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沒把人悶死的墨箐尴尬地笑了笑,松開手後又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誰讓你滿嘴跑火車!”
顔染郁悶地扁了扁嘴,可是昨晚墨箐是真的硬拉着她一塊睡,半夜還搶了好幾次被子,怎麼人醒了就不認呢?
酒醉後紅撲撲的臉蛋帶着些許暧昧,那雙深棕色眸子笑意盈盈,靠過來時即便滿身酒腥氣,也讓人毫無介意。反而紅了耳朵,被拽着就登了榻,吻得七葷八素,身子上俯,兩手撐在了肩膀,灼熱的呼吸燙得她也暈乎起來,卻下一刻醉倒,怎麼戳也不動。
那可是她保留二十六年的初吻呢,居然被一個醉鬼強奪了去。
她眼神幽幽,看得墨箐背後發毛。
“你這樣壓在我身上,就沒想起些什麼?”
即便是這會,顔染也還惦記着夜裡摩挲時觸及的腰身,軟而有力,卻敏感至極,那聲音好聽得她臉頰發紅。
“……我承認我沒有酒品,但總不至于第一次帶人回來就那麼失禮吧?”
墨箐隻覺腦袋一片空白,從前次次酒醉,也都很有分寸地讓友人送回家裡,且絕不參與有異性存在的聚餐,這麼多年從沒出過事。
所以這次應該也沒發生什麼。
“不過昨天的事情我确實差不多忘光了,小瓦介紹你來做什麼?”墨箐翻身坐回了沙發。
她先前打量過顔染,看着恐怕不比小瓦大多少,很可能也是個應屆生,親戚介紹無非就是那二三事——借錢、撮合、求工作。
顔小瓦可是某集團老董的獨生女,其女友程學樂更是白手起家,才三十五歲的年輕富一代,她都解決不了的财富問題,墨箐一個小獸醫就更沒可能。所以借錢不成立。
至于撮合……墨箐實在想不出自己這位聯系多年的網絡好友能出于什麼理由介紹一隻人形拖把狗給她。
那最後自然就剩工作的事情了。
不知道腦袋哪根筋搭不上,顔小瓦拒絕了母親邀她進入集團高層的請求,選擇自己出來碰一碰社會的牆壁。
因此大概率顔染也是相似情況,才讓她求到了自己這裡。
“嗯……我聽小瓦說,你是忝大畢業的,目前在寵物醫院做獸醫,對嗎?”提到這個,顔染也正經起來。
看來果然是跟工作有關。墨箐心下有了猜測,這條拖把狗估計也是相關行業者。
“那邊給你開的薪酬是多少?”
正當墨箐以為下一句顔染該開口問有沒有什麼推薦可行的時候,瞬間被這個問題給敲暈了。
入職的八字還沒一撇,怎麼就論起了薪酬,才差兩三歲,現在的應屆生這麼猖狂嗎?
“……一月底薪五千,算上七七八八的東西差不多能再添五百。”話落,墨箐又補充道:“即便是寵物醫生也不收患者紅包的。”
聽完,顔染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獸醫小姐對待動物比人可好多了,而且看樣子醫品比酒品好百倍。
“好。”
顔染比出一根指頭。
好什麼?
墨箐有些迷惑,但拖把狗伸手的話多半是……
她自然地握住了那根指頭。
于是氣氛詭異地沉默了。
顔染渾身僵了一會,隻得換隻手又比了個一。
但對方絲毫沒懂她的意思,也換隻手捉住了食指。
“我是說,我出一萬,你跟我走吧。”
獸醫小姐哪裡都好,就是腦袋好像有點毛病。顔染空不出手來擦額頭的冷汗,隻是在心裡為墨箐辯解:醫者不自醫,她明白的。
“铛,铛,铛。”
三個鐵碗扣在餐桌,墨華從廚房中走出,目光冷漠地掃向不知道又在進行什麼活動的兩人。
“就這麼點錢,你瞧不起我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