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别墅離開，守在車外的助理瞥見兩人緊握的雙手深深松了一口氣，老闆沒生氣，真好。另一方面他将有關姜雀的事情優先級往前排了排，看來老闆非常喜歡姜雀。

姜雀一直在想盛鼎的那半句話，事情會是他想的那樣嗎，可未免也太離奇了。

他與蕭鶴生，沒有任何提前相識的可能。

姜雀的房子裡。

“在想什麼？”蕭鶴生捏住姜雀的下颌，有些不滿，“接吻都分心，嗯？”

姜雀仰面陷在床被中，為自己找借口，“生病了，腦子悶悶的。”他想不通。

“真的病了？”蕭鶴生無奈。

姜雀可憐巴巴地點頭。

蕭鶴生擡臂把卧室的燈關了，毫無征兆地擒住姜雀的要害，“又騙人，明明很有精神。”

姜雀渾身僵硬，後退不得，很快軟成了一灘水。

他很快意識到這次和上次放映室一樣，蕭鶴生隻想将他當個大号玩具把玩，為數不多的戒備很快消失殆盡，他幾乎要融化在這種舒服裡。

“姜雀。”蕭鶴生喊他，要他給他回應。

姜雀聽得出他有幾分激動，用枕頭捂着臉低低應了一聲，他可以意志堅定地拒絕服務金主，可拒絕不了金主非要服務他……

姜雀思緒混亂，在入睡前一秒腦海中突然閃現出盛鼎的那句話，蕭鶴生因為什麼廢了一番周折，蕭鶴生為了找他。

所以蕭鶴生對他如此包容，因為蕭鶴生對他本就有着異于常人的渴求。

姜雀找到了答案，任憑蕭鶴生幫他清理幹淨，這一晚他在蕭鶴生身邊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沒人能從他身邊搶走蕭鶴生。

“真會享受。”蕭鶴生見人睡着了，笑着吐槽一句。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今晚的姜雀比以往主動了些，他輕輕歎氣，心道與姜雀磨合了這麼久，說起來什麼實質進展也沒有，他竟然有那麼一點滿足感，不是個好兆頭。

翌日姜雀醒來滿臉餍足，他還記得跑到衛生間照鏡子，蕭鶴生手勁很大，時不時會讓他有些痛，醒來就變成淤青，以後腰往下最為密集。有一塊地方辣辣的，好像蹭破皮了。

他的好心情卻難掩，他沖到蕭鶴生面前，雀躍地說：“老闆，我發現你的秘密了。”

蕭鶴生已經蛻去昨晚的兇狠，不變的是見到姜雀的喜歡，“什麼秘密？”

當然是讓他以後不用再束手束腳的秘密，他在蕭鶴生面前可以再肆無忌憚一些。

姜雀說：“你非常、非常喜歡我。”他一連說了兩次“非常”，對這個結論十分肯定。

他之前以為是自己騙術好，将蕭鶴生騙昏了頭，現在明白根本不是，如果蕭鶴生漫長的空窗期确實是因為他，對方奇怪的反應就合理起來。

蕭鶴生不是真的信他，而是真的不想讓他走，自然也不是像昨晚那樣就能滿足，而是在等他徹底心甘情願。

蕭鶴生非他不可。

起碼目前是這樣。

姜雀比拿到什麼資源還要開心，為以後沒人能欺負他，為蕭鶴生有那麼一點喜歡他。

“我……”蕭鶴生想說什麼。

姜雀打斷他，“不要承認，也不要否認，你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在感情方面無比誠實的蕭鶴生為什麼從未跟他說過一個字呢，為什麼要故意瞞着他這件事，是不是正因為他自己也不确定這件事會不會失控。

姜雀恍然想起他們第一晚，蕭鶴生問他的幾個莫名問題，那應該是他見他的第一面。後來他問蕭鶴生有沒有什麼白月光，對方避而不答，讓他自己去尋找“驚喜”，對姜雀來說确實是很大的驚喜，但他不準備跟蕭鶴生分享。

蕭鶴生投降，“好，我什麼都不說。”

姜雀神采奕奕，放肆地靠近蕭鶴生，輕輕吻過他唇角，一觸即分，“老闆，你對我真好。”

以後請對他更好一些吧。

蕭鶴生聽不懂他的謎語，隻是說：“你的感謝總是太過敷衍。”

姜雀朝他輕輕眨眼，不肯多說一個字，等蕭鶴生發現他知道真相，再來追究他的敷衍吧。在此之前，這段關系是他的主場。

對不起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