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岸自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寶貝嬌妻,在收拾完江夢餘之後,他又再度舉行了一次比上一回更加盛大隆重的新婚晚宴。
今天的唐岸可謂是春風得意,他馬上就要迎娶自己的真愛了,他跟小婵經曆了那麼多的困難,所幸馬上就要迎來甜蜜的未來。
想到那個最大的“困難”,唐岸不禁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他又長舒了一口氣。
江夢餘此時應該已經被賣到緬甸了吧?
她雖然不得親爹的寵愛,卻被挽鏡照顧得很好,從小到大也沒吃過什麼苦,不知道江夢餘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能不能吃得下那樣的苦。
不過那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屢次跟他作對呢?
想到這裡,唐岸不禁擡頭望了一眼天際的月亮,心裡默默地念道:挽鏡,你可不要怪我心狠。
我隻是想用你氣一氣小蟬,并不是真的想讓你死,對于你的死亡,我也感到很痛苦啊,江夢餘憑什麼要把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
他覺得自己并沒有什麼錯,此時假惺惺地感慨了一句之後,立刻就把這件事抛在了腦後,滿心都是要跟蕭婵結婚的喜悅和期待。
然而唐岸并沒能得意太久,就在婚禮開始的前一個小時,唐岸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叮鈴的聲音急促刺耳,仿佛在暗示着什麼。
此時酒店裡的衆人都在忙碌着,蕭婵已經被他從老宅接過來了,這會兒正在化妝間裡換衣服,隻等着婚禮開始,她就能以最美的姿态出現在婚禮現場。
唐岸正在跟司儀确定婚禮的最後流程,聽見電話鈴響,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等看清來電人的姓名時,唐岸的表情立馬沉了下去。
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司儀先出去,等休息間裡隻剩下他一個人後,唐岸才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他語氣不善地問道。
對面的人比他還要驚慌,聲音帶着沉重的喘息,“不好了唐總!”
“您交給我們的那個人,她,她不見了!”
“什麼?!”
江夢餘不見了?!
唐岸心頭一緊,他跟江夢餘鬥了這麼久,自然很清楚江夢餘的手段,這會兒被江夢餘逃走了,以她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再次出現破壞自己的婚禮。
想到這裡,唐岸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狠戾。
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挂斷電話,唐岸又給負責此次安保工作的保镖打去了電話,然而對方不知是不是在忙,很久都沒有接通。
唐岸低聲咒罵了一聲,想到江夢餘那瘋癫的性格,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收起手機,腳步匆匆地下了樓。
婚禮在另一個宴會廳舉行,這會兒走廊人不多,唐岸随手攔住了一個端着托盤的服務員,“看見秦舫了嗎?”
秦舫就是他剛才想要聯系的安保隊長。
今晚唐家包了場,來這兒的客人非富即貴,每個服務員都經過了專業的培訓,對重要人物的姓名了如指掌。
“秦隊長好像往後花園那邊去了。”
唐岸一聽也沒懷疑,腳下一轉就朝着後花園走去。
他太自信了,因為這家酒店就是唐氏集團旗下的,說白了就是唐岸的地盤,他又安排了不少保镖守在各個出入口,所以唐岸覺得應該沒有人能傷害得了自己。
他防着江夢餘,也隻是怕對方進來搗亂罷了。
上一次小婵就已經很不高興了,要是再讓江夢餘闖進來,小婵肯定又要生他的氣。
唐岸想到這一點,腦袋越發隐隐作痛,心頭也不禁多了幾分怒意。
江夢餘為什麼就不能乖乖聽話?
他想讓秦舫逮到江夢餘之後,立馬再安排人把她送往緬甸,可這件事情畢竟不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唐岸隻能自己親自去找秦舫。
婚禮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開始了,大部分客人都在宴會廳等着,同前面的熱鬧相比,後花園顯得有幾分寂靜,暖色的燈光照着十字路,皮鞋踩在上面發出哒哒的脆響。
“秦舫!”唐岸叫了一聲,卻沒有聽到回應。
“艹!”他罵了一句。
傻逼秦舫到底跑哪兒去了?
沒找到人,唐岸就想原路返回,可就在他經過一處拐角時,地上不知道什麼東西滑溜溜的,唐岸走得太快沒仔細看,腳底一滑整個人以極其狼狽的姿勢摔坐在了地上。
這回他是真的想罵人了。
可不等唐岸咒罵出聲,他忽然感覺後背一涼,一種極危險的感覺籠罩在了他的心頭,直覺迫使唐岸立馬就想抱頭躲開。
可來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有什麼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後背,即便是隔着層層西裝和襯衫,唐岸都能感覺到它的冰冷。
“唐總。”粘膩且陰鹜的女聲在他的耳邊響起,像死神鐮刀落下前的陰影,将唐岸的心凍得直抽搐。
“好久不見啊。”
“你是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