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好委屈巴巴地求饒起來。
“你不就是嫌棄我講話多嘛!那我話少一點,你不要再打我了!”
随後就嗚嗚哇哇地啜泣起來,雖說一顆光滑的小球并沒有眼淚這種東西。
就連墨箐也不知道她的發聲器官到底在哪,怎麼作為一顆球還能說話的。
“小箐,這是什麼?”
隻是聽話地按住小球的顔染歪了歪頭。
“司空苓說的,這是我托她煉制出來的法器。”墨箐扯了扯嘴角,似乎有點不太想承認。
器靈确實是有,品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這跟一顆球似的,她怎麼使啊?
把敵人都當保齡球瓶似的,一個轱辘下去全軍覆沒嗎?
還是就拿它當鉛球,一投一個準?
白澤尾骨和重瞳都下去了,她可沒有第二份材料。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讓司空苓煉把槍出來呢,至少跟着二師傅搗鼓搗鼓槍法棍法勉強還能使。
似乎白小球是聽得見主人的心念,它稍微掙紮了一下,見顔染有所放松,瞬間變換成一把長槍。
白玉似的威風凜凜的長槍氣息非凡,自行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子,竟是有風獵獵作響。
“嗯?”
墨箐瞪了瞪眼。
啥,這玩意能變形?那不早說?!
她還以為自己這個小炮灰連整一把闆上釘釘的神器都那麼倒黴,造出個雞肋來呢。
“小箐主人别擔心,隻要是你心中所想的東西,我就都能變出來!”
白小球……啊不,白小槍得意洋洋,又從空中跳回了地上。
沉思了一會的顔染戳了戳它:“那你能變把鋤頭給我看看嗎?”
此話一出,盡管這把小槍沒眼睛,但顔染還是感覺到自己被瞪了。
“現在可以給我取名啦!”
白小槍挺直了自己的槍杆。
“你就叫球球吧。”
墨箐的不假思索給一隻心智才五六歲小孩的法器造成了嚴重打擊。
據說是悶在顔染的田裡摘花拔草了一下午,直到墨箐改口說球球隻是小名,大名叫銀玉璆(qiu),寓意為美玉、玉磐的那個璆,才把它給哄得差不多。
……
跳進丹田裡溫養的球球居然也像個孩子似的需要睡覺,墨箐不理解,但想想也無所謂,反正目前用得着它的地方也不多。
距離二師傅所說的任務出發時間就剩不到一周了,她躺在床上,長呼一口氣。
“阿染,你确定跟我一起去嗎?估計這次蠻久的,你田不要啦?”
她側身看向正在用最笨拙的方法削竹篾的顔染。
“去啊,田的話,交給管靈田的那些人不就好了,反正我也就是個挂名的管事,有我沒我差别不大。”
看不清表情的顔染熟練地削去竹皮,邊說話邊幹活也毫無阻礙。
“好幾次你都是自己去冒險的,這次都要去我的故鄉了,我還不陪的話……”
“那也太不像伴侶了。”
她扭過頭,一雙眼澄澈得像星星,晃暈了墨箐的心神。
“哎呀!”
“誰叫你故意耍帥,割到手了吧!”
“小箐——你就不能給我呼呼嗎?”
“去死。”
識趣的半月早就已經跟那三四十隻靈寵住到一塊去了,才懶得再看主人和無臉怪之間扯着互損的皮秀恩愛呢!
這三座山頭可大,半月一個狐犁不過來,但如今有三四十隻苦力夠它使喚呢!
隻要等無臉怪跟着主人一走,它就是這塊地的大王!
哪管你們誰是幼崽啊,随便哪隻幼崽都比它個頭大,全給我去犁地!松土!澆水!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