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N不記得自己到這個瘋狂的世界多久了,也許一年,也許幾個月。
這裡似乎是一個大規模野外戰場,周邊的區域時不時會有交戰。
炮火的轟鳴讓Y/N興奮,她有嚴重的心理問題,行為極端且厭世,偶爾需要藥物和心理輔助才能壓制她内心的瘋狂念頭。
追求興奮與刺激算是最好的宣洩方式了,可以讓她在真的把自己弄死前保留一線理智。即使如此,y/n知道自己已經沒救了,如果真的死掉,她也許會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
父母覺得把她養廢了,毫不猶豫放棄了她,收養了一個高智商天才男孩培養,将來由那個男孩來繼承他們創造的輝煌事業。
不過Y/N一點也不介意,反正跟父母沒有感情,對他們的狗屁事業也沒興趣。
從記事起,她就是獨自一人生活,有的隻是不停更換的保姆和學校,她連算得上朋友的人都沒有。
黎明到來,Y/N鑽出自己的庇護所。
一夜沒睡,聽着山腳下的炮火和槍聲讓她的心髒狂跳,亢奮的心情讓她露出些許瘋狂的表情。
交火聲在黎明前就已經停止了好一陣,按照以往的經驗,Y/N知道人基本都撤走了,她悄然摸下山,準備搜刮一下物資。
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太好,除了把一看就沒法用,如破銅爛鐵的槍什麼也沒有發現。
謹慎潛行在戰場廢墟中,Y/N躲在一片廢墟的陰影裡觀察,尋找下一個隐蔽點。
之所以會這麼小心,是因為她第一次嘗試搜索戰場遺漏物資時,被同樣打掃戰場的人抓個正着,而且倒黴催的還不是什麼好人,連統一的制服和标志都沒有,一看就是群不入流的亡命暴徒。
他們粗暴地把Y/N帶回營地,把她當作難民裡的稀罕物件,送給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小頭目。
“一個柔弱的東方女人。”滿臉橫肉的男人露出一個猥瑣的笑,迫不及待地遣散了其他人。
Y/N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她個子不高,五官柔和,那群壯漢連手腳都沒給她綁起來,似乎認定一個瘦弱的難民女人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那男人興奮地朝Y/N撲過來,她略顯驚慌躲開,撲倒了一旁的桌子,滿桌的東西叮叮當當落了一地,還沒等Y/N爬起來,男人已經再次撲過來把她壓倒在地。
男人眼裡透着興奮至極的光芒,Y/N卻笑了,伸手摟着他的後脖子,眼裡也閃耀着同樣興奮的光。
似乎被這笑容晃了眼,男人一時間竟然愣住了,身下的女人笑得越來越誇張,這讓他莫名生出一些恐懼。
剛想舉起手狠狠教訓一頓這個瘋女人,卻突然感覺喘不上氣了。脖子處涼涼的,癢癢的,似乎還有什麼粘稠的東西流了出來。男人連忙捂住脖子,怒瞪着雙眼。
Y/N趁機一把将他推開站起身,看了看手上粘着鮮豔紅色的匕首後,蹲下來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吐出一串中文:“啧啧,毫無防備地把武器擺在桌面,這是有多瞧不起女人啊。”
第一次殺人,Y/N的内心狂跳,一點也不像表現出來的平靜。看着地上的人生命一點點地流逝,刺激與恐懼讓她興奮,她想尖叫,想大笑,想把自己脖子也抹掉。
男人還沒有斷氣,瞪着雙眼,雖然聽不懂這個女人說的是什麼,但那眼裡的不屑和鄙夷清晰無比,沒想到就這麼憋屈地死在一個柔弱的女人手裡,他不甘心,可惜再無力回天。
Y/N在剛才摸到匕首的地方旁邊撿到了它的扣帶,把匕首綁在大腿上,這才悄然潛伏出去。
這裡是個私人武裝集團,背着槍打扮得邋邋遢遢的人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看着毫無紀律可言,如果是稍微有紀律些的組織,Y/N也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地離開這裡,甚至順手摸走了一箱罐頭。
“倒黴,今天怎麼什麼都沒有啊!”Y/N忍不住哀嚎,不死心地摸到了東面的矮坡上,那裡位于戰場邊緣地勢較高,通常布置臨時陣地,如果他們撤退得匆忙,能撿不少好東西。
果然,Y/N沒翻幾個地方找出了不少食物和水,甚至還有藥品。水倒是無所謂,她庇護所附近有水源,食物和藥品才是最重要的,藥品拿到十幾公裡外的鎮上也能換一些日常所需。
找到物資的Y/N心情大好,準備搜完這裡就回庇護所。在搜索到最裡面時卻發現一個人,他被捆綁在椅子上放倒在地,背對着她沒有一點動靜,也不知死活。
小心地繞到那人前面,Y/N一眼便看到那标志性的面罩,她有些懵。謹慎地湊近去看那人緊閉的眉眼,真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