藏住水銀光彈特有的彈道軌迹。
戈貝利爾的瞳孔收縮。
“花車巡回的煙花是提前放好的。你…”戈貝利爾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幹笑聲,他咬牙切齒地瞪着菲特:“你甚至算準了嘉年華的直播攝像頭的角度和高度!花車巡回結束後,信号轉接需要5秒的時間!故意在信号轉接的時候引爆銀光彈!對不對!”
“對。”菲特說。
“你…”戈貝利爾又笑了聲,笑到後面,變成了咳嗽聲,他劇烈咳嗽起來:“連我派來探路的四軍都沒放過!”
“正如你也沒打算放過我。”菲特說。
“你總是喜歡把自己看得太高尚了。其實你不過是一個戴着光環的假象罷了。”
“是嗎?”戈貝利爾微笑着說,“那我要試試看。”
戈貝利爾說着,擡手對着菲特身邊的地面扣動扳機。
“砰!”
地面被子彈打得翻起一陣塵土。
菲特擡手,黑色手套在燈光下閃過一絲反光,他輕輕一揮手。
廳内再次炸響煙花,和上一次不同,這次的聲音不再是煙花,而是槍火。
玻璃門被擊碎,碎片迸濺。
槍火不斷掃射,戈貝利爾身前的保镖一個個倒下。
“長官!卧倒!”保镖們撲向戈貝利爾。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保镖們剛撲倒戈貝利爾,就有一道身影從黑暗中沖出來。
瞬間出現在戈貝利爾身前,他單手撐地,屈腿弓腰,一記重踹!
力量巨大的左腿狠狠踹在戈貝利爾臉上。
戈貝利爾被踹飛出去,撞在牆壁上。
保镖們紛紛爬起撲過去。
戈貝利爾倚靠牆壁滑到地上。他的半邊臉整個塌下去,顴骨被踹碎,牙齒被踹落,鮮血迸濺。意識逐漸模糊,眼前一片朦胧。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菲特說,“你一定想問,為什麼我明明可以殺了你,卻故意放你一馬對吧?”
菲特蹲下身,看着戈貝利爾黑漆漆的眼睛。
“因為我需要親手取下血腔室,真正會鮮活泵血的一套造血循環管。”
虛僞的六翅蜂不值得托付信任,醫療箱裡裝的是驚喜還是驚吓可說不準。
“你…”戈貝利爾張開口,卻再次咳嗽起來。
他劇烈咳嗽着,斷裂的肋骨刺入肺葉,鮮血從他的嘴裡溢出。
“你不會有機會的。”戈貝利爾的聲音帶着一絲譏諷,“你以為你真的能赢過我?”
“是嗎?”菲特微笑着說,“那你應該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時刻。”
戈貝利爾擡起手,他在笑,笑聲從喉嚨深處溢出,帶着濃重的血腥味。
執拗的掌控欲前所未有的高漲,那是他的蟲患,遺失多年的珍寶。
抓住了!
戈貝利爾的銀發在煙花恍如白晝的照耀下折射出幽深而冰冷的暗光。蟲族的眼眸是漆黑的,仿佛吞噬一切的黑洞。視線像冰湖一樣深邃,又像冰湖裡的水草一樣扭曲。
“說謊的,壞孩子。”戈貝利爾輕聲說道,帶着殘忍的愉悅和瘋狂的滿足。
他很用力,就像無數次向蒼穹伸出利爪,想從雲層撕扯下星辰一樣。
這一次終于抓住,抓牢了屬于他的星辰。
時寸瑾隻覺得肩膀的皮肉被撕裂般的疼,血液湧出,從肩頸流淌下去。
“…壞孩子…說謊的…不乖…要受罰…受罰…受罰…”蟲族的低語聲仿佛夢魇般回蕩在時寸瑾耳邊,那句“受罰”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他被那隻冰冷鱗片手拖往黑暗裡。
戈貝利爾在時寸瑾耳邊發出怪異的哼笑,他拽着時寸瑾的肩膀,從滑梯上拔地而起!
失重!
血順着蟲族指尖滴落。他聽到系統崩潰般的尖叫,不斷發出刺耳的警告音。
說謊的壞孩子會被鬼抓住,變成鬼的玩具,藏在其他蟲都找不到的地方。
時寸瑾一手扣住輕薄匕首,斬向戈貝利爾肋下的武裝肌。
戈貝利爾一聲悶哼,時寸瑾趁機掙脫,從滑梯上滾下去。
“系統!開路!我下來了!”
就地一個翻滾,站起來就朝廳外跑。
廳内已沒有安全通道,玻璃展台在剛才的交火中被擊碎,隻有幾條展示車架,沒有任何遮擋。
“啟動3樓所有載具!給我撞過去!不用留情!給我碾過去!!”
“時老師!!”
“系統!執行!!碾過去!!”
黑暗中,一架黑漆漆的機甲穿過絢麗的煙火呼嘯而來。
金色的短發緊貼頭皮,異色的眸子恍若寒冷的水面結了厚厚的冰,從眼底沁出的血淚,又很快從眼角滑落,視野之内滿是猩紅。
一種無法言喻的心悸讓阿努什卡幾乎無法呼吸。
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仿佛要沖破血管的束縛,仿佛奏響一首悲壯的挽歌。
阿努什卡的心髒猛烈抽搐!大腦像被鈍器重擊,思維一片空白!
煙花劃過夜空,驅散潛藏在黑暗中的邪祟。
黑戰神變形完畢,阿努什卡跳出駕駛艙,如一顆流星劃過黑暗,振翅沖向銀光。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血液流動的聲音,像星辰在黑夜中燃燒。
視線中,隻有那一抹銀光。那是他的德斯蒂尼,那是他的命運。
“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對嗎?”
穿透信号封鎖跳出來的視訊,突兀出現在傑克的智腦環。
爆炸造成的沖擊波後,遍地屍橫遍野。
鏡頭另一端的灰發亞雌對眼前的一幕挑眉冷笑,我該怎麼稱呼你呢?用家族姓氏嗎?
“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他受傷了。”
傑克支起身席地而坐,長年維持的穩重面具似乎也随着剛才的爆炸煙消雲散。
屬于特權種的傲慢浮現在迪O尼王子臉上,這和他安排的有些不一樣。
“這一片的信号不是都屏蔽掉了嗎?”傑克盯着屏幕,沖身後的刀翅蜓雇傭兵打了個手勢。
收到雇主指令,四散而開的雇傭兵開始清理現場。
出乎意料的異獸潮,不光是絆住了阿努什卡,也同樣沖散了他所掌控的隊伍。
“去展現你的強大呀,小~王~子~”灰發亞雌用一貫戲谑的語氣說着,同時雙手飛快的操控戰甲沖向既定目标。
最新款的智腦環麥克風收音效果一流,敲擊鍵盤的聲音清清楚楚傳來。
傑克的瞳孔猛地化為針尖形狀,徒勞的伸出獸化的指尖試圖去阻止視訊另一端亞雌的操作。
“聽見了嗎,來自深淵的詠歎調。”灰發亞雌垂下金色雙眸,火光中異獸的咆哮震耳欲聾在鼓膜中不斷回響。
項圈的皮質外圈上亮起刺眼的紅色警示燈,他收回獸化的指尖緊攥握拳。
和士兵狗牌挂在一起的戒指,此刻像塊巨石壓得他透不過氣。
視訊信号中斷,屏幕上隻剩下灰色的雪花。
唯有靈魂被愛着,沉疴痼疾的軀殼才能煥發新生。
被荷爾蒙支配的怪物,沒有資格妄言真愛,更不配得到救贖。
星海浩瀚,無處是歸途。
伽馬星
羅利小聲問哥哥羅萊:“哥哥,舅舅會一直陪我們嗎?”
“舅舅會一直陪我們。”羅萊的聲音也糯糯的,像糖果一樣甜。
蟲患幼崽很害怕未知的事物,更害怕唯一對他倆好的親蟲不要他們,他們從心底依賴這個唯一的親蟲。
羅利很困,他閉上眼睛。
“舅舅,我們會聽話的,你别丢下我們好嗎?”
“舅舅,我們很乖的,我們會快快長大,會好好保護你的。”
兩個蟲崽蜷縮在床裡,像兩隻瑟瑟發抖的小貓。
“舅舅,晚安。”
兄弟倆迷迷糊糊睡去,卧室陷入安靜。
耳後忽然汗毛倒立,冰冷的槍口抵住了傑克的後頸。
戰鬥種螳螂族悄無聲息的從背後包圍,封鎖了蝶族的退路。
“閣下所擔憂的事,朝着他最不願看到的方向一去不回頭。”
倉庫裡響起羅蘭家話事蟲斐蘭度低沉而絲滑的聲線,他揪住鐳射紫短發蝶族的頭發,一名守護者走上前來用力的捏住傑克的下颌,迫使他張開嘴巴,另一名守護者毫不客氣的将一根手指伸進傑克的喉部摸索着,在觸碰到某處時迅速将那裡的肉摳爛了。
“嗚!”
傑克痛得叫出聲來,不等他繼續嚎叫,守護者捏住他喉管的指頭猛然松開,空氣被重新吸進肺裡。
“留點精神去叫給閣下聽,”為首的話事蟲說,“野種的聲帶都天生有優勢。”
靠近門口的守護者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什麼正在快速接近。
斐蘭度揮手收隊,拎起用磁吸鐐铐鎖住四肢的蝶族遁入夜色。
至于戰術裝備箱?
那和他的任務有個狗屁關系,回去複命才是正事。
傑克的意識在痛苦中遊離,他被斐蘭度粗暴地帶走,耳邊響起了陣陣風聲和低沉的嗡嗡聲。
口中裡滿是血腥味,喉嚨也痛得像被火燒過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傑克被帶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
牆壁上閃爍着微弱的燈光,空氣中彌漫着潮濕和黴味。
他的手腳被牢牢地綁在一張椅子上,冰冷的磁吸鐐铐緊緊地勒住他的手腕和腳踝,讓他無法動彈。
傑克擡頭望去,看到一個穿着黑色作戰服的人影緩緩靠近。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
“在戰場上違抗上級命令,背刺戰友。”那個人影冷冷地說道,“随便是哪一條都足夠判處就地槍決。”
“吱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一股異樣的氣味開始在空氣中蔓延。傑克的喉嚨裡升起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細小的汗珠。
突然,一團黑影從黑暗中竄了出來,飛快地跑過他的身邊。那是一隻巨大的老鼠,身上散發出強烈的惡臭。緊接着,更多的老鼠開始湧現,圍繞着傑克的身邊竄來竄去。
耳邊響起了細碎尖利的叫聲,這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呼喊。
有東西在他的腿上爬過,一陣陣被齧齒動物撕咬的刺痛感傳遍全身,他開始無法控制地顫抖,呼吸急促。
他試圖喊叫,但喉嚨裡隻發出微弱的氣音。
斐蘭度無法克制自己的怒火,閣下駕駛機甲沖入異獸潮搏殺,至今失聯。如果不是分派蟲手去保護蝶族,怎麼會令閣下身陷危險。
瞧瞧這個混蛋都幹了些什麼?
啧,醫療艦的解剖室好像很久沒啟動了,手術刀應該沒有生鏽。
治療倉内,灰色睫毛輕顫睜開眼睛,茫然四顧。
這次醒來的,又是屬于你哪一部分的記憶與意識?
斐蘭度熟練的打開治療倉,等了半響不見艾維雫自己走出來。
“又鬧什麼幺蛾子?滾出來。”
他瑟縮着,瞪大眼睛看向滿臉寫着不耐煩的龍族。
斐蘭度眉頭緊鎖,看到艾維雫露出像個小可憐一樣的神态,感到一陣心塞。
“别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老子可不吃這一套。”斐蘭度猛地抓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從治療倉中拽了出來。
艾維雫的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但他沒有喊出聲。
“活該,如果不是你的機甲操作水平實在太差,怎麼會一頭栽進異獸潮?炸得跟煙花一樣渣都不剩。”
斐蘭度試圖平息那種讓人心煩意亂的情緒,同樣的戲碼還要重複多少此才算完?
“嘶···真是粗魯,難怪打了幾千年光棍。”爬行動物聳聳肩,徑直拿起擺在操作台上的作戰服套上。
“劈腿劈得連蜘蛛都自愧不如的家夥沒資格說我。”斐蘭度從兜裡摸出煙盒,低頭咬了隻煙叼着。
艾維雫讪笑着扯住白大褂的口袋翻找打火機,如豆的微弱火光,在昏暗的房間裡跳躍着,照亮了他的臉龐,襯得龍族冰藍色的眼中也有幾分暖意。
煙霧從斐蘭度嘴角袅袅升起,在空中彌漫開來。
“這是最合理的死遁方案,”艾維雫湊近他唇邊奪過煙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煙圈,“再攪和下去世界意志也是一樣會把我踢出來的。”
更糟糕一點的話,會變成地縛靈之類的存在,意識永遠被束縛在小世界裡不得解脫。
斐蘭度皺眉看着他,沒有說話。
“别露出那種表情嘛,”艾維雫聳聳肩,雙手一攤,“本來好端端在蟲族享受假期,結果被卷進了主線進程,我也不想的呀。”
“關在禁閉室的蝶種要怎麼處置?”
煙盒已經空了,和狗牌挂在一起的戒指可真刺眼。
“陪我繼續演戲。”爬行動物依舊笑着,桃花眼裡毫無半分情意。
血鷹展開雙翼,溫暖如雌父的擁抱。
深埋在記憶深處的渴求,以最不可理喻的角度覆蓋住蝶族冷卻的身軀。
高壓電流擊穿起火時的電弧溫度高達二千多度,淺紫羅蘭色的鑽石從頂端開始裂開。
無眼無耳無鼻的領主獸,帶領着成千上萬的異獸,像一陣狂風般席卷而來,整個嘉年華星球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它們的毒性星能輻射可以瞬間毀滅一切生命。
而現在,夜行種也加入了這場毀滅的狂歡,它們的振翅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時間緊迫,異獸的數量龐大,它們的毒性星能輻射不斷侵蝕着星球的防護罩。防護罩的光芒開始忽明忽暗,仿佛随時都會破裂。
異獸潮像海浪一樣湧來,無邊無際,仿佛要将整個星球吞噬。
夜空被異獸的星能火光染成了赤紅色,整個嘉年華星球仿佛陷入了末日的景象。
曆來,西仙女環星區都是第四軍的轄區範圍,不湊巧的是,曾爆出非法克隆醜聞的醫療星也在其中。
就藏在貓眼和法庭大本營的眼皮子地下,毫不起眼的中等家族。
随着研究的深入,終究背道而馳深陷禁忌的泥沼,再也無法回頭。
違背蟲族律法倫理所克隆的軀殼,将電漿子彈炸爛的鐳射種紫蝶從死神手中奪回,傑克再次睜開深紫色雙眼。
在黑暗中,回憶如同一把銳利的刀,一寸一寸地割裂着傑克的心。
隻有站在權力的巅峰,他才感覺自己真正被看見,被尊重。那些曾經的苦難、背叛、孤獨,都成了他通往權力之路的墊腳石。
蝶種其實也是具有趨光性的,注定要為光亮而飛。
交錯在他腦海裡重複出現的,是被黑色尾突纏住的瑩白腳踝,武裝肌不可名狀的過敏;是唇齒間甜美而絕望的苦澀,水光潋滟晃蟲心神的金色桃花眼···傑克下意識的去摸脖子上的士兵狗牌。
禁閉室的厚重大門被打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走了進來。
驟然亮起的光線讓傑克不由自主眯起眼睛,走在斐蘭度身旁的華服閣下側過頭問到:“看起來怎麼傻乎乎的?”
斐蘭度沒好氣的回答道:“剛從深度麻醉清醒,有點意識混亂才是正常的。”看到培養皿裡的蝶族正在四處摸索,似乎是在找什麼。
艾維雫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培養皿外面的防護罩。
嘉年華星
“遵命,長官。”
戈貝利爾的通訊器裡,一道道命令被迅速傳達出去。在他的眼前,城市間的高速道路像是被撕裂的傷口,閃爍着紅光,那是防護罩在緊急充能。
四軍的戰甲團加速前進,朝着第一軍駐地的方向疾馳。他們的目标隻有一個,那就是追上那個帶着箱子的戰甲。
夜幕下,蛾族的身影如同追逐着燭火的飛蛾,不畏艱險,不懼犧牲。
黑箱握在菲特戰甲的手中,快速掠過,沖向了遠方的1号新城。而在他們身後,四軍的戰甲團緊追不舍。
“閣下的安危不能有任何閃失!”戈貝利爾的聲音在通訊頻道中回蕩。
禁閉室
遠低于正常蟲族體溫的纖長手指,隔着防護罩在傑克眼前晃動着。
“是在找這個嗎?”
耐高溫耐腐蝕的士兵狗牌上,糊着一塊融化變形的銀色金屬,依稀能看出上面還分散包裹在其中的淺紫羅蘭色碎片。
傑克緊緊盯着那塊牌子,“是的,那是我的東西。”他低聲說道,聲音顫抖。
隐藏在克隆技術背後的秘密,如同暗夜中的陰影時刻籠罩着。
“那麼,你準備拿什麼來換呢?”對方的聲線清冽,語調熟悉得過分。
卡林.艾維雫.羅蘭,經過多次篩選培育,完全而徹底剔除掉了“有害的緻病基因片段”,羅蘭家族直系血脈完美的繼承者。
似曾相識的對話,隻不過念出台詞的角色颠倒過來而已。
不知何時打開的防護罩,傑克渾渾噩噩腳步虛浮的跪倒在地。
他緊緊地咬着下唇,從踏上這條路那一刻開始,再沒有退縮的可能。心髒瘋狂地跳動着,仿佛要破體而出。
斐蘭度捂住鼻子,厭惡地将臉側到一旁。
情緒波動就控制不住信息素什麼的,這點就真的很蟲族。
眼角餘光飄過來,艾維雫挑眉:“出去把門關好。”
迪O尼王子與囚星惡龍的較量,永無止境。
我是您的利劍,您的意志,無畏且堅定的戰鬥之刃。
我是您的低語,您的言語,響徹且震撼的共鳴之音。
我可以是您的快樂,您的滿足,純粹且無盡的歡愉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