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師姐。”
傅真武又喚了幾聲,才讓兩人都回過神來。
看來兩位真的很恩愛,就連發呆也很同步,簡直是世所罕見的絕配伴侶。
“啊、呃…進來吃飯吧哈哈……”
背對着墨箐愈發懷疑的目光,顔染硬着頭皮快步走着,手裡的花膠百靈燕窩晃來晃去,要不是有紙皮包裹,早撒出來了。
整頓晚飯隻有傅真武一個人開心。
她找到了日思夜想的恩人,師姐又成了師尊為她指的義姐,從今往後她就是墨家的外姓族人。
現在她有姐姐和阿嫂,有了新家,怎能不開心呢?
甚至多少露出了幾分這個年紀該有的潇灑青春的笑容,眸子裡的陰暗氣息似乎暫且沉沒不見了。
送走客人後,剛剛還挂着溫和笑意的兩人立刻劍拔弩張起來。
準确地說,隻有墨箐一個人憤懑地把拳頭架在了顔染的臉前。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解釋,你為什麼面對小師妹時晃神了那麼久?”
兩隻手都抓着腕部準備三二一開始求饒的顔染剛開口,音節都吐出來一半,忽想到什麼似的,拐了個彎像泥鳅滑水一般湊到娘子跟前。
她擡着手,勾起墨箐的下巴,極為靠近,呼吸近在咫尺,整理妥當的前發貼在耳後,一雙碧色眼眸盈滿笑意,語氣倒是毀了這張臉帶來的大幅加成。
“小箐、箐箐,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本來已經有些心軟的墨箐聽完,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咬着牙把人扛起來一個背摔不算,還丢到了洞府那張硬邦邦的玉床上。
“一張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這麼會調戲别人,先前學了不少吧!”
被摁在床頭邊姑且還沒打算起來的顔染笑了笑,貓兒嘴浮起微微弧度,雙眸中沒有半分氣惱,居然洋洋得意地上手摟住了對方的脖頸,強行将人塞進了自己懷裡。
“摸滾打爬也許多年了,是學出了不少壞話。若娘子不喜歡輕浮言語,阿染今後不說了可好?”
眼看着話題就要從懷疑顔染是否為穿越者身份轉移到普通伴侶間的打情罵俏,墨箐想抗拒,卻沒法繼續直視那雙純粹的眼睛了。
唉,算她認栽。
卧伏在顔染懷中的感覺其實也不差。她默默無視了微微發燙的雙頰,伸手呈圓環狀摟住了腰身,允許對方的指尖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
感受着後背力道适中的拍打按摩,墨箐略有些不甘心地擡頭,盯了一會,别扭地在唇角處輕咬過後,翻過身躺到了自己的專屬位置。
“看來箐箐對伴侶之事愈發感興趣了。”
顔染眨了眨眼,側身歪頭,手指卷起幾縷墨綠色發絲,觸着脆弱白皙的脖間,竟笑得透出幾分少年人的羞澀。
“沒有!隻是還你一下而已。”
墨箐立刻将之前的事情拉出來做擋箭牌,嘀嘀咕咕道:“我哪有你那麼小心眼,咬得可用力。”
“哎呀,娘子。”
“咬得不用力和親有什麼區别?”
“诶!别打!别打!”
“小箐!箐箐!饒了我這一次吧再也不說浪子言語啦!”
很自覺帶着窩到洞府外邊睡覺的半月吹着對自己一點用都沒有的冷風,蓬大的尾巴搖搖晃晃。
今天又是兩位主人不敢捅破窗戶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