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嘔吐打破了酒館中的平靜,也引起了所有人的視線,哄笑聲響起。
“這是哪來的雛兒?滾回家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回家找你媽媽吃奶去吧!”
各種龌龊譏笑的聲音在酒館中肆意響起,,仿佛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中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洩的口子,毫無保留地打擊着還在嘔吐的唐三。
魏嬰喝了血,心裡湧起一股暴戾的情緒。聽着這些謾罵的聲音,他從乾坤袋中摸出一枚銀針,突然射向笑得最放肆的一人。
這枚銀針是唐三做的,魏嬰将這些銀針在血潭中幾經鍛煉,一枚小小的銀針上沾染的怨氣足夠一個魂王喝一壺的。
被射中那人恰巧隻是個不到六十級的魂王,射向他胸口的銀針被他用手臂擋了下來。這人暴怒,拍桌站了起來。
“小兔崽子,你想死嗎?!”
魏嬰端起面前的杯子,被子裡還有幾滴沒有喝幹淨的血腥瑪麗。他将杯子倒過來,暗紅色的人血順着杯沿一滴一滴滴落下來,打在桌面上的聲音莫名讓整個酒館再次安靜下來。
“罵夠了嗎?”魏嬰看着這人突然笑了笑,“罵夠了就等死吧。”
那人額上青筋爆出,退開了他前面的幾人大步想魏嬰這邊走來。隻是他剛邁出兩步,神色驟然變得驚恐起來。
他的身體中漫上了一股陌生的陰冷之意,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在他的身體中遊走。很快,他發現自己的魂力在慢慢地消散,體内陰冷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
這人慌了,大聲叫嚷:“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魏嬰笑盈盈地看向藍湛,“血腥瑪麗,新鮮的人血才更為可口,你說是不是,藍二哥哥?”
藍湛伸手将魏嬰唇角的血迹抹去,淡然道:“自然。”
“老子先殺了你們!”
藍湛神色一厲,避塵出鞘,那人甚至連武魂都沒釋放出來,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道細細的紅線。
人死了。
藍湛不好殺戮,隻是牽扯到魏嬰,可從來沒有什麼點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