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喜悅中的旗木卡卡西沒注意到宇智波帶土臉上的複雜，漩渦助司也不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最終什麼都沒問，隻是繼續陳述道：“是的，七代目火影是漩渦鳴人，而我的曾曾祖父恰好是他的養子，所以，才能讓忍者的曆史傳承至今。”

“話雖如此，相信那段曆史是真實存在的人，其實隻有我和父親而已，随着家父仙去，如今更是隻剩下我一個人。為了不讓這份傳承斷在我手裡，我才會想把那段曆史寫作故事，想辦法宣揚出去，也順便……賺點外快。”漩渦助司遲疑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說。

“為什麼？”千手柱間忍不住問道，“忍者的存在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斷絕掉？”

誠然忍者不會被權貴們容忍，但這份力量仍然可以作為藏在暗處的刀，為他們清掃阻礙。千手柱間想過忍者不會再像過去那樣盛行，會藏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卻沒想到他們竟是真的不存在了。

漩渦助司出自火影一脈，幾乎算是忍村的核心勢力，連他都要靠販賣忍者曆史來讓世人記住那段過往，其他忍族的傳承……也可想而知。

不過比起不敢置信的震驚，千手柱間也隻是有幾分感慨而已，再長的傳承也終是難抗時間的洪流，被沖刷得無影無蹤。

或許，還要加上人為因素。

漩渦助司解釋說：“我也隻是聽說而已，一切還要從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發動的無限月讀說起。”

無限月讀，終于到了重點。

四個人頓時全神貫注。

“據說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發動無限月讀，意圖毀滅忍界。”

第一句話剛出口，漩渦助司就在兩個宇智波的視線下狠狠地打了個冷戰，他莫名其妙地擡頭，卻隻聽宇智波斑悶聲道：“繼續。”

這位爺發話，漩渦助司哪敢耽擱，連忙說道：“那個陰謀最終被七代目火影漩渦鳴人大人粉碎，忍界迎來了勝利，實現了真正的和平，可也随着和平的到來，大家有了更多的選擇……也不再需要忍者存在了。”

“因為和平，就不再需要忍者為之戰鬥，交給普通忍者的任務越來越少，報酬越來越低，反倒是做其他行業不僅能賺得更多，還不用将生死置之度外。因此，選擇成為忍者的人也越來越少，到後面，連那些傳承悠久的忍族，為了地位财富，都逐漸改做别的營生，而事實證明，他們或許是對的。”漩渦助司低着頭說，“到了我祖父那一輩，忍者就幾乎滅絕了，他守着忍者的一身本領，做着那些危險的事情，到頭來卻死在一顆子彈手上……而那卻是連三歲小孩都能使用的武器。我父親因此深受打擊，于是不再将忍者的本領傳授給我，之所以告訴我這些東西，也僅僅是因為不想讓忍者的傳承斷在他自己手裡罷了。”

“……”

屋内一時之間陷入沉默。

千手柱間是忍者，他當初想要實現和平時可沒抱着要讓忍者消失的想法，不過既然和平實現，又是發展使然，他也不會責怪後人們為了生活得更好而抛棄忍者這一身份的抉擇，隻是陡然聽說，難免感慨萬千。

宇智波斑也有些啞然，無限月讀最終失敗，可造成戰争的忍者卻因此契機握手言和，成為和平中不被選擇的棄子，這場以他的失敗告終的盛大計劃，又出乎意料地完成了對忍者的清洗，一時之間真讓人不知從何說起。

他不禁看了眼千手柱間。

無限月讀被他隐瞞了下來，可宇智波斑知道，這個計劃遲早會暴露在千手柱間面前，所以他不曾隐瞞想找到忍者的決心，和千手柱間一起來找當年的知情人也是為了聽他的想法，但這人平靜的面容當真是出乎意料。

又在意料之内。

唯獨宇智波帶土接受不了：“你在說什麼胡話？無限月讀怎麼可能會被區區一個漩渦鳴人破壞？”

他管那小鬼是幾代目火影，集結了十尾、宇智波斑和他的力量，如此組合怎麼能是人力可以破壞的？

“的确不僅僅是漩渦鳴人大人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其他人。”漩渦助司奇怪地看了眼宇智波帶土，很快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那些在古書上都有記載，隻不過……我沒記住他們的名字。”

那些曾經也算是拯救過忍界的大英雄，最終在後世末裔的口中成為無名的其他人。

如此荒誕的事實擺在眼前，宇智波帶土的心情尤為複雜。

可千手柱間卻并不在乎這些，隻追問道：“那些古書呢？”

連當時參與者姓名都記載的書籍，恐怕有更加詳細的關于忍界的記載。

但漩渦助司的話卻像一盆冷水倒了下來：“……我給賣了。”

“做出那個半成品遊戲就已經花光了我父親大半輩子地積蓄，卻連點水花都沒掀起。所以有人願意出資幫我填補這個窟窿，我沒辦法拒絕，就把……就把那些東西賣了。”漩渦助司越說頭越低，生怕被這些人當做出氣筒揍一頓。

這個答案的确不是他們想聽到的，千手柱間瞥見宇智波斑擰起的眉頭，說：“那你還記得多少？”

“就我說的這些了。”漩渦助司聲音都在發抖，他忽然想起什麼，連忙說道：“我也不是人家一開口就答應的……哦對了！我這裡還有那個買家的名片，要不，你們去找他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