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生輕笑,大意是不算什麼,但姜雀這麼開心又着實有些可愛,他語氣笃定,“以後你會碰見更讓人高興的事。”
“不一樣的,從零到一是最難的,也是最讓人開心的。”姜雀有自己的道理,最讓他難過也最讓他害怕的事這輩子不會再發生了。
蕭鶴生聽他這樣說,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他大掌覆在姜雀的後腰輕捏一把當作懲罰,“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另一個老闆就坐在你眼前,敬業的心思也分我一點,嗯?”
姜雀哎呦一聲,毫無防備沒躲開蕭鶴生,閃了一下重心不穩,維持着運動拉伸的姿勢歪斜坐在瑜伽墊上。
他眼神瞥了蕭鶴生一眼又一眼,站起來将墊子卷起,小聲道:“這不一樣。”
蕭鶴生問他,“哪裡不一樣?”
一個是他立世行走的飯碗,一個是他被迫登台演戲,怎麼想也是前者重要,更不要說他贖身錢已經攢了一半了,蕭鶴生在姜雀這兒地位直線下降。
“反正不一樣。”姜雀不能跟他解釋。
蕭鶴生從背後将人攔腰抱起扛在肩上,扔進沙發強吻一番,看清姜雀眼底帶着點怯意,食指摩挲着姜雀的下唇說:“你最近膽子大了不少,該吃點教訓。”
此一時彼一時,姜雀怕說什麼再惹惱他,于是盯着蕭鶴生的眼睛,“老闆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不隻是還錢,往後他們分開了,蕭鶴生對他有什麼要求隻管提,姜雀一定答應他。
蕭鶴生将人困在自己與沙發中間,見姜雀服了軟,人和紅豔的下唇一樣脆弱可憐,心情大好,“你得說話算話,别以為張張嘴巴就能把我敷衍過去。”
姜雀連連搖頭,“這話是真的。”雖然他已經說了許多假話,但他從心底實打實感激蕭鶴生。
蕭鶴生聽出他确實有幾分真心,将人摟進懷裡歎氣,他呢喃他的名字,“姜雀……”
他從不知道這世上有人能這麼磨人,叫他渴求、心疼、還有些舍不得,起于他對姜雀的欲念,盛于他與姜雀的相處。
“我可記着你這句話了,往後如果失言,我是要跟你算賬的。”蕭鶴生貼在姜雀耳邊說。
姜雀摟上他的後頸,這樣親密的姿勢他甚至能感受到蕭鶴生胸腔在震動,他輕輕“嗯”一聲,有什麼要算的,都留到他與他分開之後吧。
轉眼到了錄制戀綜的時候,姜雀先前還在納悶怎麼最近聽不到陸明玉的消息,為此他還送上門與林霖吵架。
-姜雀:你的好朋友最近在忙什麼?
-姜雀: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因為擦邊網劇撲街在哭鼻子?你坦白點,我還能安慰你兩句。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雖說作品撲街不影響藝人的工資,但總歸會對個人的業内評價有些負面影響,這樣戳林霖的軟肋,一是他還記着林霖搶了他的資源,再一個是激他跟他說話。
林霖回複他,“你别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生氣,我早就想開了!”
他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争鬥,繼續當他的十八線小藝人,以前是什麼樣以後還是什麼樣,日子不會更壞了。
過了幾分鐘林霖又說:“不知道!”
姜雀意識到他與陸明玉這輩子是真的掰了,嘲諷地發了個點蠟的表情過去。他與林霖本該沒什麼利益關系,卻因為陸明玉成了敵人,隻要他們不再是朋友,林霖也沒理由再與他為難。
“我知道你找我就是想問陸明玉最近在盤算什麼,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但你要說他有沒有新工作,确實是有的。”林霖一顆心被他戳的稀巴爛,打電話來吼了一句後立馬挂斷電話。
姜雀握着電話若有所思,看來從林霖這也問不出什麼,以後得想想其他辦法。
為了繼續離間兩人,姜雀送去虛僞的祝福,“祝賀你脫離苦海,不再被人騙。”可千萬要記得這件事。
-林霖:我要拉黑你!!!
姜雀壞笑一聲。
他還在想從哪裡能問到陸明玉的行程,對方不請自來,不僅加入了戀綜工作群,還在錄制當天出現在姜雀面前。
節目錄制中所有戀愛觀察員圍着圓桌而坐,陸明玉就坐在姜雀對面,他假笑着做自我介紹,眼神正盯着姜雀,“我是陸明玉,這一季最後一位戀愛觀察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