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斯佩多心知肚明，不管什麼解釋Giotto都不可能認可，區别在于成功就是木已成舟，Giotto即使不滿也改變不了什麼，但失敗則人财兩空，得不償失。

斯佩多不否認自己的逾矩和失敗，如果Giotto以此來指摘他也不過是一副下次還敢的賴皮模樣，但當Giotto露出那副劫後餘生般的慶幸與喜悅時，斯佩多也說不出那些口是心非的話來。

被注射藥劑是既定的事實，雖然大蛇丸将解藥送進了斯佩多的體内，但也難以保證涅菲爾家族的人不會做什麼手腳，因此，還是得找彭格列的醫生看看。

手環上有解藥的殘餘，大蛇丸當時抽身得果斷，并沒有被注射藥物，而伊喬思的撤退亦是極為迅速，沒來得及将那隻手環回收，因此他們得到了一整管來自未來的毒藥，就連千手扉間都忍不住要了些許用于研究。

不過化驗的成分還沒出來，因此Giotto依舊是那副愁眉不展的關切模樣，坐在斯佩多的病床前一言不發。

斯佩多隻覺得受不了。

他是被他強行按在病床上的，但除了被注射了藥物外，斯佩多也沒受别的傷，可眼下這個氣氛卻被Giotto弄得像他将要不久于人世一樣，原本估摸着還惱怒他擅自行動的其他人——特指G，都像模像樣地随着大流來探望了一下斯佩多，盡管他的表情比藍寶還過分，隻差把嘲笑二字貼臉上了。

唯有朝利雨月和納克爾是真心實意地擔憂斯佩多，總算讓他感受到了一點同事情誼。

阿諾德一向不會湊這個熱鬧，而Giotto，這次是始作俑者。

“我很清楚我的身體狀況，Giotto，”斯佩多終于忍不住開口打破這片沉默，“但你這副表情簡直像是要為我送終。”

“嗯？原來斯佩多不是這樣想我的嗎？”Giotto狀似無辜地歪了歪頭，說，“不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斯佩多喉頭一梗，一串省略号都表達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他想過Giotto會生氣，卻從沒想過要惹怒他。

“對不起，”斯佩多不自覺啞了聲音，軟了态度，乖乖低頭道：“這次是我不對。”

“可我從未見你改正，斯佩多。”Giotto直言道。

“……”斯佩多啞口，更多的卻是不解。

有些事情他們心照不宣，可現在卻被Giotto直白地點出，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他私下找大蛇丸合作？

栽這麼大個跟頭是第一次，但越過Giotto做出某些決策，卻不是第一次。

“我不是責怪你——至少不會因為以前的事怪你，”Giotto輕聲道，“相反，彭格列能發展到如今這個規模，你絕對功不可沒。”

誠然彭格列的發展離不開所有人的付出，可斯佩多私底下為彭格列付出了多少，Giotto心知肚明。

他以守護之名創造彭格列，吸引的同樣是光明磊落的善良之人，可光影依存，這世界上總有些問題需要更直接的手段解決，朝利雨月、納克爾還有藍寶都不谙此道，G和Giotto一樣不喜歡那種手段，阿諾德又素來冷淡，因此，很多背地裡的震懾都交給了斯佩多來做，這份付出Giotto一直都放在了心上。

“我從不懷疑你的動機，以及對彭格列的感情，但是。”Giotto頓了頓，語氣瞬間嚴厲了起來，“但是，斯佩多，你為何要抹殺掉阿綱他們的未來？”

“你知道答案的，Giotto。”斯佩多隻沉默了一瞬，便選擇了和盤托出，他不屑地勾起唇角，眼神似有幾分冷意：“彭格列不需要如此軟弱的首領。”

這個答案一如Giotto所想，他當即反問道：“可如果未來隻需要像阿綱那樣的首領呢？”

“隻需要……”斯佩多不禁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笑出了聲：“nufufufu，你是在逗我嗎Giotto？未來不缺黑暗，六道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他仍然選擇了沢田綱吉，而不是彭格列。”Giotto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