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帶着藍湛三人去了竹室。
藍宗主看起來比一年前憔悴了些,但整個人仍是溫溫和和的,依舊如同谪仙一般。
“半年前風緻于我傳信,說了你們幾個的情況,不成想沒過多久寒山就遭此大難。”
藍湛面露擔心,“父親,忘機回來晚了。”
藍宗主搖搖頭,道:“我本就不想讓你們回來牽扯其中,寒山此次大劫,你們若能躲過去,也算是存了一道血脈。”
“藍宗主,我們是寒山的人,寒山有難,自然是要回來的。”魏嬰少有坐的端端正正,“藍宗主,這個仇,我們現在報不了,但也要在臨走前讓武魂殿付出點代價。”
“無羨準備如何做?”
魏嬰站起來跑去把門關上,然後放出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鬼甲。
半年前,在他的神識中出現了那片血潭之後,魏嬰就想辦法将鬼甲放入其中。血潭中的怨氣讓鬼甲的突飛猛進,甚至恢複了一部分的神志,能夠與人簡單的交流。
“鬼甲是從小跟着我的,我用怨氣助他修煉之後,哪怕是封号鬥羅來也無法徹底毀滅他。并且,他本身的攻擊力也已經達到了六十級魂帝的級别。”
鬼甲明顯不再如以前那般茫然,飄在魏嬰身後向藍宗主行了一禮。
藍宗主道:“他便是無羨的計劃嗎?”
魏嬰搖搖頭,又拿出了墨蓮,“是也不是,鬼甲隻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另外的一部分,是這個。藍宗主,我這個計劃,需要您有足夠的膽量來賭,賭赢了,我們還有機會從頭來過,賭輸了,寒山被毀,我們所有人都是喪家之犬。”
藍宗主的神色終于變得凝重起來,他看着魏嬰手中小小的蓮花,思索許久後,點了點頭,“無羨好膽量,這賭,我寒山做了。”
魏嬰和藍湛對視一眼,道:“好。宗主,這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墨蓮,尚不清楚算是魂獸還是藥草。這墨蓮極邪,遇到任何生物都能夠極快地寄生到其身上,以被寄生者的魂力、鮮血甚至是生命力為食。被寄生者越強大,它吞噬的速度就越快,直到被寄生者完全喪失生命之後,它才會脫離。并且,如果不及時毀了這墨蓮,它便會在原地生根,生長,最終形成一片由怨氣形成的帶有吞噬和腐蝕能力血池。”
藍宗主眼神驚駭,看着這墨蓮緩緩道:“所以,無羨你是準備用這墨蓮,來對付山腳的黑袍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