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代表冷笑一聲,對葉楠的說辭不屑一顧,“有人拖累你,難道就沒人背叛蕭鶴生嗎,我倒希望他和你一樣躺在醫院裡,可惜的是隻有你半死不活的,沒幾天好日子了。”
“不是我,是姜家人、是蕭鶴生!”葉楠難以起身,目眦欲裂地據理力争,口中胡言亂語不斷重複着同樣的話,精神狀态和健康狀态一樣岌岌可危。
病房裡的其他人應該幫他喊護士過來,但病床旁的人是張代表,他恨不得将葉楠抽筋扒皮填進公司賬上,他體貼地調慢藥物滴落地速度,宛若惡魔低語,“好好享受你最後的自由時光吧。”
張代表離開,任由葉楠像條燙傷的魚在病床上翻滾着活蹦亂跳。
媒體平台上沒有任何消息,實則商界暗流湧動,蕭鶴生頻頻與各大公司領導人會面,誰都不知道攪動風雲的商界巨鳄每個夜晚都在姜雀的出租屋裡打地鋪。
那日去警局做過筆錄,陸明玉明白自己必須戴罪立功才能讓蕭鶴生滿意,對方存着讓他指認葉楠的打算才沒有對他做什麼。他偷偷咨詢律師,确定自己所做的一切仍處于安全範圍之内,他既沒有幫葉楠騙人,更沒參與其他違法的事,即便追責也追不到他頭上。
陸明玉心中漸漸踏實,唯一讓他倍感焦急的隻有銀行不斷的催債電話,他無論如何也變不出錢來。這樣想着陸明玉微微一頓,他心甘情願被關在别墅的這幾天雖然聯系不上外界,銀行的工作人員自然也聯系不到他,可為什麼做筆錄的那天他連一個短信也沒收到,但凡有什麼相關短信,他該看見才對。
這樣想着陸明玉心中騰起一陣狂喜,難道蕭鶴生已經幫他把麻煩解決了?
他找到守在一樓的保镖,趾高氣昂地說:“我要見蕭鶴生,我有事想問他。”
壯男保镖面無表情地掃他一眼,讓另一個同伴看着他,自己出去打電話,過了三分鐘帶着消息回來。
保镖不耐道:“等着吧。”
饒是陸明玉也不由吃驚,什麼時候想見蕭鶴生是這樣容易的事了,他在門口等待,熟悉的人來接他,卻隻是蕭鶴生的助理。
算了,總比誰都不理他要好。
陸明玉坐上車什麼都沒說,車子已經向既定的目的地行駛,他強忍着好奇,路程走了一多半憋不住問:“你要帶我去哪?”
“銀行。”助理轉頭瞥他一眼,“你心中應該有數。”
陸明玉的軟肋人盡皆知,他絞盡腦汁全是為了物質與虛榮,被人這樣當面點穿臉上有些挂不住,也不再開口問了。
蕭鶴生的助理領他查清自己名下的貸款還款記錄,告訴他蕭鶴生幫他還了一部分錢,銀行短時間内不會再找他,隻要他乖乖聽話,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明白。”陸明玉死死盯着記錄裡的一筆筆數字,看得眼熱,他什麼都不能失去。
回到車上,助理跟他聊了幾句關于案件調查的事,他吩咐陸明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都提點過你了,不想把事情搞砸就安分守己,不要再動什麼歪心思。”好像陸明玉是什麼關鍵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