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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三十一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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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道然緊趕慢趕,一來便聽見陳子元這一聲驚呼,忙将右契抛去,大聲喝道:“開門!”

這一箭脫手,王慶本就慌了神,見了鑰匙,梅道然又持蕭恒手谕,隻得叫道:“開門,快開門!”

梅道然久不見秦灼,一見還真吓了一跳。心道他成了趟親,反像生了場病。又見他右手握着箭镞,鮮血滴滴答答,滿心都是:完了。

他沒來得及開口,秦灼一把将羽箭擲地,急聲問道:“陛下一切安好?”

梅道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今兒個立冬,陛下紫宸殿擺宴,沒什麼……”

他話音未落,秦灼猛地将弓一扔,一甩馬鞭,黑馬如同流星,瞬間飛入宮門。

身後陳子元剛把弓撈來,眼一花人就沒了影,忍不住高罵一聲:“操!”

他來不及和梅道然解釋,忙揮鞭往秦灼身後追,高聲喊道:“你他媽不能騎馬!”

梅道然哎了一聲,話還沒出口,隻吹了個哨子,手中诏令向長史一丢,青馬一躍,也追進去了。

宮門前,金吾衛和龍武衛面面相觑。

龍武衛長史冷聲問:“王參将,我們大将軍在京中秩同陛下,你暗箭相傷,是什麼意思?”

王慶給了那脫手侍衛一個腦瓢,叫人捆他下去,“卑職失職,要殺要剮,待大君回來,任憑處置。”

他又笑着打哈哈:“老曹哇,回來這麼急,都不給兄弟說一聲——哎都把家夥收一收,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今天下值一塊吃酒哇?”

***

秦灼第一次覺得宮道這樣長。

他許久不騎馬,心裡又急,馬鞭快速抽響,黑馬幾乎狂飙起來。宮中守衛應當都得了旨意,他這樣快馬闖宮,竟沒一個人攔。

他得見蕭恒。現在,立刻,他得馬上見他。

心亂如麻間,秦灼忽聽得對面高叫一聲:“少卿!”

不遠處的宮道上,一匹白馬疾馳而來。上頭人未去旒冕,是他的日思夜想。

他懸着的一口氣一松,渾身都哆嗦起來,手腳都不知怎麼放。見蕭恒下馬跑來,一時也不知道收缰,竟直接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蕭恒目眦欲裂,喉間血氣翻騰,隻恨自己下馬太早,撲身狂奔過去,張臂把人接在懷裡。他叫秦灼撲得倒退幾步,這一撲把他的心肝肺腑都撞得乒裡乓啷。

他抱着秦灼秦灼抱着他。他們反反複複抱着,就差拆肉破骨地揉成一個。蕭恒雙手在秦灼臉側不住哆嗦,難得的疾言厲色:“誰叫你回來的!陳子元呢,馮正康呢?金吾衛這群混賬羔子,我他媽砍了他們!”

他一握秦灼的手,便覺掌心黏膩,一低頭,就看見秦灼滿手的血。

秦灼本就一身素衣,又沒顧傷口,大氅一斜,就這麼染了衣襟一片鮮紅。

蕭恒聽見自己顱骨都咯楞咯楞響,血一下頂上腦子,連該抱秦灼還是放開都不知道,霍地拔刀出來,渾渾噩噩往外闖。

秦灼被他猛地一帶不由得悶哼一聲。這一聲把蕭恒叫回魂,他也不顧地方,連忙高喊:“太醫,太醫!”再開口都打哆嗦:“少卿,你别吓我!”

這一會,陳子元和梅道然也一前一後地趕到,馬車叫阿雙催着,也從後面駛來。

蕭恒一見梅道然,厲聲吩咐道:“調左右衛往紫宸殿,把範汝晖就地按住,其餘臣屬留在側殿待查。叫渡白開角門,右骁衛抄金吾衛營房,左骁衛上宮門,人全給我拿下來!禁外暗哨全拔了,行刺的一個不留,屍首也得給我找回來,我弄不死他們!”

秦灼忙叫他:“重光,重光你看着我。沒人行刺,我好好的,隻傷了手。”

蕭恒這才撤開一點距離打量他,見衣裳沒有破損、隻手心一條傷痕後,一口氣垮下來,把秦灼重重抱在懷裡。

秦灼急聲道:“我不要緊,你趕緊拿範汝晖!”

他聽蕭恒歎一聲,反将他擁得更緊,他掙動着道:“望仙門已叫金吾衛守住,範汝晖所攜之人身份不明,他心存謀逆,你快去!”

蕭恒忙安撫他:“我處理好了,我都處理好了,沒事了,你不要怕。”

秦灼呆呆看他一會,叫道:“六郎。”

蕭恒說:“我在呢。”

秦灼紮回他懷裡,像攀援一根浮木一樣,前所未有地、死死地抱着他。

蕭恒把刀掼在地上,話幾乎是咬碎了啐出來:“龍武幹什麼吃的,我叫他們看着人,就是這麼給我看的?狗都咬到身邊來了,好啊,得意,正好都在宮裡,我他媽就關門打狗給他們看看!”

秦灼說:“它會動了。”

蕭恒懵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秦灼已拉過他的手,蓋在自己腹上。

他說:“是阿玠。”

他沒有束腰,小腹早隆起來,隻是大衣裳遮掩,自己又瘦,看不出來。蕭恒感到,從前是一片薄肌的地方突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在他掌心下,似乎有脈搏似的跳動。他看着秦灼,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秦灼臉埋在他衣襟裡,夾着點鼻音道:“你别罵了,抱抱我吧。”

蕭恒忙收攏手臂,紅着眼眶抱緊他,盡量放緩口氣:“一路平安嗎?身上呢,有沒有覺得什麼不好?怎麼腰帶也不系,出事了?”

秦灼說:“先回去,我累得慌。”

蕭恒也沒做多想,直接把他抱起來往車裡走。秦灼難得沒有掙紮,把頭埋進他頸窩裡。

内侍把守俱垂首沉默,大氣不敢出。

待馬車緩行,梅道然才回神般問:“我怎麼聽不大懂呢?”

陳子元轉頭看他。

梅道然硌了牙般:“‘阿介’是什麼東西,會動,還能摸出來?你們大王現在随身都揣着個兔子崽子嗎?”

陳子元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揮鞭跟在車旁,暫時對他不予摧殘。

***

馬車裡,秦灼一隻手摟着袖爐,一隻手由蕭恒握着上藥。

他小聲叫了句:“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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