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土覺得自己一個人返回酒店的樣子好狼狽。
狼狽到遇見了沢田綱吉三人組也不想打招呼,遇見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也假裝沒看到。
旗木卡卡西隻是想留在千手扉間那而已,這算不得什麼,他甚至都沒有直說不想見他,隻是說要分開一些時間而已。
那間宿舍隻有兩間卧室,旗木卡卡西肯定住不了多久的,就算千手扉間不介意,大蛇丸也不會讓他久住的。
不會的。
宇智波帶土越想越難受。
橫在他們之間的又不是見一面就能解決的事,千手扉間舉例的那些選擇,哪一個不比原諒宇智波帶土要來得能讓人接受些?
宇智波帶土還得感謝千手扉間攔住了旗木卡卡西,不讓他當即做出決定。
以木葉一貫的教育,旗木卡卡西再如何痛苦,也會選擇和他決裂。
但千手扉間堵住了旗木卡卡西的話頭。
他居然堵住了旗木卡卡西的話頭。
聽到這句話的宇智波斑險些沒繃住表情。
“扉間當初要是也能這麼通情達理就好了。”千手柱間忍不住感慨道。
“我看他是做賊心虛不懷好意。”宇智波斑譏諷道。
“嘛,人都是會變的嘛。”千手柱間隻好安撫般地沖他呲牙一笑。
千手柱間是獲利者,千手扉間也是他弟弟,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都不該由他偏袒指責。
“你們兩個要唠家常就不能跑遠點嗎……”宇智波帶土有氣無力地打斷道。
他呈大字型癱倒在床上,一副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疲憊模樣,完全不想和這倆人多說一句。
“斑也是關心你嘛。”千手柱間說。
“誰會關心這個小鬼?”宇智波斑冷哼一聲,“明明是你想看熱鬧吧?”
看誰的?宇智波帶土忍不住瞪眼。
“我的确好奇扉間會怎麼處理帶土。”千手柱間說得理直氣壯,卻又不禁促狹地看了眼宇智波斑。
如果宇智波斑真像他嘴上說得那樣漠不關心,怎麼可能陪着千手柱間原路返回?
被看穿了的宇智波斑臉色一黑,說:“那他什麼都沒做,你豈不是很失望?”
“好像是有點意外……”
“你們兩個夠了。”宇智波帶土忍不住黑着臉打斷道,他是累了又不是亖了,這些話說得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不過看這倆人的樣子大概是不想讓他好好躺會了,宇智波帶土索性坐了起來,直言不諱地問道:“宇智波斑,無限月讀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不讓他好過,那就來談正事吧。宇智波帶土氣哼哼地想。
所謂不在意隻是在千手扉間和旗木卡卡西面前強撐而已,前些天滿腦子都是九尾一事,沒有力氣思考古籍上記載的那些疑點,可現在事情都已經完全暴露在旗木卡卡西面前那他還有什麼可繼續糾結的。
大腦清空,疑點被千手扉間強調一遍後更加讓人無法忽視,宇智波帶土原本想等緩點力氣後再去質問,但人既然不依不饒的,那就誰都别休息了吧。
宇智波斑臉上放松之意一收,他偏了偏頭,語氣裡嘲諷卻依舊:“從扉間那回來一趟,把腦子也捎上了?”
“……”宇智波帶土忍了忍,還是不禁瞪眼道:“我是在和你說正事。”
“呵,急躁。”
和一個小孩鬥嘴有失風範,宇智波斑冷哼一聲,将一切鄙視濃縮在那兩個字中。又不等宇智波帶土發作,宇智波斑便又繼續說:“南賀神社有一塊六道仙人留下來的石碑,那是隻有宇智波族長才能閱讀之物,那上面所記載的,就是無限月讀。”
這不是宇智波斑第一次這樣回答,當初他向宇智波帶土、向千手扉間介紹時用的就是這一套說辭,如今再說,怕是給千手柱間聽的。
“但無限月讀并非能由寫輪眼直接閱讀,隻有覺醒了新的力量後,才能完整地浏覽石碑上的内容。”宇智波斑繼續說,“而絕,在我将整個石碑的内容解鎖以後,出現在神社内,自稱是我的意志。”
“……”
“難得你這就信了?”宇智波帶土滿腦子疑惑,怎麼聽上去……有點好騙的樣子。
“既然是斑都未曾掌握的力量,肯定極為特殊,能在那種情況下突然出現的身影,換做是我,也會相信的。”千手柱間反駁說。
獲得全新力量後才有資格閱讀的古老石碑,能瞞過感知出現在如禁地一般的南賀神社,無端給意志一詞增添了不少可信度,宇智波帶土也就識趣地沒有反駁,隻是有些納悶地問道:“既然如此,古籍上沒有絕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嗎?他既然是你的意志,是會被人僅僅當成宇智波斑來看待的吧?”
通常情況下,曆史上哪會單獨記載本體和意志,尤其分身術還是忍者基礎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