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海平深感無奈,彎下腰,伸手,指尖微微擡起眼前人的下巴,動作全然沒有強制的意思,卻又充滿霸道的意味。
“嘿嘿嘿……是沒有……”
已經完全被小貓咪們迷倒了的墨箐笑得比時潮生剛剛還傻,立馬又一甩頭,将臉埋在毛絨絨的肚皮上。
看來你也不行嘛,姐姐。時潮生聳聳肩。
少多嘴了。時海平和善地看了她一眼。
“摸夠了嗎?我們幾個上樓聊聊天,叙叙舊再下來摸也不遲。”兩人一同用力,左右各一邊捉着墨箐的手臂往上提,将人從毛絨絨裡拽了出來。
忽然被強制回神的墨箐甩了甩腦袋,這才記起門口可還有一個快要生氣的小怨鬼等着她。
“下次再摸,也下次再聊!”
少女身形靈活,一蹲身子又從姐妹倆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
“家裡有人等着我呢!”
她也來不及回頭,就這麼大喊着,急急忙忙抓着門把,打開後沖了出去。
來沒多久,就這樣又走了。
“阿箐不會是料到我們要說什麼了吧?不然以她的性格,再尴尬也得留下來摸回本啊。”時潮生邁出半步的腳,灰溜溜地收了回去。
“就那塊木頭,搓上一百年也不着火,應該不是。”
時海平瞥她一眼,點了點妹妹的額頭。
“家裡……有人?”
雖然能被阿箐這麼說的,肯定是阿姨和叔叔了,畢竟是養育着她成長的雙親,高考結束這麼重要的日子肯定會請假等着孩子的。
但,時海平總覺得,并不這麼單純。
——街頭拐角。
“原來小箐還記得我啊。”
顔染戴着口罩,連已經别上去梳理好的頭發都放了下來,整個人好像完全沒了臉的樣子很搞笑,墨箐卻有些心虛地不敢笑。
“阿染多重要的人呀,怎麼會忘記呢?”她讪笑着,挪了挪步子,上前捏住對方總是很涼快的手。
無臉女象征性掙紮了一會,最終還是任由她牽着當冰袋。
“重要嗎?”
“重要!當然重要!”
“有多重要?”
“特别特别重要!”
“有毛絨絨重要嗎?”
“……”
顔染一把撩起頭發,怒目而視:“我就知道,墨箐,活該你上下兩輩子都單身到死!”
這還是阿染第一次直呼我全名诶。墨箐眨了眨眼,沒有在意她兇狠的樣子,隻是望着這雙眼,怎麼也看不夠。
可是,她忽然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一個矛盾。
“單身到死?”
她微微皺眉。
“轉校生,顔染,同學。不許有任何一句假話,把那什麼上輩子的事情給我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