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找到旗木卡卡西時,他正和朝利雨月待在一塊。
或許是作為霧隐村内唯二的正常人,朝利雨月和旗木卡卡西很自然地就聊到了一塊去。
比起和千手扉間一起行動時的陰謀詭計或者學術讨論,跟旗木卡卡西的交談俨然一副格格不入的歲月靜好,氛圍正常得朝利雨月都快要不适應了。
于是對于這個本就聰慧的少年,朝利雨月心中頓時湧出無限喜愛與同情——沒辦法,在慘無人道的叛忍面前,旗木卡卡西簡直和朵小白花似的純潔無暇,這隻誤入狼窩的小白兔實在太讓人想要把他拉出魔窟了。
因此,聽到千手扉間想要拿旗木卡卡西進行研究,朝利雨月差點條件反射地把那白發少年護在身後,得虧旗木卡卡西的聲音及時阻止:“扉間大人,您需要我做什麼?”
千手扉間回答道:“阿飛同意你加入曉的借口,你還記得嗎?”
替旗木卡卡西激活萬花筒寫輪眼——那的确成了一個借口,搞不好現在旗木卡卡西反悔不願意加入曉組織,宇智波帶土還會鬧起來。
但旗木卡卡西卻是把這事挂在心上的,時眼睛一亮,忙不疊地詢問道:“您是打算現在幫我?”
如果不是找不到合适的時機開口,旗木卡卡西早就想請千手扉間幫忙了,論他的眼界比不過千手扉間也比不過大蛇丸,實力更是如同累贅一般,這讓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跟在宇智波帶土身邊?
隻是千手扉間身上壓着無數重擔,又早早說過等水之國的事情結束後再來為他籌劃,因此旗木卡卡西隻好緘口不言,默默等待。
但現在,千手扉間願意提前幫他解決這個問題,旗木卡卡西當然是滿心歡喜,哪有推脫的道理。
千千手扉間點了點頭,說:“正好現在有空,大蛇丸的實驗室也空了出來,可以把這事解決了。”
旗木卡卡西當然連連答應。
見此,朝利雨月識趣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人家你情我願的事,朝利雨月自然不會自作主張地多嘴,旗木卡卡西隻是年少而已,但實際已經是獨立處理過不少高難任務的暗部,自然有自己的考慮。
但這份考慮顯然沒有告訴宇智波帶土。
霧隐村沒有糕點這種富有閑情雅緻的食物,也不知宇智波帶土從哪買來兩盒紅豆糕,故作矜持地從神威空間中鑽了出來:“卡卡西……呢?”
喊卡卡西的名字時有多冷靜,最後一個字就有多生硬,從陰沉的少年到狠辣的幕後黑手似乎隻需發現旗木卡卡西不在的瞬間,對這個分走旗木卡卡西注意力的人宇智波帶土顯然沒什麼好臉色,但架不住旗木卡卡西和他相處愉快,宇智波帶土一時不好發難,隻是沉默地以目光施壓。
還沒收回去的猩紅寫輪眼緩慢轉動,宇智波帶土隻露出一隻單眼,在詭異的漩渦面具的襯托下更顯得壓迫力十足,但朝利雨月也并不是什麼初出茅廬的小年輕,他隻溫和地笑了笑,示意道:“他和千手前輩一起離開了,說是要做什麼實驗。”
“實驗?”宇智波帶土一愣。
兩個沒有人性的研究員才剛從他的神威空間裡搬走材料,赤砂之蠍和幹柿鬼鲛正在處理,那副血腥的場景讓他都不忍直視,而大蛇丸自己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旁邊還有個千手扉間……
空間轉動,宇智波帶土惡狠狠地瞪了朝利雨月一眼:“你怎麼也不阻止他!”
這一下明顯是遷怒,真正被記恨上的當然是千手扉間和大蛇丸。
寫輪眼轉動,浮現出三枚勾玉。
千手扉間對宇智波帶土的開眼曆程也是相當有興趣,連續跳躍升級的該屬他獨一份,尤其那獨特無比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安分地呆在别人的眼眶裡,就更讓人聞所未聞,早在第一眼千手扉間就動了研究這隻寫輪眼的心思,此時如願以償,就連他都控制不住眼神中的熱切。
這個表情讓大蛇丸都不禁退了一步。
宇智波帶土出現時,恰好看到了這個眼神。
“千手扉間!”
這一聲怒吼撕心裂肺,洶湧的火焰直接從神威空間噴湧而出。
蔚藍的水流壁豎起,輕松隔絕火焰,可大蛇丸的實驗室卻不在其保護範圍,頓時遭了殃,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心疼,就看見宇智波帶土雙手結印,擺出明晃晃的攻擊姿勢:“你們兩個想對卡卡西做什麼?”
“當然是研究了。”千手扉間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個回答無疑火上澆油,大蛇丸都給驚到了,還是旗木卡卡西局促地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扉間大人曾說過要想辦法提供多餘的查克拉,為我激活萬花筒寫輪眼……帶土,我……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應該先問過你的。”
這隻寫輪眼雖然是宇智波帶土口中的“禮物”,可當年畢竟是因為生死分離,現在宇智波帶土還活得好好的,那這隻眼睛……旗木卡卡西就沒有資格任意處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