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的生活和在諾丁學院的時候沒有什麼差别,上午上課,下午修煉。
魏嬰總能在這種枯燥的生活中找出一些樂趣,像在雲深不知處一樣把寒山搞得鬧騰騰的。
打山雞摘蓮蓬,摸魚捉兔,沒有什麼不能玩的。雲深不知處刻闆的小白菜們都能被魏嬰帶熱鬧起來,寒山的一群小孩更是不用說。
不出幾天,老師們的投訴就到了宗主那裡,藍曦臣愛莫能助,隻能領着藍湛和魏嬰去領罰。
這時候魏嬰手裡還抱着兩隻兔子,毛茸茸的白兔子在他懷裡撲騰得厲害,一個不留神就掙脫出來,剛往前蹦跶兩下就被一個白衣少年抱了起來。
說來也怪,這兔子在魏嬰懷裡不老實的很,在藍湛懷裡卻乖得不得了,任摸任揉,直看得魏嬰羨慕。
“這兔子怎麼這樣?明明是我救了它們的小命,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喜歡你呢?藍湛,你是不是給它們喂了什麼迷魂藥了?”
兔子:“……”
宗主的住處稱為竹室,兩人抱着兔子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被叫了進去。
竹室裡面很安靜,藍曦臣和孟瑤站在一側。魏嬰沖着孟瑤悄咪咪眨巴眨巴眼,孟瑤回了他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後就移開視線不再看他了。
魏嬰跟着藍湛行禮後擡頭看了一眼這位藍宗主,可真是“遠而望之,皎若太陽開朝霞”,話本上的仙人大抵就是如此模樣吧。
魏嬰前世沒有見過藍湛的父親,但是此世藍湛并沒有同他提過,想來這位藍宗主并不是那位青蘅君了。
“你就是魏無羨?”
“啊?”魏嬰抱着兔子呆呆的,回過神來趕忙答道:“我,我就是魏無羨。”
藍宗主或許沒有見過這麼呆的弟子,輕笑了一聲道:“怎麼還抱着隻兔子?”
回過神來的魏嬰嘴皮子終于利索了,笑嘻嘻地說道:“我剛剛去後面的林子裡玩了,這兩隻兔子是我從魂獸嘴裡救下來的。藍湛喜歡兔子,我想養它們。”
兔子猛地踹了魏嬰兩腳,從他手裡掙脫出來蹦跶着跑到藍湛腳邊。這兩腳踹得魏嬰一陣委屈,撇着嘴瞪藍湛。
“忘機喜歡兔子嗎?我倒是第一次知曉。”
魏嬰道:“喜歡喜歡!藍湛他可喜歡兔子了!我在山上轉悠了好久才尋到的這兩隻兔子。可是,明明是我救了它們,它們卻隻喜歡藍湛,兩隻小白眼狼。”
這話惹得藍宗主又是一聲輕笑,“你倒也是個趣人,忘機自小喜歡一人往來,有你陪着他,挺好。”
魏嬰摸摸鼻子,“我以後絕對不會讓藍湛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