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看了眼銀行卡,毫不猶豫抽出她手裡的筆記本,撕下欠條塞進解雨臣上衣口袋裡。
張海棠當即想搶過來,吳邪眼疾手快将她拉走。
眼睜睜看着一百萬飛出口袋,她氣得直磨牙:“一百萬啊,你個敗家玩意!”
吳邪險些氣笑了,咬着後槽牙道
“你可真行,我還沒死呢,你就能給我整出錢色交易了,我缺那點錢嗎,我給你不就行了。”
溫熱的氣息吹在耳廓,張海棠卻感覺陰測測的。
原本聽到前半句還有點心虛,直到後半句張海棠眼睛一眯:“你哪來這麼多錢?”
吳邪僵住。
張海棠呵呵一笑:“哦,原來說存款上交是哄我開心呢,今天敢藏私房錢,明天就敢養二奶!等等,你該不會外面已經有什麼小花小草了吧,該說真不愧是你爺爺的種麼,就不是個安分的,我告訴你吳邪,愛過過,不過拉倒,渣男!”
“不是,我怎麼成渣男了?”立場忽然倒反天罡,吳邪被一通騎臉輸出打得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插上一句,還來不及狡辯,張海棠冷哼一聲,扭頭就走,邊走邊大聲命令其餘人跟她進林子。
其他人不敢違抗,立即站起來,滿臉吃到瓜的表情。
張海棠邁着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往林子裡走,獨留原地還在風中淩亂的吳邪。
胖子和解雨臣路過他,一左一右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歎氣,一個看熱鬧。
“辛苦了”
“你惹她幹嘛呢?”
最前面,張海棠腳步飛快,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滿臉逃過一劫的竊喜表情。
好險好險,幸好她機智地倒打一耙,差點給抓到小辮子了。
現在幹正事,吳邪肯定不會再找她麻煩,畢竟事從緩急,吳邪分的很清楚。
一行人翻過四個個土坡,到最後一個時,張海棠讓他們停下 自己則爬到坡頂,先是擡頭看了眼天,然後閉上眼睛。
過了三秒,張海棠忽然開口。
“白蛇,離開。”
白蛇一臉懵逼,他看向吳邪:“老闆,是讓我回去嗎?”
作為棠語骨灰級玩家,吳邪瞬間就心神領會,他解釋:“你身上味道重,影響到她分辨氣味,站遠點。”
不少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白蛇。
現在仍舊單身的白蛇,日常十分注重形象,如今卻被當衆诽謗他體味臭,直接破大防:“老闆!我昨天在河裡洗過澡了,屁股我都搽三遍!我不臭!”
吳邪不想聽他解釋,正事上他作風向來不容置喙:“讓你走就走,海棠的鼻子非常敏感,從來沒有出過錯,你肯定有問題。”
吳邪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
白蛇不敢繼續磨蹭,隻能頂着衆人怪異的目光,委屈地往後跑出十米,張海棠打出一個手勢,吳邪喊白蛇繼續跑遠點。
坎肩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遲疑道:“老闆,我們的味道比白蛇重的多,我們要不要也離遠點。”
胖子插話道:“知道為什麼是白蛇嗎?”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山洞裡躲這麼久,那哥們發型還能保持這麼完好,肯定沒少抹發膠吧。發膠自帶的氣味對普通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棠妹子來說就相當刺鼻了。”
吳邪不驚訝胖子的發現,很多時候胖子往往能發現很多别人沒注意到的細節。
坎肩不由感歎:“太神奇了,嗅覺到這種程度和超能力也沒什麼區别了吧。”
吳邪很贊同這句話,在野外環境受限,張海棠會收斂她的要求,看起來和大部分有些潔癖的姑娘一樣。
隻有同居後,吳邪才真正體會張海棠嗅覺到恐怖,他上完廁所都不敢湊到張海棠身邊去,因為一靠近,她連你拉什麼形狀的屎都能知道,甚至你有沒有上完廁所有沒有洗手都一清二楚。說起來很不雅觀,但事實就是如此離譜。
終于在白蛇跑到二十米左右的時候,張海棠從土坡上下來。
吳邪吹了聲呼哨讓白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