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便滿足你的心願吧。”

說着，卡恩擡起手，将黑色的兜帽往後一掀。一頭黑色而柔軟的長發，落入一龍一人的眼中。

場面一度十分安靜，針落可聞。

卡恩看着零，寵溺道：“怎麼樣，零，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對于金錢的熱愛，喚起了卡恩對零的無限寵溺。雖然，這種寵溺隻是暫時的。

零瞪着一雙金色的龍眼，呆呆地看着卡恩，一時間，根本無法言語。

而站在一旁幾乎沒有存在的艾利亞，在見到的卡恩的真容時，也同樣呆住了。

無他，卡恩的那張臉，給一龍一人帶來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比洋娃娃還瓷白的肌膚，比玫瑰還嬌豔的紅唇，濃密而狹長的眼睫毛，以及那雙鮮紅但剔透如水晶般的雙眸。這張臉，在零看來，便是在神明階梯裡面，也是頂尖一級的。

“嘭！”縮小的版的黃金龍身上，突然發出一聲爆破聲。

一陣青煙過後，一個金發金眼的濃顔系的成年男子，有些局促地站在卡恩身邊，結巴巴道：“沒，沒想到，您竟然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零一邊說着，目光一邊劃過卡恩披散在身上的黑發，眼中滿是驚豔。

此時，零已經完全不心痛自己給出去的金币了。如果，自己能和這麼美的人成為伴侶，那他将全部的财産交給自己的妻子，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因為皮筋斷了，所以沒将頭發紮起來的卡恩：“……”

“我男的。”卡恩故意壓低聲音說道，這樣可以讓聲音聽起來更粗犷一些。

零搖了搖頭，道：“我不信。”

卡恩：“……”

卡恩呼出一口氣，一把抓住零的手，而後将零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被猝不及防捉住右手的零：……

“來，好好感受一下。”卡恩捉着零的手，隔着魔法凝聚成的黑袍，讓零在自己的胸口上動作。

零：“……”

零頓時雙目發直，仿佛被抽空了靈魂。

他一個直到不能再直的龍，遇見一見鐘情的對象就這麼改了性别這件事，讓他遭受到重大的打擊。

卡恩放開零的手，再次強調道：“我是個男的，和你們一樣。”

零機械地轉了轉腦袋，木然地看着卡恩，依舊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樣子。

卡恩歎了一口氣，說道：“不行給你們看看下面？”

說着，卡恩再次捉住了零的手，作勢拉着零的手緩緩往下。

反應過來卡恩想要做什麼的零，一把甩開了卡恩的手，然後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從那以後，零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再愛，不論是男是女。

龍第一次萌動的春心，直接被冷酷無情的人類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而在零走後，卡恩則從餐桌旁的椅子上站起來，背着手走到了艾利亞面前。

“艾利亞，你剛剛不會也以為我是女性吧？”高了艾利亞半個頭的卡恩，故意歪了歪腦袋說道。

此時，卡恩并未故意壓低嗓音，聲調傳出獨有的柔和，聽起來雌雄莫辨。

“是，”帶着黑色兜帽的艾利亞，垂着腦袋說道，“很抱歉。”

卡恩抱臂在艾利亞跟前轉悠道：“其實長相總被誤認為是女性這一點，我也很頭疼。”

“不過，我想了想，這應該和我的長發有莫大的關系，”卡恩說着，便伸出右手撚了撚自己的發尾，“所以，我決定回去之後，就一剪子給它減掉。再等我以後過了變聲期，這種被誤認為是女性的情況應該會好很多。你說呢，艾利亞？”

看着卡恩笑吟吟的雙眸，艾利亞覺得自己的心髒又在自己的胸膛之中狠狠撞了一下。艾利亞不敢再看卡恩，于是收回目光垂下眸子道：“願您永遠遵從自己的意願行事，阿莫斯大人。”

卡恩輕笑一聲，說道：“你也一樣，艾利亞。不過在這之前……”

卡恩說着話的同時，将雙手覆在艾利亞帽兜的邊緣。

下一刻，黑色的兜帽落下，銀色的發絲披散開來，如同灑落的月光一般聖潔。

“不過在此之前，”卡恩又将這話重複了一遍，而後壓低聲音道，“你得先履行我們當初的約定。”

“我一直都記得的，”艾利亞盯着卡恩的雙眼，他如同大海一般藍色的眸子中全是卡恩的樣子，“點燃整個世界的火，盡情地取悅您。”

卡恩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兩側咧開，他愉悅地笑了。

艾利亞不愧是他看中的人，不妄自己耗費心力地培養他。

“啊！”一道尖叫聲打破了兩人間和諧的氛圍。

頂着一頭金毛的零，不知何時返回，又不知受到了什麼刺激發出了一陣尖叫。

被零的尖叫聲驚擾，卡恩和艾利亞一同看向尖叫聲的發出者——那頭化作孩童的黃金龍，零。

此時，零正伸手指着艾利亞，一副見了鬼般不可置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