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嘿嘿,氣死你!
但她修養了幾年,很久沒犯胃病了,可能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胃病引起發熱。
她捂着肚子,苦兮兮的想,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她隐隐約約聽見吳邪的聲音。
“二叔,你在耍我對不對?這個墓你早就進來過了。”
吳二百:“我一直在查你三叔的下落,這個墓我兩年前就查到了。”
張海棠心中暗罵:好啊,果然是這個老狐狸挖坑,吳家人怎麼那麼喜歡挖坑?三叔剛走,又來二叔。你方唱罷我登場是吧?
吳邪凄涼的開口:“那你幹嘛不告訴我?這不是讓所有人看我笑話麼?”
沉默良久,吳二白歎了口氣才說道:“你這麼聰明,自己應該明白。”
張海棠心道:不就是為了試探吳邪還能不能下墓麼。也不知道這次想搞什麼大事,特意玩這麼一出戲碼。
“二叔,高考還有複讀呢,你不能一棒子打死天真。”胖子在邊上說道:“他為吳家出過力,他為九門立過功。”
吳二白沒理胖子,繼續低聲對吳邪說:“小邪,老三的事情我會繼續查,你手機我沒收了,你是半路出家,做成這樣已經可以了。你先把眼睛治好,我相信你也明白,這件事情之後,你也夾不到喇嘛了,有些事情你讓專業的人去做。你的故事,早點結束的好。”
聽到這,張海棠忍不住為吳邪鳴不平,心裡悶着火,說出來的話就有些沖:“吳老二,就因為吳邪這次沒讓你滿意,就認為他江郎才盡了,你就想讓他卷鋪蓋走人?你說結束就結束?”
吳二白冷哼一聲,打斷她:“幹什麼,怎麼說話的,别以為你還沒進吳家的門,就可以目無尊長。”
我去你的,擺什麼譜?
除了爹娘,族長還沒有人在她面前充長輩!
張海棠冷笑:“誰愛進誰進,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輩子就是姓張的命,想要吳太太另尋他人吧。”這話非常落面子。
一瞬間,空氣好似停滞。
所有人動作都輕了下來,支起耳朵吃瓜。
劉喪歪嘴邪笑。
吳二白看見吳邪捏緊了手,幾秒後又松開,留下手心一排指甲印,他沉默,也沒了開口的欲望。
張海棠這時感覺到張起靈捏她胳膊,很輕的一下,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莫名咯噔一下。
他們因為暫時看不見是被人領着爬下懸崖。
張海棠在帳篷裡休息了片刻,裡面備有醫藥箱,吃過退燒藥,她簡單擦洗身體,換身幹淨衣服出去,出去前試探摘下毛巾,帳篷外陽光有些刺眼,但還是勉強能看東西的。她戴上帽子,才走出去。
忽然感覺身邊有人看她,她偏頭查看。是吳邪,他被胖子扶上車後座休息,臉隔着車窗對着她。她走近,發現吳邪已經睡了,眼睛上蓋着毛巾,剛才一路上他一直很安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她看了一會,忽然伸手戳了下吳邪的臉蛋,“剛才沒其他意思,你别生氣了。”她小聲說完,也不管吳邪有沒有聽到,就離開了。
吳邪聽着腳步聲消失,一直無意識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他安靜摸着手心的指痕,有點難過。
車子開走,吳邪因為看了太久壁畫,眼睛感染比較嚴重,先送去醫院治療了。
這時胖子過來把她拉到一邊,說是吳二白有事找她。
張海棠納悶:“什麼事要找我,總不是因為我剛才對他大聲說話吧?”現在想想有點後悔,畢竟是吳邪家裡長輩,不能太不給人面子。
“他和小哥說完話就喊你了,我問小哥,他搖頭不說話。”胖子拍了拍她的胳膊:“去吧,你說完估計就到我了。”
“神神秘秘,老師點名一樣。”她嘟囔着離開,按了按從剛才開始一直跳的右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