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表情都僵硬了。
以他對千手扉間的了解,那家夥絕對不是什麼走一步看一步的性子,一步三算才是千手扉間的風格,不管彭格列的破譯是否及時,擁有十年後火箭筒的藍波都會成為活靶子,區别隻在于怎麼用而已。
以及,其他人知不知道。
千手柱間試探着說:“扉間拜托你破譯消息時,有沒有說過别的什麼事?”
“别的事?”reborn愣了一下,旋即搖頭,“扉間前輩那時隻問了些和材料有關的事,說是為了完成伊桑的考題在做準備,除此之外也沒别的什麼了。”
“那些材料可有什麼特殊的?”千手柱間追問道。
“材料?”reborn歪了歪頭,說,“扉間前輩所需的材料大多沒有什麼特殊的,隻不過因為用途受到管制,所以取用麻煩了些,唯獨有一種粉末比較特殊,聽正一說是十……”
話音落下,reborn不禁壓下帽檐,不爽地啧了一聲:“狡猾的老家夥。”
沢田綱吉跟見了鬼似的看着reborn,這還當着人兄長的面呢,直接這麼罵千手扉間真的好嗎?
而且,為什麼這麼說?
倒是旗木卡卡西懂了什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真不愧是扉間大人的手段。”
“……”
四目相對,千手柱間仿佛能在旗木卡卡西臉上看到受害者三個大字。
聰明人或許都有個通病,總以為事情盡在掌握,便不把其他人的想法放在眼裡,或者,也認為了如指掌。偏偏千手扉間算是其中之最,的确有這樣的能力,于是做起計劃來就有種不顧他人死活的美,哪怕不會真的會讓人有性命之憂,但心情總歸是不美妙的。
好比現在,反應過來的reborn臉色發黑,就算他不贊同現在也說之無用,因為千手扉間早就已經做了,甚至幾天之前就已經先斬後奏布置了下去,等reborn現在反應過來,當真能說一句黃花菜都涼了。
這些天為了抓沢田綱吉的學習,reborn也跟着他在學校一待就是一天,對藍波的關注度跟着便少了,以那小孩惹是生非的本事,reborn簡直頭疼。
看這幾人的表情哪還有什麼不懂的,千手柱間隻好尴尬地露出一個笑容,說:“扉間行事莽撞,給你們添麻煩了。”
reborn臉色不虞,卻還是點了點頭,不躲不閃地接了這一聲道歉,看得其他人二丈摸不着頭腦,沢田綱吉滿頭霧水地問道:“reborn,那位扉間前輩做了什麼嗎?”
reborn壓下帽檐,難得避開了沢田綱吉的視線。
擁有十年後火箭筒的藍波是最好的誘餌,reborn未必不知,他對千手扉間的手段不置可否,隻是不免對沢田綱吉的态度有些擔憂,他能接受嗎?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聊吧。”reborn最終隻是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