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鳴人點頭應允，零零散散的糕點又落了下來。

咽的有點急，鳴人被噎着了，手忙腳亂間拿起床頭放着的給扉間潤口的水杯就灌下去了一口。

總算是好了，鳴人繼續他的擦臉大業。

扉間面無表情的躺在那裡看着湊在他臉龐處的鳴人，心裡卻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糕點，的确味道不錯。

擦完臉上的碎屑，看着扉間幹裂的嘴角，鳴人又拿起剛才還留有水的水杯，湊到扉間的唇邊，讓他喝了下去。

扉間的意識又有點昏昏沉沉。

“鳴人——”小男孩開口喊道。

“噓——他有點想要睡着了。”鳴人想要離開去端藥，趁着扉間快要睡着前給他灌下去，省的每次灌藥都異常艱難。

誰知剛動，就被扉間拉住了手腕。

鳴人掙了掙，又是重現山洞那夜，掙脫不開。

“小羚，能麻煩你幫我把煎的藥端過來嗎？”鳴人輕聲說。

“嗯。”

扉間感到有苦澀的湯汁順着他的喉嚨滑進了他的胃裡。

有點苦，沒有水甜。

扉間能坐起來，能下床移動到門口的時候，時間又向前推進了兩天。

他穿着寬松的黑色和服，以往身上穿着的忍者服裝疊的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破損的地方也被人用針線縫補了起來。

針腳粗大，歪歪扭扭，

扉間莫名想笑，于是他就笑了。

“扉間，你在笑什麼？”正好鳴人走進來，看到了扉間的笑。

“咳，沒笑什麼。”扉間繃住了嘴角。

“哦。”鳴人點點頭。

扉間看向了鳴人，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鳴人突然覺得如坐針氈，他是不是不應該進來。

“你從哪裡來？”扉間開口。

“啊？”鳴人撓了撓小腦袋，裝傻。

“你從未來的木葉來，體内有九尾。”良久，扉間又開口道。

“啊啊啊啊，”鳴人内心尖叫，在意識空間不停地喊着，“九尾九尾——”

九尾被吵的心煩，爪子掏了掏耳朵，懶洋洋地趴下，“淡定，不要激動。”

個傻小子，在這一群人精面前，真的是被看的透透的。

“我大哥在終結之谷擊殺了斑後，因傷勢過重，沒撐幾年就過世了。九尾被我大哥封印在了水戶體内……”

鳴人的臉色在聽到斑被擊殺的時候，刷的一下便白了。

斑死了？斑死了？

他的腦海中一直盤旋着斑死了的訊息，以至于扉間後面說的話仿佛水霧一樣，讓他聽不真切。

“所以，你為什麼，”扉間捏着鳴人的下巴，将他的臉轉向自己，看着鳴人發直的藍眸和蒼白的臉頰，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臉頰，“當年要幫助宇智波？又為什麼，現在要救我？”

九尾見狀，冒出查克拉就想将扉間的手彈開，卻見扉間單手結印，便被瞬間壓制。

鳴人此時腦子裡一片混亂，隻眼淚無聲的從那雙美麗的藍眸中慢慢溢出，沿着臉頰滑落，沾濕了扉間的指尖。

一聲歎息，扉間的手覆上了鳴人的雙眼，鳴人昏睡了過去。

扉間抱着鳴人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