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個氣囊終究是有些勉強,吳邪遊着遊着就有些力不從心,肺憋疼得要炸開,視野裡一片模糊,約摸看見一個人身影遊過來,手電晃得他眼睛疼。
吳邪記得解雨臣拿着手電,以為是解雨臣拿着手電回來救他,正感動于兄弟情義,忽然對方掀開他面具一角,捏着他下巴給他渡氣。
吳邪吓得一激靈,無意摸到對方的胸,觸感明顯是女人的胸。
他接受渡過來的空氣,肺總算好受一些,張海棠在他胳膊上敲出句話“你怎麼樣?”他回複OK
許是嫌棄他遊得太慢,張海棠拽着他的胳膊帶着他往前遊,速度比他快多了。
吳邪一邊往前遊,一邊觀察張海棠的水裡的體态。她四肢修長,肌肉線條流暢,遊動時動作十分輕盈飄逸,從他的角度能看見一截白皙的腰部在水中擺動,再往上是沒入抹胸内紅黑色線條,這些血線蜿蜒盤旋在皮膚上,微微凸起像血紅色的經脈,充滿不詳的氣息。
吳邪眼神一暗,毒素蔓延的太快,他希望小哥能抓住假白昊天,盡快逼問出焦老闆具體位置拿到解藥。
途中沒有發現其他人,他們的氣囊全部用完了,吳邪猜測應該全部人都到休息站,發現他沒跟上才回來救他。
卧槽,難怪遊那麼快,不快就要憋死了。
很快視野出現一道白光,到岸了,一雙手把他們拖上岸。
張海棠累的夠嗆,仰頭躺在岸邊咳嗽,臉漲紅,其實她回途是帶了一個氣囊,但是帶着氣囊遊的太慢,怕耽擱太久,思慮再三她一次性換了口氣飛速遊回去找人,幸好吳邪離岸才百米左右,渡去些空氣,她憋着半口氣差點沒把肺憋炸了。
緩了一會呼吸逐漸平緩,她環顧四周,周圍全是光秃秃的岩石,是一個山洞,外面仍在暴風驟雨。
“什麼情況,他們人呢?”她擰幹衣服上的水,一擡眼看見吳邪盯着自己腰,踢了他一腳啐道:“狗東西 ,看夠沒有。”
吳邪移開盯着那些血紅經脈的視線,清了清喉嚨道:“假小白可能發現自己暴露,想挾持我,小哥趕來救下我後去追人了。”
“很久了,氣囊會不會不夠用。”她一來一回就已經浪費許多時間,張海棠不免擔心張起靈的情況,忍者神龜都沒那麼能憋啊。
解雨臣道:“自己的用完了,還有用别人的。”
她心想有道理。
“你們過來看。”胖子對他們招手。其他人過去,看見胖子讓他們看的東西是角落堆積着的一些水下呼吸機,氧氣瓶,地上還有幾個煙頭。
設備是新的,張海棠聞了會,空氣裡煙味已幾近全無,人離開很久了。
“嘩啦”
他們轉過頭,張起靈已經水靈靈的出現在岸邊,仰躺着喘氣。
沒看見假白昊天,張海棠詫異道:“人跑了?”能從小族長手裡跑掉,那姑娘也是不可多得的能人。
“死了。”
“你殺的?”
張起靈搖頭:“是劉喪,我追着人回去,撞見趕過來的劉喪,他看見我們搏鬥,把人誤射殺了。然後我甩開劉喪潛水回來。”
衆人皆啞然,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說說白昊天,劉喪兩人到底怎麼回事。”吳邪歎氣道。
“小姑娘被替換了,替代她的人應該是田有金手下那些汪家人,畢竟是他們的老本行,活兒熟。你們昏迷時我們就發現了那姑娘臉上戴了人皮面具,我跟啞巴按兵不動想看她有什麼目的。”黑瞎子道:“至于劉喪,他是你二叔的人。”
“誰是田有金?”
黑瞎子看了一眼吳邪,無奈道:“你二叔還真是什麼都沒告訴你。田有金就是你們說的焦老闆,你三叔以前和田有金走的近,你應該對這個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