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宇凡隻看一眼,直定,“就它。”
“你再看看,還需要做哪些更改....”
“不用再改,”紀宇凡态度堅定,
“我會跟後續跟進的設計師溝通交接好,晚點他會主動聯系陳秘書。”溫芯邊整理設計稿邊說,準備現在離開。
“回去先看清楚合同上的要求,總設計負責人‘溫芯’。換人,你是想違約!”紀宇凡轉而又說道,“家裡的衣帽間,我已讓人重新整改,過兩天你就搬進來住。”
“搬過去住?”溫芯雙眼疑惑的看着他,“搬去哪裡?”
紀宇凡語氣平淡,“昨天下午五點十分民政局,我們正式走完程序領了結婚證,你現在已經是我合法的妻子了,是紀世集團名副其實的總裁夫人,搬過來和我住,有什麼問題嗎!”
溫芯目瞪口呆,驚訝得下巴快掉到地上,“什什什麼....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什麼合法妻子,結婚證....”
“你忘了!”紀宇凡鄭重其事道,“昨天是你主動...纏着要跟我結婚,并脅迫我去民政局領證。”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更何況還是脅迫你...你結婚的這種大事。”溫芯不信,覺得事情來得太過匪夷所思。
紀宇凡看起來極有耐心,修長的手指向溫芯的包,“如果你沒打開過,它應該還在,結婚證是你親自放進去的。”
溫芯半信半疑的打開自己的小包,裡面果真豎着一本紅本本,她呆呆的愣住,自己的随身包裡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東西,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她甚至不敢拿出來看。
“你不拿出來也改變不了你我結婚的事實,”紀宇凡逼她接受現實。
她隻得慢吞吞的掏出包裡的紅本本一看,不用仔細看封面上的三個字就已經異常醒目、刺眼了,打開它,登記的日期是昨天25号,她和紀宇凡的頭緊靠在一起的半寸照片被鋼印加蓋。
照片中,她露齒笑顔如嫣,绯紅的臉洋溢着幸福,找不出一點不情願的痕迹。
怎麼會這樣!
實在難以置信,她真的和紀宇凡結婚了!并且還是受她脅迫,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溫芯邊掂量手裡的結婚證,邊觀察紀宇凡嚴肅認真的臉。
怎麼看,紀宇凡也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好不真實的感覺,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是紀宇凡,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清秀的小臉變得呆讷、煞白。
紀宇凡用平淡且略強硬的語氣,了結她想反悔退卻的心。
“有人看到你跟我出入民政局,我雖然将媒體的消息壓制下來,但在商界熟悉的人裡,已經有人向我賀喜,如果這個時候再傳出‘視婚姻如兒戲’的離婚消息,紀世的信譽和形象将會受損。”
離婚,紀世形象受損!溫芯一時啞言,不知所措,陷入回憶的頭腦風波。
窗外搖曳灌入的風,吹翻起桌上的設計稿,窗簾的擺尾任風肆意的吹起。
紀宇凡黑眸睨去,女孩穿着自己為她準備的衣服,長長的頭發紮成後馬尾,純真的小臉好似大學生,而他則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他們中間隔着茶幾,他依然從對面女孩清澈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樣,原本強硬的語氣不禁放軟。
“婆媳上的事你無需擔心,你知道你紀媽媽很喜歡你,并不會因為轉換成兒媳的身份而改變,她甚至會高興的跳起來。”
“我....我不是擔心婆媳的關系,我是....”
溫芯百口莫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方能解釋得清楚,她此刻懊惱羞愧得不行,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對對不起,我我向你道歉。婚姻是人一生中的大事,我不該喝醉酒做出逾越的事來,牽連到你和公司。我....我也不知當時是怎麼想的,完全記不起來....”
紀宇凡微眯起深邃的雙眼,危險的意味明顯,“你想反悔不承認這件事?并拿醉酒的措詞和一概不知....來抿蓋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你想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是我騙了你....是嗎!”
溫芯慌得連連雙手搖擺,“我沒有不認....隻是來得太突然,我...我...覺得好不真實....我們可不可以先.....”
“既然認了,就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承擔起後果,負起責任,”紀宇凡不給溫芯反悔的機會,起身走向辦公桌,嘴角劃過不易察覺的狡黠,“從今天起,好好想想怎麼對我負責,要是你敢做對不起我,或者是做出傷害我的事,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溫芯瞠目結舌,怎麼就成她要對他負責了?
還說什麼....如果傷害到他的話要承擔起後果,以他的身份跟地位,短短十幾個小時就輕松解決掉讓她非常棘手的赫陽公司,不論從哪個方面細說比較,也是他能傷害她,斷沒有她傷害他的份!
溫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竟有種上當受騙的錯覺,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又極快否定這個想法,但又感覺哪裡怪怪的說不上來。
紀宇凡意味深長道,“除雙方父母知曉結婚的事情外,對外我暫時保密,我會尊重你的意願是否公開,這是我的底線。”擡手看眼手表,趕人,“我還有個會議要開,等忙完這幾天,我去接你。”
醉酒——果真誤事。
還是終身大事。