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日後會有這樣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望~”
蘇惑一直堅定的信念,在這一刻竟有些動搖,他一直以為南宮慕予是大奸大惡之人,可是這些天接觸下來,卻難得發現他的真性情。
難道這也是他的僞裝嗎?蘇惑不知道。
越靠近嶺河一帶,災民就越多,如不是他們帶的人手夠多,怕是不知道遇到幾夥打劫的了。
蘇惑以為南宮慕予心狠,卻不曾想,他直接在災區外劃分了一個區,專門收納災民,将他們統一安排住宿和餐食。
因為災民衆多,他們暫時在嶺河附近的南臨落了腳。
災民區越擴越大,又是冬天,棉被和糧食很快就不夠用了,蘇惑将方慕予賞賜他的百金都拿了出來,又變賣了一些自己的财物。
可是仍舊填不飽這些災民每日的消耗,大人小孩都要吃飯,甚至有些災民身患疾病。
而且他們的名聲傳的越廣,就有越來越多的災民湧過來。
嶺河一帶的百姓都在傳,有白衣仙人濟世,全心全意為百姓,不求回報。
方慕予和蘇惑住在南臨的一處老宅院内,因方慕予喜靜,又愛幹淨,深居簡出,經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蘇惑不知道他每天搗鼓些什麼。
因着之前遭受過刺殺,蘇惑也不敢住在災民區,出行也都有方慕予的護衛跟随。
蘇惑一心想着救濟災民,早早吃了早飯就去了災民區。
南宮璃趕到的時候,遠遠的看到蘇惑身着白衣,正在為一名孩童擦拭面頰,動作輕柔,如沐春風。
“阿惑!”
蘇惑擡頭,看見了大半年未見的昔日好友,他正向他跑來。
“阿惑,好久不見!”說着,南宮璃緊緊的抱了下他。
蘇惑面露喜色,神情開朗,“你都快讓我認不出來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在這裡沒有人為難你吧?”
蘇惑擔心的查看他的傷勢,皺着好看的眉頭,又喜又憂。
“我皮糙肉厚,怎麼可能有事,倒是你,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次你和南宮慕予一起來嶺河,那個人陰險,他沒有難為你吧?”
蘇惑身旁的護衛聽見了他的言辭,上前教訓道:“對我們主子嘴巴放幹淨點!不然可别怪我刀劍無眼!”
南宮慕予的護衛?南宮璃謹慎的将蘇惑護在身後,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金鷹衛?南宮慕予竟然将金鷹衛放在蘇惑身邊,隻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全?怕是别有用心吧?
連金鷹衛都出動了,看來他的這位皇叔怕是按耐不住,要對他出手了。
“金霖,還不退下,這位是大雲國皇長孫南宮璃!你若再敢無理,我去就告訴你家主子!”
那可是大雲國最厲害的一隻軍隊,隻聽南宮慕予的命令,蘇惑竟然敢命令南宮慕予的金鷹衛?
令南宮璃意想不到的是,金鷹衛竟然真的退下了……
“皇叔此次前來嶺河,我還沒有去拜見,正好随你一同前去!”
蘇惑與南宮璃講着一路上的見聞,講他是如何救濟災民的,講他在驿站遇襲。
“我有聽聞過你為了救南宮慕予而受傷,你怎麼會為了他擋刀?”
“這……”蘇惑語塞,“其實是他抓着我為他擋刀的……”
南宮璃一臉憤怒,他就知道,南宮慕予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惑想為南宮慕予辯解,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南宮璃會受傷,會出現在這裡,都是那位的功勞。
“會不會我們一直以來都誤會他了……”蘇惑小聲說道。
“你竟然為他說話!”
南宮璃話中流露出深深的憤恨,誰都可以站在南宮慕予那邊,唯獨蘇惑不可以,他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知己和朋友。
“不是的,不是的……”蘇惑連忙擺手解釋,他怕南宮璃會因此誤會,而傷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說話之間,轉眼便來到了方慕予下榻的宅院,這宅院幽靜秀美,打掃的很是幹淨利落。
廳堂中已經擺好了飯菜,兩雙筷子、兩隻碗。
“喲!我還想着美人今天為何回來的這麼早,原來是帶着朋友回來了!”
“我瞧是誰,原來是我那親侄兒~”
方慕予一身月牙色長衫,坐在廳堂的主位之上,看到二人,眼中盡是不屑。
冬日暖陽中,南宮璃與蘇惑并肩而立,好一對風姿翩翩的少年郎,方慕予心中暗歎。
南宮璃不愧是主角,年僅十五歲就快有他高了,哪怕在安陽日曬風吹了大半年,也絲毫沒有将他的俊美壓下半分,反而讓他逐漸褪去了青澀,增添了幾分男子氣概,隐隐有了幾分帝王氣息。
這就是原劇中将南宮慕予淩遲處死的人,方慕予見了他難免心生寒意。
這一世,會不同的!至少現在主動權還掌握在他手中,他捏死南宮璃,就如同捏死螞蟻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