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承認他不機靈,但也不是傻的,他用Giotto的身份活動了這麼久,當然也學到了些東西,至少現在出門也知道該僞裝一下,而不是大大咧咧地以真實面目示人。
隻是這點長進雖然有,但明顯不夠。
沢田綱吉的化妝技術并不高明,反而會引來更多窺視的目光,再加上這個時代可不像未來,時間充足到可以肆意揮霍,在這個拼盡全力才能保住性命的年代,浪費一分一秒都是奢侈。因此也可想而知,在一旁呆坐着發呆的沢田綱吉有多顯眼。
若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巧沢田綱吉還要跑到碼頭去當這個顯眼包。
這就是戰争經驗不足導緻的了。
——的确是戰争,而非戰鬥。
細數沢田綱吉的戰鬥,多是王對王将對将的巅峰對決,獲勝之後便是終局已定,一切恢複如常,甚至當年指環争奪時這人還過着白天上學晚上戰鬥的生活,既泾渭分明又混為一談,也讓沢田綱吉下意識的混淆了戰争與戰鬥的差别。
因此當發現沢田綱吉和藍波都不在彭格列時,也是和他來自同一個時代的六道骸,最先反應過來沢田綱吉會帶着小孩子去哪。
在碼頭附近感懷傷秋。
六道骸以笃定的語氣說出口,沢田綱吉一時竟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支吾了半天,沢田綱吉隻能沮喪地點了點頭,說:“你說得的确沒錯,骸。”
“……”
六道骸停頓了一瞬,旋即若無其事地輕笑道:“kufufu……是你因為的行動太好猜了。”
“不止是這個,”沢田綱吉低聲說道,“還有來到這個時代之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正确的。”
“那是顯而易見的道理,隻是你明白得太晚。”六道骸嗤笑一聲,隻是笑意不達眼底,“不過,就算你醒悟了又能如何?你做的錯事,從來不止這一件。”
“我……對不起。”
無從辯駁,還是無從辯駁。沢田綱吉挫敗地閉嘴。
“道歉是沒有用的,沢田綱吉。”六道骸冷漠地掃了他一眼,說:“那隻是為了給明知故犯正名的借口而已,如果你想表達你的歉意,就必須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至少,不要把曾經那些正确的事都做錯了。”
“正确的事?”沢田綱吉一愣,他應該做什麼?
“比如說,保護好你手上的玩偶。”
“骸,這不是玩偶,是藍波……”沢田綱吉無奈又習以為常地反駁,可話到一半他突然覺得有幾分不對勁,連忙追問道:“這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