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夫?那個男寵?”埃諾裡實在沒想明白,艾莉西亞怎麼會說出這個名字,要知道,那個家夥就是個漂亮的蠢貨,他除了臉和身材能看,簡直一無是處。
埃諾裡在某個貴族的晚宴上見到過謝爾夫,那時謝爾夫已經被包裝成一個落魄的貴族子弟,看起來人模狗樣,這場宴會是主人為了讨好芙蕾?阿斯蒙德特意舉報的,為的就是把她的小寵物正式介紹給社交圈。
然而芙蕾?阿斯蒙德的上一個情人不高興被甩,跑到那場對謝爾夫至關重要的宴會要求和謝爾夫角鬥,謝爾夫全程尖叫躲藏,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像一隻尖叫雞。最後是他在主人家的護衛保護之下才離開。
出了這樣的事,謝爾夫徹底均為笑柄,也沒有人再提接納他進社交圈的事了。
埃諾裡很難想象,這種人竟然有膽子和教廷的神職人員勾勾搭搭,他活膩了?還是芙蕾?阿斯蒙德愛他愛得眼睛都瞎了?
埃諾裡忍不住看向艾莉西亞,就見這個年輕的女巫含笑看着自己,她右臉的詭異魔紋似有光芒閃過,那笑容似乎也變得扭曲詭谲,埃諾裡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心裡發慌。
該死的切斯特!
埃諾裡嘴裡發苦,笑容勉強,“切斯特小姐,您在說笑嗎?”
“不不,埃諾裡女士,我是一個收錢辦事的誠信之人,你心裡一定覺得很荒謬,為什麼我會認為謝爾夫能幫助你,但如果你知道,那個看起來沒什麼腦子的家夥是個術士呢?當然,除了隐藏了術士的身份,我認為謝爾夫的愚蠢傳聞一模一樣。”
謝爾夫是術士?
這可真是讓人驚訝,要知道出現在伯爵領二号人物身邊的人往往會萬衆矚目,更不要說謝爾夫還屬于那種能在床笫之間影響芙蕾·阿斯蒙德判斷的家夥(如果他有這樣的能力),盡管他已經表現得像個把欲望寫在臉上的家夥,可要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隐藏好身份,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
埃諾裡表面感謝艾莉西亞提供了方向,心裡仍是不信。
艾莉西亞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并不在意地笑笑,說,“你知道為什麼沒人發現那家夥的身份嗎?很簡單,因為啊——知道的人都死掉了。”
艾莉西亞在斯圖爾特大學為漢斯梅爾夫人展示内燃機機車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也隐藏了女巫的身份,那麼現場就會出現一起内燃機爆炸事故,事故造成了一個年輕女人死亡,而漢斯梅爾夫人會被迫把資金投入康奈爾教授的項目。
此後,這個異世界的内燃機還會繼續無限期推遲。
埃諾裡從工坊大門走出來,回頭看了一眼那座被魔法陣嚴密保護起來的房子,心情與來時天差地别。
但她隻花了三秒鐘整理心情,三秒過後,她拿出哨子吹響,馬車夫很快過來,她坐上馬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工坊。
如果艾莉西亞說的是真的,那麼她接下來就需要集中精力,用最短的時間抓到謝爾夫的把柄,然後通過謝爾夫,讓神職人員給司佩治傷,甚至,她還能順着謝爾夫的關系找到昨夜襲擊自己的聖騎士和戰鬥修女,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想辦法調查一下艾莉西亞和謝爾夫之間發生了什麼。或許,是時候出動黑塔的夜鴉了。
該死的!
夜鴉出動,黑塔必然會知曉,到時候還要想辦法搪塞回去。隻是比起直接找黑塔派送治愈女巫,在沒有解決鐵甲丢失的問題前,這已經是能接受的選擇了。
該死的聖騎士!
該死的戰鬥修女!
該死的切斯特!
埃諾裡一想長老會那些繁瑣的詢問流程,她就沒辦法不詛咒這些讨厭的家夥。埃諾裡發誓,她一定會将受到的屈辱和傷害加倍返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