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隻看了他一眼:“玩過家家也該有個限度吧,帶土。”
“……”
正因為這個世界美好而孱弱,對宇智波斑而言才會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做一時放松,但他終究不會久留。
宇智波帶土也無法反駁。
且不說他無法改變宇智波斑的決定,就是為當年所作所為買單,宇智波帶土都不可能選擇留在現代社會,否則……
宇智波帶土閉了閉眼,鼓起勇氣看向旗木卡卡西:“卡卡西,隻有一天時間,你……你……之後我們應該也是在酒店集合回去,你要不,呃,今天還是住回酒店吧?”
最後一句話聲音輕若蚊蠅,宇智波帶土趕緊補充道:“你這些天不在,沢田……阿綱他們都在問你去了哪。”
越說到最後,宇智波帶土的語氣就越顯得可憐兮兮的,就像是在賣慘。
可宇智波帶土這話說得也沒錯,他失蹤那一晚又返回,在其他人眼裡和旗木卡卡西便不似以往那般親密,再加上後者又莫名其妙去千手扉間那住着,很難不讓人懷疑兩人是吵架了。
這種事用社交軟件詢問也像隔了一層,何況旗木卡卡西還隻是說幾句沒什麼,更像是欲蓋彌彰。
隻是宇智波帶土此時提及,到底是為沢田綱吉他們訴說關心還是借他們做幌子要旗木卡卡西心軟,就是見仁見智了。
旗木卡卡西怔了怔,倒也如宇智波帶土所想的那樣沒有拒絕:“也好。”
宇智波帶土的笑容頓時變得肉眼可見。
成年人們倒是淡定,千手扉間做事雷厲風行,哪用得着一天時間,這點時間是為誰準備的,一目了然。
不過就算明知他們來自過去,遲早會分離,但走得這麼突然還是出乎意料。
三個少年面面相觑,還沒來得及為宇智波帶土和旗木卡卡西的貌合神離擔憂,就被這個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
“怪不得那家夥也來了。”最後,山本武幽幽開口,打破了這有些沉重的氣氛。
順着他的視線看去,雲雀恭彌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幾人旁邊,雙手環胸閉目養神,一副超凡脫俗的高冷模樣。
雖然這些天算是和他們群聚慣了,沒有看到幾人待在一起就借機亮拐,但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時,雲雀恭彌還是煩悶地哼了一聲,仿佛被擾了清淨一樣。
……這下真有些分不清送别和挑釁的差别了。
獄寺隼人的指責聲和沢田綱吉的勸阻就像日常一樣上演,宇智波帶土原本是不介意的,心想着陪雲雀恭彌打了那麼多架好歹撈了一個再見,這人性格就那樣也沒辦法,可再一轉頭,宇智波帶土就看旗木卡卡西沉靜如水似的模樣,低着頭,眼中似乎沒了他的身影。
“……”看不慣了。
宇智波帶土悻悻地别過臉去,看着雲雀恭彌的眼神裡多了幾分遷怒:“這都要走了,那就給你個機會打敗我。”
“哦?”雲雀恭彌偏了偏頭,目光掃過兩人那古怪的氣氛,眼中似乎多了點鄙夷,“啧。”
“……”
更氣了,更想拆點什麼。
最後一行人跑到了荒郊野外。
戰鬥聲噼啪作響,宇智波帶土這次似乎更加認真,獄寺隼人和山本武的視線很快被那邊吸引了過去,沢田綱吉這才悄無聲息地湊到了旗木卡卡西身邊。
“你和帶土……”
沢田綱吉猶豫着開了口,話才剛起了個頭,就見旗木卡卡西跟應激似的轉過臉來。
打聽的話不自覺咽了回去,兩人這般在意着彼此,能讓他倆關系驟變的,肯定不是一件小事,沢田綱吉若是問出來,大概就像是揭人傷疤一樣。
于是話鋒一轉,沢田綱吉說:“我知道過去和現在不一樣,人命就如同地上的螞蟻般,連死亡都不值一提,所以,當你們做出決定時一定是更注重眼前的,可是……”
“可我相信你們回去以後,能讓所有人平安地活下去,如我們一樣,度過無數個年歲。”沢田綱吉道,“那樣的時間太過漫長,能改變無數事情,也會讓當下的決定變得沒那麼……正确。”
“所以,如果還有一絲情誼的話,不如留下幾分餘地,不要那麼決絕。”沢田綱吉輕聲細語地建議道。
“……”旗木卡卡西忽的一怔。
千手扉間說的不用着急……是這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