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頂風聲獵獵,全速行駛的列車破開的氣流打在他們身上,但這并不算什麼。他們确認好目标,以一種快速而不被察覺的高效率,一個朝着車頭,一個朝着中斷的車廂爬行過去。
車頂輕微的動靜都被掩蓋在風聲中,車廂連接處的巡夜者們或閑聊或戒備,但都沒有發現車頂多了兩個人。
羅傑爬向中段車廂,在他即将抵達第三節車廂尾部的時候,他從靴子裡抽出兩把短刀,另一隻手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把粉末,灑向尾部。
強勁的氣流卷走粉末,讓正在閑聊的兩個巡夜者吸進鼻孔。
其中一個巡夜者突然咳嗽起來,他越咳越難受,同伴驚異地看向他,他摸到了鼻子下面溫熱的液體,還沒反應過來,刀光一閃而過,他看到同伴的頭顱像錯位的兩個光滑平面一樣,錯開、掉落,落到鋼鐵軌道上,又被列車的輪子碾壓爆開。
同伴頭顱掉落的一瞬間,他的表情還停留在驚異上,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多年的訓練讓巡夜者意識到危機,他立刻摸到腰間的劍,然而已經晚了,車頂落下一道人影,手起刀落,巡夜者也步上了同伴的後塵。
兩名巡夜者從咳嗽到被殺,不超過一分鐘時間。與此同時,胖子也已經到了第二節車廂上了。
羅傑回頭看了一眼胖子,直到自己需要抓緊了,他爬上第四節車廂的頂部,像蜘蛛一樣飛快而輕盈地爬行。
第四節車廂的某個包廂,艾莉西亞正在和羅德講道理,告訴她因為她的任性,接下來的一個月她都要做一個老實的乖寶寶——這意味着羅德不能再使用自己的能力了。
羅德老大不高興,她雙手抱胸,噘着嘴,用表情和眼神控訴艾莉西亞。
艾莉西亞捏住羅德的嘴巴,“喜歡噘就多噘,我幫你,不用謝。”
羅德氣得要命,雙手在空氣裡亂抓,但不敢打,因為她的手還是腫着的,事關自己,她可知道輕重了。
就在這時候,艾莉西亞感覺到車頂傳來輕微的震顫。
羅德“嗚嗚”地朝貝斯求助,艾莉西亞面色凝重,她松開羅德,拉開窗戶,剛要往上爬,貝斯眼疾手快把她拉住,她驚恐地問,“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