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看見吳邪打扮很日常,也是,回自己家沒必要隆重打扮,兩人站一起,反倒顯得不搭。
胖子如果在,一定會吐槽吳邪跟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似的。
張海棠也是這樣想的。
“要不換件衣服,感覺咱們不太搭。”
吳邪牽住她的手:“誰說的,你越好看,别人才越羨慕我呢。”
還沒吃上,已經被狗糧喂到飽的解雨臣:“……我自己先進去了。”
這時一輛紅旗停下,吳二白也到場。
吳邪作為小輩也不好當沒看見,馬上上去寒暄幾句,張海棠跟吳二白不熟,并不想搭理這個古闆的爹味老頭,問了張起靈,胖子的位置,自己就先進去了。
她視若無睹的從吳邪和吳二白中間穿過。
被無視的吳二白:“……”
“看看你找的人!”
吳邪賠笑道:“哎呀,二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多大年紀,你多大,還跟人家計較什麼,多擔待哈。”
吳二白瞪他,“你個沒出息的,胳膊肘盡往外拐,人家還不一定嫁你。”
吳邪毫不在意擺擺手:“那我入贅呗,二叔你說要收多少彩禮?”
吳二白氣急敗壞舉起手杖就要打:“你說什麼瘋話!”
吳邪拎起禮物,很有眼見力的溜之大吉。
裡面親朋好友滿座,面含喜色攀談。
畢竟是吳老太太生辰喜宴,沒人會不給面子挂臉。
張海棠先和幾個熟人一一打過招呼,胖子同樣誇獎了一番她的新造型,詞彙匮乏了些,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個詞,但張海棠就喜歡聽他誇。
誇獎完問起她的拍戲的事情,張起靈也好奇看向她,張海棠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把導演吓暈,又警局一日遊的糗事。
恰好秀秀過來,張海棠這才得救,借機遁逃,兩人許久不見,親熱的貼貼在一起,說上幾句悄悄話,大多是些八卦趣事,或者是一些面紅耳赤的私房話。
吳邪進來後,領着她去見吳奶奶。
吳老太太一頭白發,但眼睛很有神,和吳媽媽坐在一起。
吳奶奶含笑看着她,問了她最近情況。
張海棠面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是很寬容的,說幾句祝福的吉祥話,一一回複老人家的問題。
吳老太太她接觸過幾次,很有趣的老太太,比吳二白那個老古闆開明多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太太從來不過幹涉兒孫的感情生活。不然張海棠還真不知道怎麼回。
吳邪是一脈單傳,自己還父母雙亡呢,她娘辛苦生她,又不是要她去造福别人家。
她生是張海棠,死也要叫張海棠。
吃飯時,鬧了許多笑話。
張海棠自我慣了,本來想去下座吃,卻被吳老太太幾句好孩子哄着留在主桌。
吳二白一夾菜,她就轉桌。
三次過後,吳二白啪的撂下筷子。
張海棠真不是故意針對,誰知道他們這麼有“緣分”
張海棠夾着隻大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手一拐,夾進吳邪碗裡,吳邪動作自然剝好蝦殼放進她碟裡。
張海棠眼珠一轉,拿起吳邪的酒杯對吳二白敬酒,“你看我這手,就是快,我給二叔賠不是,我幹了,您随意。”
“你不能……”吳邪來不及阻止,一杯酒就給她一口悶下肚,隻能朝她幹瞪眼。
張海棠心滿意足,才不理會吳邪控訴的眼神,總算找到機會喝上一口,
吳家還是有點東西的,她還沒聞過如此特殊的酒香,清冽又不失醇厚,一口下肚,唇齒間香味綿長,持久不散。
吳奶奶眉頭一皺:“咳!”
吳爸爸馬上道:“二白你幹什麼,咱家又不是吃不起,你刁難人家小棠幹什麼。”
受到自家老母親不贊同目光的吳二白感覺自己被針對。
一頓飯吃到下午,散席時,大家多多少少有點醉意。
張海棠許久沒喝酒,酒量愈發差勁,一杯下肚,沒過多久就迷糊了,吳邪扶她到房間裡休息,路上張海棠已經唱起了左手右手慢動作。
臉紅撲撲的,一邊轉圈圈,一邊唱着五音不全的調調,吳邪樂得直笑,手機偷偷錄視頻打算收藏起來。
聽見吳邪偷笑,張海棠輕哼了一聲,把自己團進被子裡怎麼也不肯出來。吳邪怕她悶着自己,邊哄邊把她刨出來。
張海棠發型都被搞的亂七八糟,跟鳥窩似的,吳邪拔掉簪子,免得待會紮傷了。
張海棠抱着吳邪就往他懷裡鑽,吳邪吳邪叫個不停。
吳邪摸着她的腦袋問她怎麼了。
“你欺負人”
張海棠悶悶的聲音在吳邪肚子傳出來。
“胡說,我哪舍得欺負你,等一下就删掉視頻。”吳邪哄孩子似的說完,肚子就被張海棠拿頭撞了幾下。
“你撒謊,你現在可會欺負人了……你還貪心,總想管着我,大家還說我欺負你,明明是你欺負人。”
吳邪沉默一會,“你說的對,但沒辦法啊,男人就是充滿劣根性的動物,總是想要更多。”
張海棠擡起頭:“你能少喜歡我一點嗎,我有點應付不來。”她眨巴着眼睛,用手指比了個一點點的動作。
“你說的什麼瘋話”
吳邪哭笑不得,果然是醉了,平時張海棠可不會說這種話。
吳邪也躺下了,把張海棠摟進懷裡。
“我隻是在想,我對你好一點,再愛你一點,或許你以後就不會忘記我了。”
張海棠從他的懷裡擡起頭。
屋裡沒有開燈,窗戶縫隙洩進來的光照在吳邪的眼睛裡,他微微彎起的眼眸,好似蛇眼的異動。
“或許你就能,記着我的模樣進入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