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車上,吳邪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提起了楊大廣,吳二白歎了聲氣,對吳邪道出了塵封多年的真相。
“當時該被槍斃的不是他爸,是你三叔。你三叔竄倒楊大廣去倒鬥,被民兵發現了,你三叔跑了,楊大廣隻是望風被抓了,但是那墓太大,那個年代村裡民兵執法,他去給兒子頂罪,直接槍斃了。”
吳邪皺了皺眉,他想到那條短信,懷疑他三叔可能就隻是想讓他安葬昔日好友,而那南海王墓或許隻是他想太多了?
吳二白跟他想的差不多:“他們家是普通人,你三叔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是想讓你替他贖罪吧。那個南海王墓裡的東西,肯定和你想的不一樣。”說罷他看了看後視鏡。吳邪發現他的動作,扭頭看了看後車窗,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面跟上來一隊的黑jeep,他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一起去看看吧”
吳二白已經下的決定,吳邪就算不願意也隻能接受。
樂觀點想,有了二叔幫忙,行動開展也會更加順利,雖然他可能隻有圍觀的份。
氣氛一安靜下來,吳邪就控制不住想到方才張海棠直截了當的拒絕,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心情還是有點低落。
吳二白睨了他一眼,見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車窗前的金杯,冷笑:“擺着張臉給誰看?還不是你自己沒本事。”
這話說的,吳邪聽了很想罵娘,礙于這個人是他二叔,隻能悶聲說道:“咱們倆光棍就别互相傷害了吧。”
吳二白反駁:“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可是很受歡迎的,不像你十幾年都追不到。”
紮心了二叔!
吳邪轉過頭,不說話了。
看他一副沮喪的苦逼樣,吳二白不禁就想他的弟弟吳三省,這倆人的德行簡直一模一樣。
“你在這賣弄有什麼用?怎麼不上人家姑娘面前賣弄,怎麼?怕被拒絕?”
吳邪閉上眼睛,心中默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吳二白還在繼續勸:“你們認識了有十七——”
“十六年”
他看了吳邪一眼:“這麼多年過去,人家姑娘願意的話還能拖到現在?你聽二叔一句勸——”吳邪轉頭看他:“二叔你是想說不值得嗎?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應該放棄?”
“小邪,你了解那個家族。”
聽到他答非所問的回答,吳邪莫名的想到那些電影裡的橋段,代入一下,他二叔現在拿的不就是惡婆婆的劇本?那他和海棠就是一對苦命鴛鴦?他越想越樂,憋不住笑了出來,笑了有十幾秒才在他二叔冷冷的目光中停下來。
金萬堂年紀大了,老人家總有點風濕,關節炎之類的毛病,住不了村屋,就在縣城裡安頓,其他人都住進了他們雨村的屋裡。
剛一進屋,吳二白風馳電掣的招呼那些夥計開會,各種照片圖紙鋪滿他們的桌子,角落裡也堆滿他們的裝備,那些夥計進進出出把他們的地闆踩出各種腳印。
屋裡面煙霧缭繞,張海棠受不了味道,就出去侍弄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直到夕陽西下,月上梢頭,張海棠抱着一盆白掌施施然的走進來。
那些夥計已經散了個幹淨獨留一個正在打掃滿地的煙頭和打掃桌子。她将那盆白掌擺上電視桌,替換掉原本焉巴的盆栽。這些糙男人把她的花養得半死不活。
“吳邪,待會你收拾下房間,今晚你和你二叔去我房間睡。”
吳邪啊了一聲:“那你怎麼辦?”
張海棠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他:“我難道不能上你床睡?”
屋裡有兩個房間,四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