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濟,墨家到了冬日總要來收貢稅,這點微不足道的情報,就是一連過去半年也沒關系。
……
有關顔染承認自己是凡人,跟修行者有着近乎生殖隔離的區别後,催生的墨華安靜了片刻。
立馬又抛出一個炸彈。
“既然……反正……你們也是交易成親,那家主,你在族人中選一個女子做孕育靈胎的搭檔吧。”
顔染摸了摸頭頂,又看了看墨箐的頭發。
還得是你們墨家人頭發更綠一點。
誰知道墨箐為了暫且打消墨華的催生計劃,幹脆地講了一個對上輩子是二十一世紀好青年的她三觀絕對不正的選擇。
“真要選?那自然是成熟穩重的更好,泉音如何?”
但她忘了,二十一世紀的那套規矩,在這裡有一大半就是不适用的。
還沒等墨華沉着臉發話,墨泉音就點了點頭,眼神很是清澈:“可以啊,二家主不介意的話。”
就像墨華說的那樣,孩子不必非得是兩個人愛情的結晶,出于對家族的期望或孩童的渴望,都能成為祭祀誕子的理由。
最多不提倡将身份搞得太亂罷了,這麼一來家族不好統計族人幹系,太麻煩。但有上一個兩個,倒也不是太大問題。
沉默寡言的墨戌沒任何不适,沖家主點了點頭。要他能是女子,也樂意承擔這個責任。
墨箐拍了拍心口,覺得自己要昏了。
什麼世道,她未成年成親、被催生也就罷了,故意選了個懷身的族人試探,還真同意了。
白天對家主的那份放肆和不尊重呢?又哪裡去了!
叫人聽得三觀都要破碎了。
這天晚上墨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逃出墨華那催生魔音的,隻知道往被窩裡一鑽,就要睡大覺。
外邊的一切跟她沒關系了,進入睡眠狀态,誰也不能動被窩裡的人!
顔染換下衣服,重新把前發放下來,又恢複成原本的無臉模樣,頓時覺得舒服不少。
但剛坐到床頭,就被一巴掌推了下去。
她摸摸腦袋,先前墨箐睡相也沒那麼誇張啊。于是又坐上去試探,不到一秒就讓踹到了地上。
“……箐箐,大喜之日的夜晚是什麼活動,你不會忘了吧?”
墨箐扯開獸皮被子,露出半顆腦袋:“怎麼,有心悅之人的顔染姑娘,腦袋打通了任督二脈,想假戲真做了是吧?”
這人徹底明晰了她的凡人身份後,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嚣張?顔染暗了暗眼眸,上前捏住那張臉蛋:
“同樣有心悅之人的墨家大家主,該不會因為這張臉,就移情别戀假成親的二家主了吧?”
你的嘴也真是不遑多讓啊。墨箐眯着眼把手拍掉:“我說真的,之前為了儀式成功率才跟你同床共枕,如今該做的事情做完了,隔壁屋子一直給你保留着,去吧。”
很神奇,墨箐好像從顔染那張看不見眼睛的臉上發現了代表無語和無奈的印堂發黑。
不過報應來得可快,沒多久就輪到她印堂發黑了。
小鳳生就這麼半會功夫,因為不小心沾了一勺酒,醉得不成樣子,控制不住體内的靈氣。
臉蛋紅撲撲的小家夥學着族人們練武和施法的模樣,體内力量外溢,到處亂闖,已有不少地方被她折騰得一片狼藉。
完事了這個小小肇事者還敢回來躺着睡大覺,她佩服。
看了看隔壁屋已經不是能當卧室的程度,顔染眨眨眼,可憐兮兮地望着她。
墨箐微笑“:我沒透視眼,看不見你眨眼睛。”
也就嘴上不留情,最後還是給人讓了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