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擅長治療的女巫數量不多,她們大多分布在各個國家黑塔的據點執行任務,卡斯塔尼亞這邊倒是有一位,但她一直在巡夜者的監視下活動,如果請了這位女巫過來,就意味着巡夜者知道了司佩的情況,司佩擅自動用鐵甲的事就瞞不住了,這将會成為與黑塔談判的把柄。
不到危及時刻,埃諾裡不想讓自己陷入如此被動的局面。
安托瓦敲門進來,埃諾裡看到隻有他一個人出現,眼神從期待轉為陰冷,“怎麼隻有你?切斯特呢?”
“切斯特小姐不願意回來,她說自己并不擅長治療魔法。”安托瓦沒有試圖和她講道理,這種時候,除非埃諾裡自己冷靜下來,再多的言語都很蒼白。
“不可能!”埃諾裡說,“當年她曾在魔法塔的爆炸中幸存下來,如果她不擅長治療魔法,她在這之後怎麼會一點影響也沒有?”
安托瓦不知道說什麼,他是個普通人,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有限,如果不是因為沃華德出現了一些變化,他甚至會對此一無所知。
埃諾裡心情暴躁,但低等人即使低等人,這點事都辦不好,她穿上自己的外套,吩咐安托瓦,“你看着他,我親自去找切斯特。”
埃諾裡将幾管淡藍色的藥劑交給安托瓦,“如果他的情況惡化,你讓他喝下這個,一定要堅持到我回來,明白嗎?”
埃諾裡的容顔依然豔光四射,但她的眼神很冷,像極了藏在草叢裡的毒蛇,被盯上的獵物都不會逃脫她的掌控。
安托瓦有什麼不明白呢?
當他得到司佩的信息,選擇敲開他的家門時就知道,他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獲得超凡者的助力,沒有足夠的籌碼錢他隻能予取予求,沒有絲毫反抗的可能——這些人,她們有着普通無法約束的力量,隻要她們願意,安托瓦覺得自己随時都能死于一場意外。
就像艾莉西亞點燃了謝爾夫的衣服,讓他差點死于火海一樣。
從普通人的角度看起來,那就像是一個詛咒。
但艾莉西亞不過是動了動念頭,甚至都不需要如何精密的安排,就能做到。
“您擁有我的承諾,”安托瓦接過藍色的藥劑,“我會等到您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