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好幾個族人聽到第二個問題時,有些較為早熟的,都不禁紅了臉。
不過家主所問,也是年紀小的族人們都想知道的事情。
墨泉音畢竟在年紀上領頭,做人做事都成熟許多,碰到這種問題也不害羞,很是直接地回答道:
“凡人自然有凡人的法子,實際與修行者也差不了多少,最大的區别大概就是,天道賜子,凡人需自己懷身孕育。
至于家主好奇的那檔子事,做與不做都是伴侶間的決定,誠心與否跟這并無幹系,甚至親摯的友人間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誕下子嗣。
一次會生出幾個孩子嘛……通常隻有一個,但就像人間也有多胞胎,靈胎内也有可能因雙親血脈關系分裂為多胎子。
總之,過程神聖而漫長,短則數月,長則……百年都有!”
學到了學到了——個鬼啊!
這也太玄學了吧,合着不管怎樣都要搞祭祀呗!而且還可能一搞就是上百年?!
墨箐頂着兔照和墨秋晚幽幽的目光,壓力山大。
沒有哪個家族不秉持着多子多福的傳統,加上妖族們一向鼓勵生育,将幼崽們聚集起來撫養。
今日剛領下婚約的一人一兔可太期待擁有自己的後代了。
尚未修成的祭祀台,恐怕這陣子要成為墨家人的主要工程之一。堂堂家主又要被迫開始枯燥的打泥生活,做苦哈哈的土木工。
“不過,還是不提倡近親血緣間誕下孩子。”墨華在一片沉默中及時補上了這句。
随後又輕聲開口:
“我與家主并無血緣。”
墨箐:“……”
你是還嫌我的腦袋不夠亂嗎?小家主默默移開了目光,自己先一步箭似的狂奔回了墨家村落。
月落日升,次日清晨,空中水霧尚未散去之時,整個墨家村落已經變得熱鬧非凡。
幾乎每個族人都穿上了泡藥浴時需着的白色長袍,腰間系着玄色絲帶,衣物垂落腳踝。
隻有小鳳生因着個子不夠高,被長袍包裹時,隻能勉強露出個腦袋,睡眼朦胧,站得東倒西歪。
六口金黃色的華麗大鼎内咕嘟嘟冒着泡,升騰而起的蒸汽中帶着藥草的微苦香味,滾燙到足以融化凡鐵。
“家、家主!你這是想滅了我啊!”
墨秋晚抽了抽嘴角,指着鼎裡濃稠恐怖的綠色汁液,臉上寫滿了求生欲。
“死不了。”
墨箐半阖着眼,打了個哈欠,随手施入一道曾在殷爍真身的洞室内學來的魂法。
當初她的軀體在巨大煮鍋中幾近融熟,簡直生不如死,都是魂法吊命,強行重塑寸寸血肉才變強的。
現在這份藥浴經過削弱,效用比不上兔神親制大煮鍋,所受痛苦也随之減輕了百倍。
“……我能不能、等下再——”
“下去吧你!”
懶得聽墨秋晚在那裡廢話,還惦記着“死心眼”三個字的小家主拽着她的領子,一把丢進了鼎中。
頓時比殺豬還凄慘的叫喊聲響起,聽得其餘族人,包括齊聞這個家主随從,都默默側目,想當做沒看到。
【此時顔染正在乘坐飛行法器趕來的路上,好像看到了一個專行用符的宗門,雖不奴役凡人,卻很是壓榨修行者家族,讓人看了都搖頭。
還有二千八百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