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我沒有腺體的。”陸隽轉過身把人抱緊,聲音喑啞,低垂着眼眸,仿佛還是和以前一樣聽從命令。如果不看他不停滾動的喉結的話。
顧棠蹭了半天也得不到發洩,名為理智的弦一直緊繃着,大腦也在這一瞬間飛速旋轉起來。
忽然,他想起一個人來。
他推了一下還緊緊抱着他的陸隽,指了一下床頭櫃。
“把手機遞給我…”他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陸隽頓了一下,抱起他往床邊走去,俯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小心翼翼的遞給他。
顧棠摸索着撥出一個電話。對面很快就接通了,伴随而來的是一個刻意放輕柔的男聲。
“棠…小顧總,有事找我嗎?”他想着自己該不該叫的更親密一點,又怕自作多情,惹人生厭。
“唔…來我家,我易感期到了……”他連指尖都在輕微顫抖,支撐着說出這句話,就任由手機滑落在了床上。
裴天譽來的很快,幾乎是十幾分鐘的功夫,門口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陸隽握住顧棠往他西裝下擺伸進去的細白手腕,雖然很舍不得這次親密接觸,但是心裡卻還惦念着顧棠的意願。
他叫來裴天譽,應當是想自己這個靠山因為這次“意外”變得更情願給他做墊腳石來的。陸隽不能違背他的想法。
哪怕小少爺易感期時第一個擁抱的人是自己。
陸隽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就着這個姿勢去開門。
門打開的一瞬間,陸隽隻覺得懷裡一輕,顧棠就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懷抱。而且那人還是顧棠名義上的未婚夫。
“先生,房間在這邊,請跟我來。”陸隽扯出個笑,引着人到了一間客房。
他才不會帶人去小少爺的卧室呢,要是把房間染上什麼東西可怎麼辦?小少爺以後可是還要住呢。
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清了他的本質以後小少爺說不定就不會和他履行婚約了……
裴天譽也不客氣,進了那間房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急切的回應起一直在他身上點火的青年來。
衣服散落了一地,裴天譽撩了一把頭發,露出鋒利的眉眼,動作卻溫柔又克制。
他引導着顧棠一步步靠近他的腺體,然後一口咬下——沒有什麼alpha之間結合的撕裂感,有的隻是直沖頭頂的強烈快感,夾雜着濃烈的玫瑰的苦澀花香。
他知道,那是顧棠的信息素。
這場情.事酣暢淋漓,清晨醒來時裴天譽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輛大貨車碾過一樣全身疼得不行,特别是肩膀。
想起每次投入時顧棠把尖牙刺入自己皮膚的那種奇怪快感,他沒忍住捂住了臉。
顧棠睡着時很安靜,長長的睫毛垂在眼簾,臉上跳躍着陽光,皮膚幾乎要白的透明。
裴天譽被他環着腰,稍微一動顧棠就皺起眉,讓他恍惚間有一種負罪感,所幸繼續躺着。
又過了十幾分鐘,顧棠睜開了眼睛,然後……瞪大了眼睛。
……他好像突破到了S級。他也不是那麼确定,因為沒有參考物,但還是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體質已經超脫了A級的界限。
顧棠偏頭看着枕邊人,目光帶上一絲探究。
那這婚約到底是繼續還是廢除呢?他現在…好像不需要一個alpha做伴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